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客气了。”
米尔毫不犹豫地拿过来,刚才逛了一圈,正愁没顺眼的呢。
“以后我就叫你小米姐吧?这样显得更亲近些!小米姐,叶总每个月总给我很多零花钱,其实我根本花不完,我刚才看你喜欢这包又犹豫着不买,是不是手头紧张?要是你需要,我现在就把卡给你!”
没经米尔同意,古雪就直接改变了称呼,然后她就开始翻包,示意要拿卡接济米尔。
“都是叶家的钱,分那么清楚干什么,再说,叶沙已经将名下的财产都交给我打理了,以后你要是想要零花钱,直接来找我就好!”
米尔不动声色地捍卫了自己正房的地位,让人连连称赞!
这下,那些服务员可真是忍不住了,全都轻笑出声。
古雪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面子真快挂不住了。
“说白了不就是一个小情人嘛,有什么好得意的?哪天叶总不高兴,说踹就踹,能和正房比么?”
“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呢!”
“一个十八线小模特而已,你看那胸和屁股,肯定都是做出来的。”
这时,一些看热闹的顾客也都议论起来了。
那些服务员不敢说什么,是因为古雪有能力把她们开除。
可来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都是豪门太太,平日里闲的没事就是逛街喝茶斗小三,古雪这样嚣张,她们自然都忍不下去了。
但面对她们的讽刺,古雪丝毫没有反击之力,因为随便拎一个人出来,就能把她捏死。
“好,你们都给我等着!看谁能得意到最后!”
象征性说完一句狠话,古雪踩着恨天高落荒而逃。
不远处,有两个男人正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周岩甚至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是我说,你这位夫人还真是伶牙俐齿,好生厉害啊!”
说真的,要不是怕被打,周岩都想给她鼓鼓掌了。
“喜欢?送你你要不要!”
叶沙一记白眼,语气非常不满。
直接离婚谈不成,他就想出了一个歪主意,让周岩找了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嫩模,据说是很泼辣,想着应该能气一气米尔,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被秒了!
足以见得,米尔道行有多深啊!
这个女人他绝对留不得!
“哎!一天没离婚,她就还是你媳妇,你可别乱说话!小心让老爷子请你吃爆炒栗子!”周岩看热闹一般地说。
“我倒希望自己没这样的媳妇!”
叶沙瞥了一眼米尔的方向,那张温柔的笑脸在面前挥之不去,一时间让他心烦意乱。
“你别不信,如果你今天放出话去,说自己和米尔离婚了,明天就会有勇敢的接盘侠出现!”
周岩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你别不珍惜”的样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叶沙不解。
“就是那……”周岩刚想解释,就被一声音打断了。
“两位老总也有空来逛商场啊?一起吧。”
米尔拎着包包,一脸冷淡地看着他们,眉眼中藏着怒气。
“嫂,嫂子……”周岩讪笑着挠挠头,很尴尬地叫了一声。
叶沙则是撇过脸去,不知是不想看到她,还是不好意思看到她。
三人别扭地走在一起,最难受的就是周岩,他每次想给两人让个地方,都要被叶沙拉回去。
好不容易走到停车场,叶沙坐进副驾驶,周岩理所应当地去开驾驶座的门,但被米尔一把拽开了。
她不声不响,直接坐上驾驶座,一个油门车子就飞了出去。
“哎!哎!大哥哎!还有我呢!那是我的车啊!”
周岩被丢在原地,他朝他们拼命地摆手,但没人回应。
……
车子飞进市区主,速度还算正常,叶沙看着是回家的方向,心中有点不悦。
“你不用做这些无用功,我不回去就是不回去!”
可话音落了好久,米尔都没回应他,而是继续开车。
车子很快驶过家门,米尔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眼见着要开进郊区,叶沙才诧异起来,他不知米尔要干什么,越想就越是烦躁。
和这个女人多待一秒,他都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了。
“你到底要干嘛?”
不出意外,回应他的还是沉默。
一进郊区,米尔陡然加速,红色保时捷宛如一火光从街上滑过。
叶沙忍不住多看她两眼,这边地势蜿蜒复杂,老司机都不敢开这么快,可米尔却气定神闲,仿佛这里是她每日的必经之路。
每一个弯倒口她都拿捏地刚刚好,完美的弧度一点不差。
说不惊异是假的,叶沙从来没想过,米尔的车技会这么好,难她不就是一个精于心计的家庭主妇吗?
一直到没人的地方,米尔才停了车。
她打开窗户,望着外面绿油油深邃的森林,闭上眼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将心中的怨怒平息下来。
“叶沙,你这样做,不觉得很幼稚吗?”
如果叶沙愿意仔细听,就能听到她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比起你的死缠烂打来说,我觉得还行。”
叶沙不慌不忙地回答,“你有这么喜欢我吗?喜欢到连自尊都不要了?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有什么存在的意思?”
盯着他怒气肆横的俊脸,米尔心脏一阵收缩,好像有无数蚂蚁在细细啃噬,虽不能一击致命,但足够把人折磨疯狂。
“叶沙,除了一开始,我用卑劣的手段嫁给你,这两年来我还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米尔沙哑着声音问,眼眶中溢满了酸涩。
她死死抠住手心,不想再他面前暴露自己的懦弱,何况这个男人也根本不屑于她的懦弱。
“就这一件事足够了。”
男人的声音冰冷刺骨,也刺伤了她的心。
“看来你还真是放不下。”
米尔突然感觉自己没了力气,好像骨髓都被抽干了一样,她靠在座位上,有气无力地呢喃。
她嫁给叶沙的目的不单纯,是为了家族的利益。
这件事,一直是叶沙心中的耻辱和恨,可这并不是她想做的,是她的父亲啊。
她米尔又做错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