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琴婼在即将走出单身公寓时,还不忘别过头,不知道是故意说给牧梓潼听的,还是其他原因,冷不丁的丢下一句话之后才离开。
待在房间里面的牧梓潼听着刚刚覃琴婼说的话语,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像刚刚的那种话语,她在这十年间来,听了不下百遍了,早已经对这句话习以为常了。
覃琴婼离开后,阿染有些担心的来到牧梓潼身边。
她刚刚虽然一直待在隔壁房间里面,但因为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刚刚覃琴婼说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梓潼,接下来你要怎么办?真的去要去找白总吗?”
“不过……白总,他现在有时间吗?如果明天没有时间可怎么办呀?”
阿染的话,让牧梓潼心里面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
他在刚开始其实并不想让白时瑾卷入到这件事情里面的。
他本以为带自己缴纳结婚证亮出来的那一刻,覃琴婼他们打在他身上的主意就会消掉。
可现在看来,这句话不仅没有成功,而且还成功的将白时瑾给卷入到了事情里面。
“唉~”
牧梓潼叹息一声,将刚刚被他丢在沙发一角的结婚证给收了起来。
“没办法了,看来我必须要试一下,如果他没时间的话,我再想其他办法。”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牧梓潼心里面有些不确定,现在的他已经把能够想到的办法都想到了,最后一丝希望全部寄托在白时瑾身上了。
如果白时瑾一会儿说是自己没时间陪自己演戏呢?那她岂不是就像覃琴婼证明了那份结婚证是假的?
“阿染,你先去忙吧,这件事情还是要由我自己来解决。”
阿染听着牧梓潼说的这些话,心里面还是有些担心她现在的状况。
但又想到平时牧梓潼的个性,既然她都已经说让我自己不再管这件事情了,自己如若在职业的管这件事情必定会将她惹怒。
经过心里一番斗争之后,阿染最终还是妥协。
“好,那我先去准备晚餐了。”
说完,阿染便离开了客厅,去了厨房。
客厅里面恢复安静之后,牧梓潼拿起刚刚被他放在玻璃桌上的手机,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白时瑾的电话号码。
她没有一丝犹豫的给白时瑾打去了电话。
能不能成功就靠这一件事情了!
牧梓潼抱着从来没有过的期待,等待着电话对面人的接听。
可回应她的并不是白时瑾那轻磁好听的声音,而是一段机器人的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
挂断这一通电话之后,牧梓潼又一脸给白时瑾打去了几通电话,可回应他的依旧是那一段机器人的冰冷声音。
“怎么会这样啊?难道他现在正在开会?”
牧梓潼说着,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发现已经是下午5点钟,就算是开会的话,也不可能集体加班到这么晚吧?!
牧梓潼带着有些疑惑的心思,连和阿染打一声招呼都忘记了,直接开车离开了单身公寓去了女白时瑾所居住的景宛佳境。
因为正值下班高峰期,牧梓潼因为情绪交集,一时间忘记了这一件事情,没有走外环,直接让原本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变成了一个小时。
等到牧梓潼来到景宛佳境的时候,都已经是6点钟左右了,看着那紧闭的门,牧梓潼待在门外,连按了几声门铃,房间里面的人都没有回应。
就在牧梓潼准备离开去公司里面寻找白时瑾时,别墅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名佣人。
“原来是牧小姐啊!您是过来找少爷的吗?”佣人说着,面容和善的看着站在门口的牧梓潼。
“是啊,他在吗?”牧梓潼虽说心里面恨不得立马冲进房间里面去找白时瑾商谈明天的事情,可自身的教养不允许她做出这样没家教的事情,尽可能的放平自己的心态,询问道。
听到牧梓潼的回答,佣人脸上逐渐露出一抹歉意。“内个……牧小姐,如果您是过来找少爷的话,可能不好意思,我们少爷不在,具体去了哪儿我们做下人的也不清楚。”
“要不,牧小姐您先进来等一会儿吧,说不定少爷一会儿就回来了。”
佣人热心邀请的牧梓潼,但又想到之前在别墅里面闹的那一处事情,牧梓潼感觉自己还是稍稍避嫌一些好,不然又该传出另一版本的传言了。
“还是不用了吧,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牧梓潼拒绝了佣人的邀请,和佣人道别之后离开了别墅的前花园。
但从别墅内院里面离开的牧梓潼并没有真正的离开,而是在外面找了一个围墙的小角落,蹲守等待着难处的回来。
就这样,牧梓潼蹲在小角落里面,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辆车的灯光打过来,让牧梓潼感觉到有些刺眼,急忙伸手遮挡着。
她本以为又是一辆经过的车,可这辆车却忽然之间在她身前停下。
这让牧梓潼以为自己屋漏又逢下雨天,自己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是又要遇到绑匪了?
牧梓潼想到自己一没钱财,二没姿色,急忙想要从小角落里面站起身来,和他尝试了几下,都没有成功,一瞬间,她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小角落里面蹲这么久的时间。
“你在这做什么?”
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让牧梓潼刚刚紧绷的弦瞬间松开。
“我在等你呀!”
毫不避讳的话语从牧梓潼口中吐出,白时瑾听了她的话后,嘴角不经意间扬起,却好巧不巧的正好落入到牧梓潼的眼中。
正是白时瑾的这一抹笑,让牧梓潼立马反应过来,慌里慌张的狡辩起来。
“我在这儿等你是有原因的,只不过……”
说话间,牧梓潼不想要再继续蹲在地上,以这样的姿势仰望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白时瑾。
她感觉自己刚刚已经捶打小腿不一小会儿了,腿上的酸麻意应该减少了很多。
可她正要再次站起身来时,小腿上的酸麻意确实减少了一些,但还是不足以支撑她忽然间的站立。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