时洛洛抬头看到了厉明尧眼含笑意的眸子,瞬间就明白了他逗弄自己的意思,扬起下巴道,“那得看你表现。”
厉明尧摸了摸她的头发道,“遵命。”
两人相视一笑,时洛洛搀扶着厉明尧一点点的向前挪,期待找到一个安身的地方,也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们。
厉明尧怕累着时洛洛不敢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而是找了个粗一点的树枝撑着另一边。
虽说现在的情况非常凶险,但是厉明尧竟然有几分自得,他紧紧地靠着时洛洛,感觉现在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没有繁杂的公司事务,没有坏人的算计,只有她们两个人相互取暖。
所以厉明尧一路上都带着笑,这种幸福感竟然诡异的压抑住了他腿上的疼痛感。
突然时洛洛的肚子传来一阵咕咕的声音,打破了宁静,时洛洛有些尴尬的偏过头去,不敢让厉明尧看到自己的表情。
厉明尧忍住笑意,轻抚着她的头发认错道,“是我不好,没有及时为洛洛找吃的,现在我立马行动。”
“你消停一会吧,你的腿这个样子怎么去找食物啊,我饿一会没关系。”时洛洛眼里闪过一丝担心。
厉明尧轻笑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不要小瞧了你男人。”
“你是谁男人,不要脸。”时洛洛脸上染上了一抹红霞不好意思道。
厉明尧笑着扫视四周,由于刚下过雨附近有一些蘑菇,但是没有锅不适合食用,现在只能抬头看看有没有可食用的水果了。
“那边有野生的李子,我去摘些给你。”有了动力之后厉明尧走得也快了些,他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拿着树枝打树上的李子。
时洛洛就在下面拿衣服接着,两人配合的非常默契,不一会就装了一兜。
两人一起靠在树下擦了擦李子之后就大口吃了起来。
厉明尧看到时洛洛近乎狼吞虎咽的样子十分心疼道,“都怪我当时没有早点拉住你,我要是再快点你也不用来这边吃苦了。”
他温柔的把时洛洛的头发别在脑后,为她擦拭脸上的灰土,即便时洛洛现在的样子有几分狼狈,他仍感觉时洛洛是最貌美的女子。
“也算是因祸得福把,要是不发生这个意外,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你的心意了。”时洛洛靠在厉明尧的肩头幸福道。
厉明尧深受感动,捧着时洛洛的下巴温柔的亲她的眉眼,她的嘴巴,恨不得把之前错过的吻一起补回来。
两人休息了一会便起身寻找住处,而下过雨的地面有些潮湿,时洛洛没有踩稳便滑了下去,厉明尧只抓到了时洛洛的手臂,并且被那种冲劲一起带了下去。
疲惫加上冲劲让两人双双晕了过去。
霍明城和余欢还在不停的寻找两人,在这段时间共同努力的时间里,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呆在山脚,期待着有消息能够第一时间得知,在一旁陪着他们的还有导演,几天不见他苍老了许多。
“霍总,时小姐和厉总都找到了!”霍家的人第一时间获得了消息立马前来禀告。
霍明城激动的站了起来冲出去道,“在哪呢,快带我过去看看,洛洛的情况怎么样?”
余欢也跟着跑了过去,大概四女人的心思比较细腻,她听到都这个字脚步一顿。
“时小姐晕倒了,现在医护人员正在救助。”
霍明城赶过来时就见到护士在做简单的清理,想要把两人抬上担架,但是时洛洛的手和厉明尧紧紧地牵在一起,她们尝试分开却无果。
霍明城一眼就看到了他俩牵在一起的手,感到刺眼至极,忍不住有了不好的猜测。
护士怕耽误救援时间,只能把他们俩一起抬到担架上放到救护车里。
霍明城心慢慢沉了下去,他现在最期盼的就是洛洛平安,第二期盼的就是她和厉明尧没有破镜重圆。
他一路脸色阴暗,余欢打量着他的神色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紧紧地跟了上去。
他们紧张的抢救室外面等待,不停的企盼他俩没事。
这时时可欣也赶了过来,她也加入了外面的等待的队伍。
许久之后手术结束了,两人被推出了抢救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此时时可欣和霍明城想的一样,担心他俩旧情复燃,她不敢想这两人在荒山野岭里发生了什么,只能麻痹自己。
她理直气壮道,“我要给明尧哥办理转院手续,便宜时洛洛住单人间了。”
霍明城没有说话,实际他此时非常认可时可欣的举动。
但是余欢有些担心道,“你要把明尧哥转到哪里,他的病情如果恶化了谁负责?”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要知道他是我的丈夫,而你只是她的小表妹,没资格插手我俩的事情。”时可欣趾高气昂道。
余欢气结但是没有办法,她说得对,于情于理都是她更有话语权。
她只能在病床里生闷气,看着霍明城坐在病床前守着时洛洛,瞧着霍明城看时洛洛的柔情似水的眸子,她突然有种把霍明城弄瞎的冲动。
她忍不住发出大的动静争取获得霍明城的注意,但是霍明城只是拧过头来皱眉道,“声音小一点,别把洛洛吵醒了。”
余欢道,“吵醒了洛洛姐不是正好吗?”
或许时洛洛是真的听到声音了,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她扫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意识才慢慢回笼。
“洛洛,你要喝水吗?”霍明城体贴道。
时洛洛却怎么都没有看到厉明尧的身影激动道,“明尧呢?你们有没有把他救出来?”
她的意识停留在霍明城紧紧拉着自己护着自己的时候,并不知道厉明尧跌落到哪里了。
“你别激动,厉明尧跟你一起被救出来的,他出了抢救室之后,时可欣就带着他转院了。”霍明城看到这幅场景有些酸涩,但是还是耐心的解释道。
“转院?”时洛洛回过神来,这里不像在山里了,这外面他是时可欣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