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能?”陆宵反问,“你不可能一直做新的菜式吧?总有一天你要开始确定下来菜单,即使到了最后,也不可能一天一个新花样的做吧?”
“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呢?”叶春笑了笑,挖了一勺米饭放入嘴里,细嚼慢咽之后才道,“我还有可多新奇的菜式没做呢!”
陆宵失笑:“真想打开你脑袋,好好看一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每天一道菜,一年就是三百五十六道?可你有时候得两样?那不就更多了吗?你是怎么想到的?”
“就那样就想到了呗。”叶春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每次也是看到什么,才会决定要做什么呀。”
虽然不是正面回答,这答案也模糊不清,似是而非,但陆宵不想深究,每个人都有点不太想告诉别人的秘密不是吗?
见陆宵只是笑了笑,竟然没有再问下去,叶春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也有些莫名的失望,她的确是还没准备好告诉他一切,但就这么真的不问了,还是会有些失落。
会不会他也像她一样,还在犹豫?毕竟他再也没说过要娶她的话,虽然是她拒绝在先没错,但是那次之后,他是不是也开始犹豫了?犹豫这段关系要不要继续?
纷乱的思绪迎面而来,仿佛被揉乱的线团,早已经找不到开头和结尾,胡思乱想已经成了她标志性的习惯,就像是现在,即使美食在前,也已经索然无味。
“春娘。”陆宵略带笑意的声音打断了她,“你想好什么时候嫁给我了吗?”
叶春直接愣在了原地:“你…说什么?”
“我说,你想好什么时候嫁给我了吗?”陆宵淡然自若,仿佛这一句话轻飘飘的如同往常和白开水一样的正常。
叶春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下戛然而止,脑袋直接死机,急切的正在重启,对她没听错,陆宵仿佛在刚刚又有了读心术一般,再次向她求婚了。
虽然有点像随口一说,但是深知他性格的她明白,这时候的这句话,反而证明他已经将这件事深切的印在心里了,随时随地都在等着她同意,他已经完全做好准备了。
可是现在剧情才走了三分之一,她虽然改变了不少大部分的情节,可按现在的发展看,所有的故事走向依旧在向着原定的结局,那她这个小人物是不是还是要注定死在他手里?
那他呢?还是那么惨烈的结局吗?那会不会是因为她的缘故?毕竟一向如铁桶一般的锦衣卫指挥使已经有了软肋,那么在接下来的权利争霸赛里,她这个软肋会不会拖后腿?
“两年后吧。”叶春定了定神,总算摒弃了一切杂绪,“两年后的春天,你八抬大轿迎娶我好不好?到时候不管我还在不在这里,我都一定会嫁给你。”
陆宵轻轻一笑:“好,就这么说定了。”
明明也算是一件大事吧?可就在这三言两语中,这件事就已经被她定下来了。
两年也不算短了,这两年会是关键剧情接连上映的时间,两年后,一切都会尘埃落定,若他依旧像如今这般如日中天,那么她嫁给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顿不算长不算短的午饭用完了,叶春搬出了摇椅躺在树下,春天的中午,不热但是也不凉,春风拂面,是说不出来的享受。
叶春搬了两张,一张给他,一张自己睡,就在这桃花树下,摇椅轻晃,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声音,陪着的是他熟悉的气息,她安心的慢慢进入了梦乡。
不过这一觉醒来,不仅已经不在院子里了,身边的人也早已不见了身影。
叶春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过来,一步两晃的出了房门。
睁眼就看到一副极其不可言说的画面来。
“宁!王!殿!下!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叶春左看右看,总算是在角落里看到了一把扫帚,顺着提起来就气势冲冲的向着他们扑了过去!
“娘子,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的那样的!”宁王狼狈的躲避着来着叶春毫无章法且毫无保留的攻击。
旁边反应过来的清河也连忙拉住了叶春的胳膊:“娘子,真的不是那样的,是我的错,我不小心扭到脚了,啊!”
清河的痛呼总算是叫醒了叶春岌岌可危的神经,她气喘吁吁的停在了原地,最后指着宁王道:“最近几天,就请殿下不要再上门来了,再来一次,下次我拿着的就不是区区扫帚了!”
这话极具威胁,毕竟叶春的身份不一样了,她的话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是她背后还有个陆宵呢!那位爷,可不是轻易就能不放在眼里的。
更何况还有清河,所以即使如今都可以给她安上个不敬皇族的罪过,宁王也什么都没说,看了清河最后一眼,转身离开了。
叶春扶着清河坐在石凳上,蹲下看了看她的脚腕,有些头疼:“这可糟了。”
“怎么了?”已经疼的开始冒冷汗的清河,艰难的问道,“特别严重吗?没关系的,我觉得过一会应该就好了。”
“林五?林五!”叶春转头叫着,“有没有跌打损伤的药酒啊?”
林五听到喊声,连忙就从旁边的树上下来了,他早已将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来递给了叶春。
叶春犯了难,接过瓶子连忙道:“虽然没脱臼,但是骨头错位也不是一件小事,你快去找个大夫来看看。”
“是。”林五应了,却没走,反身招了招手,对叶春道,“正好这里有个兄弟,特别擅长这种强势,不如让他看看吧。”
自己身边就有这样的人才,那还有什么可挑的?叶春连连点头。
有了她的首肯,很快就又下来一位兄弟,话不多说,行礼后直接半跪在清河面前,轻轻捧起她那只脚来,仔细看了一番,又用手摸了摸。
“得罪了。”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甚至清河都来不及叫出声,只听“嘎嘣”一声脆响,就仿佛有人的骨头直接断了一般。
紧接着,他十分熟练的拿出药酒在手上揉开发热后,才贴在清河的脚腕上,用极其轻柔的手法,将药酒均匀的抹在了她的脚腕上。
“还请清河娘子走动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