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轩又见白安琪问起了和上次一样的问题,不同于上次的犹豫,他开口回道:“如果真的是我舅舅害死了你的母亲,我会站在你这边帮你。”
白安琪脸上露出了笑容,虽然她很满意傅景轩的回答,但并非是要逼着他以后跟着自己一起对付云泽风。
“谢谢你。”白安琪先是向他道谢,“你的态度我知道了。但是我不想让你为难,如果你真的帮我了,可能你母亲会恨你。”
“我对你的要求不高,如果事情真的确认了,我希望你保持中立,不受你母亲的影响。”
傅景轩知道白安琪的意思,点头答应。
“你还记得上次我舅舅说的,那个过世的朋友吗,那之后我去查了。”傅景轩想起来这几天查到的线索,开口说了起来。
白安琪身体坐直,来了精神。上次去了云泽风家里后,傅景轩就说让他来查,所以白安琪自己就没有动手,去忙别的事情,如今有了新的线索,自然是打起精神来听。
“我舅舅说的那个朋友,确有其人,叫林政。十几年前就跟我舅舅认识,我舅舅对古玩方面有些研究,机缘巧合之下和这个人成为了朋友。”
“这个人比我舅舅还喜欢古玩,常年混迹于各大拍卖场。但凡是有关于古玩消息的拍卖会,都会去参与,就算拍不到,也要想办法和拍卖得者成为朋友,找机会欣赏一番。”
傅景轩说着,看向白安琪。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白安琪不明白傅景轩为何忽然停下来,还看她一眼。
傅景轩摇头,“没有。”
然后继续道:“那个人死之前一直跟我舅舅有联系,两个人也经常有往来,不过都是跟古玩有关。”
“但在这个人死前一个月,有人听到这人跟我舅舅发生了争执,为了要钱,还提到了古玩玉佩。”
“玉佩?所以这个人,很有可能和我母亲被害一事有关?”白安琪猜测这人应该是拿住了云泽风的把柄,威胁了云泽风。
傅景轩喝了口水,“嗯,告诉我这个消息的人当时接了林政的活,给他家做园林设计,听到了我舅舅跟他朋友的争执。”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带你见他一面,好好问问其中缘由。”
说到这里,傅景轩停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
白安琪知道傅景轩说完了,现在在等着她回答。
“有,现在就去。”白安琪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
傅景轩也站起身来:“好,我带你去。”
傅景轩开车带着白安琪去了北城郊外的一处花田,那里有他们要找的人。
走进这花团锦簇的花田里,远远的看见一个戴着草帽,佝偻的身影在烈日下忙碌着。
来到那人面前,白安琪才知道那是一名老者,看起来六七十岁,满脸褶皱,眼里写满了沧桑。
“安琪,这是许老伯,主营园林设计。”傅景轩向白安琪介绍道。
许老伯见傅景轩带着白安琪来,冷漠的朝他们点点头,继续忙着做自己的事情。
路上傅景轩给白安琪介绍了一些许老伯的事迹,据说只是一个普通的花农,凭着自己一手种花的好手艺,在宣城拼杀出一条血路来,跻身于诸多大家族之间,很多人会找许老伯帮忙设计园林。
“许老伯您好,我想您能再仔细跟我说一遍当时云泽风和林政的争吵经过吗?”白安琪不顾脏污,踩在了有些泥泞的土地里。
许老伯警惕地抬起头看了白安琪一眼,没好气道:“我不知道,这位小姐您要是来买花,我们就说买花的事情,如果不是,就请走吧。”
傅景轩一听皱起了眉头,这许老伯上次还分明说有听到了争执,却没想到白安琪一来又改口了。
“许老伯,你真的确定没有听到争执吗?可是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傅景轩皱眉问到。
许老伯似乎有些不耐烦起来,扔下手中的东西道:“我说没有就没有,问什么问,人老了就不能有记性差的时候了?”
傅景轩和白安琪对视了一眼,发觉出了猫腻。
“可是您上次说了不只是亲耳听到,还亲眼看到我舅舅在跟人争执了。”傅景轩不死心的再次问。
“嘿呀,你这个年轻后生,问什么问呀。人这一上年纪,眼花耳背的这不正常吗。不做生意就别赖在这儿,妨碍我老头子干活。”许老伯开始赶人,似乎不耐烦他们。
就在这时,一名头戴鲜花帽的老妇人走出来,向傅景轩和白安琪道歉。
“不好意思,我家老头子脾气不太好,得罪二位了。”
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了,白安琪和傅景轩向老妇人道歉后,一起离开了花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