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依旧固执的摇头:“殿下还想说什么吗?要是说完了,殿下也该回去了。”
……
目送宁王满是颓丧的背影,叶春失望的摇了摇头:“啧啧,还以为要说什么呢?都早就让他想好再来了。”
陆宵反看着叶春:“若我们是这样的情况,你会希望我对你说什么?”
“你是要帮宁王一把吗?”叶春不答反问,“不可以哦,我们两个不应该是一队的吗?都应该站清河这边。”
陆宵无奈失笑,拍拍叶春的脑袋:“当然,我肯定站你这边,我只是好奇,你会想让我对你说什么,你才会放心呢?”
叶春起身给自己再倒了一杯茶,捧在手心沉思片刻:“如果是我的话,我希望你什么都不要说。”
“为什么?”
“因为话而已,谁都会说啊,承诺都可能会违反,更何况区区几句话?我希望你能做给我看,让我看到选择你是我应该做的选择,不然,我自己都能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被困在后宅之中呢?”
叶春理所当然的怂了耸肩,继续说道:“享受过自由的可贵,谁都不会再去做金丝雀的。”
陆宵愣了愣,上前握住了叶春的手,用自己的手温驱散了她略凉的寒意:“以后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绝对不会让你当金丝雀。”
叶春笑了笑,将头靠在了陆宵的胸膛上:“当然,我相信你,所以你对我来说是更好的选择,我才会放纵自己对你动心。”
陆宵勾了勾嘴角,轻轻的揽住叶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之前的事情,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还有,对不起,所有利用你的事情,都是。”
叶春轻轻笑了一声:“我原谅你了。”
这时候的气氛有多美好,接下来的电灯泡就有多么碍眼。
“陆大人,这还真的是,好久没见了。”贤王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坐在廊下的栏杆上,倚着柱子,笑的风轻云淡,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说实话,叶春只想打他,最好把这张虚伪的面孔直接撕下来,扔在地上使劲践踏,可惜不行。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未来最有可能争锋相对的两人,面对面坐在一起打着官腔。
“是,也好久没见过贤王殿下了,今日好巧,贤王也有空来这小院,用饭吗?”
比起宁王,贤王一身月白锦缎,不仅丝毫未湿,还精致到连发丝都没有被雨滴打到一根,这对比起来,更显得宁王就像个被丢弃的小可怜一般。
“是,自从上次有幸尝过娘子的手艺,本王便一直念念不忘,早有想要拜访的心思,只可惜一直不得空,好不容易今日有空了,便来看看。”
贤王一脸真挚的笑意似乎毫不作假,甚至连叶春都可以看出来,他的确是真心喜欢美食,这样的人最后能拿到皇位?也是个不简单的。
叶春一脸可惜的说道:“这真是不巧了,今日这雨来的突然,我本以为今日没客人了,这不,中午的食材都送人了,一点都没剩下呢!”
她一点都没说错吧?是送人了啊,送给锦衣卫的兄弟们了,只不过他们不解释硬要给钱,反正她是送了,最后的结果算是卖还是送,这就不关她的事情了不是?
“啊,那可真是可惜了。”贤王也附和着,也不觉得她的话有假,“也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娘子请勿自责,下次我一定会在娘子有食材的时间上门拜访的。”
你可别来了!叶春忍住咬牙切齿的冲动,强笑着道:“殿下肯来,是我的福气。”
“我看这雨一时半会也不会停了,不如我送殿下回府?最近这京城可有些不太平。”陆宵笑着起身,一副为他好的模样,万一他不识好歹,这不太平起来是真的很不太平。
当然,贤王怎么会这么不识眼色呢?他也笑着起身,正打算也告别的时候,院门又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叶春狐疑的看向贤王,她现在特别怀疑一件事。
贤王也反过来疑惑的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无害的很。
林五上前开门,还不等他开口,门外就响起那熟悉的怯生生的声音:“不知春娘子在吗?是我敲错了门吗?”
叶春抽了抽嘴角,怎么说呢,男女主果然无敌?
“我在,云儿娘子,快进来吧。”叶春破罐子破摔了,反正现在已经是这么个情况了,也不怕再能乱在哪里去了,正好今天凑一锅,该蒸的蒸了,该煮的煮了,快刀斩乱麻!
听到叶春的声音,赵云儿放下心来,进了院子才发现里面可有不少人,行礼致歉道:“不知娘子在待客,叨扰娘子了。”
“没关系,只是偶然聚起来的,快来坐下,怎么这时候来我这边了?”叶春招了招手,唤着她坐在自己身边,还好虽然下雨,也没有被淋到,看来是带了伞了。
“马车坏在附近了,这雨又下个不停,想着反正哪里也去不了,不如来看看春娘子,打发一下时间也好,陪娘子说说话也好。”赵云儿乖乖的解释着,虽然也被折腾的不轻,但是还是可以随遇而安的样子。
“可怜的孩子,我给你介绍一下吧,这位是陆大人,这位是……”介绍到贤王,叶春顿了顿,不知该不该说真正的身份,可是看了看贤王对赵云儿还有些欣赏的样子,她笑了笑,“这位是贤王殿下,今天下雨,大家还能聚在一起,也是很有缘分了。”
“是,我与这位娘子,确实……有缘。”
贤王很明显已经认出来,上次下雨同在屋檐下的娘子就是这位娘子了,只可惜赵云儿还很懵懂,上次她只顾着紧张害怕,根本没注意周围还有什么男人,更别提记住他的脸了。
赵云儿细细端详了一番,总觉得声音好耳熟,在哪里听过一样,可偏偏看来是却陌生的很。
“不敢当,见过贤王殿下。”
盈盈福礼还没拜下去,贤王就直接伸手扶住了她:“不必如此多礼,在外面就不要那些繁文缛节了。”
一两句可能还听不出来,如今近在耳边,赵云儿一下想了起来:“啊!是上次那位。”
“是,你想起来了,多谢上次娘子舍的姜汤,才避免我得风寒。”贤王笑着点头。
赵云儿一下红了脸,连连摆手道:“不过是一碗姜汤罢了,哪里值当殿下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