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他来了!
落霓羽惊愕的看着面前笑容阴鸷的男人,感觉自己的咽喉已经被他紧紧地握在了手里,难以喘息。
她想都不敢想慕宗清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眼睛四处乱撇着,只见屋里除了他们两个之外的其他人,全是身形矫健的男人,他们都是一脸漠然的表情,她心底蓦地生出不安的情绪。
“怎么,凌王妃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慕宗清冷笑着开口,看着自己的眼神宛如野兽看着食物一般,暴虐凶狠。
落霓羽强忍着心中的瑟缩,挺直了背脊没有作声。
男人见落霓羽怎么都不说话,眸光微沉,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落霓羽:“是不是被关在牢里太久了,凌王妃都忘记怎么说话了?”
他由上到下打量了落霓羽一番,阴恻恻的笑了。
“没想到啊,在这天牢待了这么久,还能这么水灵的,这么中气十足,看来你在牢里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嘛……”
落霓羽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皱眉回想了一下,自己在这里带了这么多天,的确是没有受到什么故意的刁难。
她原本还以为自己会熬不过去,没想到也撑到了现在。
正在怔忡,落霓羽便见慕宗清悄然靠近,低声跟自己说道:“你不是想要出去吗,只要你告诉本王到底是谁只是你给皇后下毒,本王可以为你给父皇求情,让他放你走。”
“这案子不是已经交给慕宗离负责了吗?由他来进行调查。”落霓羽虽然对慕宗清有些害怕,但不代表她没有脑子,只要稍微想想,她便知道慕宗清到底想干什么。
“呵,本王来查也是一样,就凭慕宗离他能查出什么来?更何况,你可是他的王妃,谁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慕宗清的来意昭然若揭,落霓羽反而平静了下来,她淡淡的看着慕宗清,什么都没说,直让他越来越急切,眼中的野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见落霓羽一直不吭声,慕宗清自然着急了起来,但是看看自己身边的几个壮汉,他又重新恢复信心满满。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张纸,递到落霓羽面前,“或者你还有另一个选择,那就是在这按上一个手印。”
落霓羽神色一凝,这可是认罪状,要是自己按下去了,那就代表着自己彻底认罪了,她绝对不会答应!
看来今夜慕宗清是有备而来。
落霓羽的心一沉再沉,只觉自己今夜怕是凶多吉少。
怪不得要这么晚才来,还带了这么几个人,就是故意要对她动用私刑了。
她虽然害怕,但依然保持着清醒,咬着牙道:“王爷说什么我不懂,我知道,我没有做,我不会认。”
“那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慕宗清没想到落霓羽竟然这么冥顽不灵,看着她的视线蓦地变得暴怒起来。
然而只是过了一瞬,他又邪佞的笑开来,“既然凌王妃还不愿意说,那我们就帮她说出来,来人!”
话音刚落,一直在慕宗清身后站着的两个男人就分别走到戴着手铐的落霓羽身后,手按在她的肩上一用力,她马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而另外两个人,则从角落里拿出了一大把刑具,慕宗清流连于这些刑具前,似在精心挑选着礼物一般。
“你说,我要用哪个更好呢?”
男人五指扫过一个个刑具,落霓羽看着那一个个可怖的刑具,脸色刷的变得惨白,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却被死死地按着脖颈,根本没有逃离可言。
“不,你不可以这样做!”
“我不可以怎样?”慕宗清冷笑。
落霓羽轻咬唇,“你不能对我动用私刑,要是皇上知道了绝不会轻饶你的!”
“哈哈哈……”慕宗清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大笑出声,随即冷冷的看着她,“不要以为你治好了那该死的天花就能让父皇什么都相信你,你大可以试试去告诉父皇,看他信谁?”
说完,慕宗清已经挑好了要用的刑具,在其中拿出一条节状冷鞭,鞭子上还带有不少棱角,只是轻轻一挥,就已经发出了破风之音。
“你倒是提醒了我,”慕宗清手拿着冷鞭,暴虐的看着脸色苍白的落霓羽,“用这条鞭子,就绝对不会留下伤口,我看你还想要怎么去告状,哼!”
说完,那冷鞭便迎风挥向落霓羽的肚子。
“本王问你,到底是谁指使的你!说!”
落霓羽紧闭双眼,嘴巴紧闭,等着那重重一击。
“啊——”
剧烈的疼痛从腹中传来,她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像是被狠狠地绞了一下,她控制不住的想要弯下身子,却又被后面两个男人按住,只能咬牙承受。
落霓羽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只听那慕宗清还在发问:“你说!是不是你给皇后下的毒!”
她强行清醒着,不住摇头:“不,我没有!不是我!”
慕宗清眸光一冷,手中鞭子再次挥来。
啪!
细长又带刺的鞭子破空打在了落霓羽的背上,发出撕裂的声响。
一时间落霓羽只觉得自己的背好像被火烧一般,疼痛从深处慢慢渗出,难耐至极。
此刻落霓羽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慕宗清就是个变态!
他的声音还在响着,宛若邪魔,“说,是不是慕宗离让你干的,只要你承认了,本王就放过你……”
只要承认……就放过……
神志开始不清的落霓羽只听清了这几个字眼,恍惚间好像还听到慕宗离的名字被提起,她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刺痛让自己又有了顷刻的清醒。
她死活不屈的看着慕宗清,嘴角已经渗出了血迹,“我没有!”
见落霓羽还不肯屈服,慕宗清眼中阴狠愈发浓重,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重,越来越频繁。
落霓羽就像是一个布娃娃被不停凌虐着,最后抵不过着撕心裂肺的剧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即使已经昏迷,她仍旧被深入骨髓的疼痛席卷,时不时颤抖着。
“王爷,要继续吗?”
慕宗清冷冷看着她,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嘴硬,“哼,改日再来,本王就不信她还不肯承认!”
听从慕宗清的指令,那两个男人将昏迷的落霓羽像扔沙袋般丢回了她原来的牢房里,随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