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皖冷笑一声:“没错,如果你们娘亲和奶奶知道了我欺负你们以后,一定会来找我麻烦,可是如果我不带着你们回去,她们就不会知道了。”
齐云才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齐小彩却没有听出苏皖皖的话外之意,继续喊道:“不可能,过几天我们就回去了!”
“如果你再这么不听话,我到时候就把你扔掉,不带着你回去了。”苏皖皖脸色阴沉:“现在你们听明白了吗?”
齐小彩惊恐地瞪大眼睛:“你要扔掉我们?”
“没错,我这次去镇子上面是要办正事的,如果你们这么不听话,给我惹麻烦,我就直接把你们扔到山里面。”苏皖皖继续吓唬着他们:“山里面猛兽可是很多的,专门喜欢吃你们这种不听话的小孩。”
这下齐小彩是真的不敢说话了,和齐云才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座位上瞬间空出一大块。
苏皖皖低头看着齐小果,脸上的神情变得温柔:“那里有位置了,过去坐吧。”
齐小果还是紧紧抱着苏皖皖:“我想坐在娘亲腿上。”
“好好好。”苏皖皖抱住了齐小果,干脆把齐小慕也叫了过来,坐在了旁边。
刚刚吵闹的马车变得十分安静,快速地朝着镇子驶去。
很快,马车就停在了一处门前,苏皖皖从马车上面下来,看着车夫问道:“这里是哪里?”
车夫一边收起缰绳一边说道:“这里是县衙的后院,也是县令住着的地方,你们直接进去吧,县令此时正在里面等着呢。”
苏皖皖走到门前,轻轻地敲了两下门,很快门就被打开了,一个下人探出头问道:“你们是?”
“我是苏皖皖,县令找我来的。”
“原来是苏姑娘啊,快请进,县令已经等候多时了。”下人连忙把大门打开,请苏皖皖等人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十分雅致的小院子,院子里面有好几间房屋,在院子中间长着一颗粗壮的桃树,上面没有一片叶子,却挂着许多根红绳,树下是一个正正方方的小石桌。
苏皖皖站在树下,看着树上的红绳,一根根的红绳正在风中飘摇。
“这些红绳是我闲暇时挂上了,为了祈求国泰明安。”一个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
苏皖皖扭头看去,只见县令站在她身边,仰着头也在看树上的红绳。
“参见大人。”苏皖皖拉着齐清河一起行了个礼。
县令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连忙说道:“你们既然是我的朋友,以后就不必行礼了。”
“是。”苏皖皖迫不及待地答应道,她的天性自由,本来就不喜欢做这些礼节。
“这两个孩子是?”县令看着一旁的齐云才和齐小彩问道。
苏皖皖回答道:“是我大嫂家的孩子,我婆婆非要他们跟过来,真的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我这边房间多,多安排一间也没事。”县令说道。
“不仅如此,这两个孩子十分爱玩,我这几天既然要下厨,肯定是没有功夫照顾他们的,所以还请县令大人安排一个官差来陪着他们。”苏皖皖笑眯眯地说道。
“没问题。”县令手一挥答应道。
苏皖皖心里觉得一阵痛快,刘氏让齐云才跟过来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止是想让齐云才来镇子上玩几天,肯定还为了监视她。
现在她把这两人托付给一个官差,他们既监视不到自己,而且被官差看管着也不敢淘气,真是两全其美。
县令又说道:“那位大人大概在今天半夜时来到镇子上,你从明天早上开始做饭就可以了。”
苏皖皖点头道:“好。”
“我现在让下人先给你们安排房间,你们想怎么住?”县令问道。
“安排两间房就可以了,我们四个人一间,我大嫂的两个孩子睡一间。”苏皖皖毫不犹豫地说道,她可不想和那两个小孩睡在一起。
若是说齐霞和齐杏是被人带坏的,那齐小彩就是真的坏,而齐云才则是暗戳戳的坏。
安排好房间以后,县令对着苏皖皖说道:“现在天色不早了,你们好好休息,等下会有下人来送饭,明天早上还会有下人来叫你们起床。”
“好。”苏皖皖点头,又问道:“厨房里面的东西准备齐全了吗?”
“放心吧,已经准备的极为齐全了。”县令笑道。
“那就好。”
县令离开以后,苏皖皖几人在房间里面休息,没一会儿,下人就端着饭菜进来了。
苏皖皖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中规中矩的味道,虽然算不上难吃,可也好吃不到哪去,怪不得县令要请她过来掌厨。
几人正围在桌旁吃饭,忽然从旁边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哭喊声,是齐小彩的声音。
苏皖皖撇了撇嘴,对着齐清河说道:“你大哥的这个女儿,可真是能哭闹,如同一个泼妇一样。”
齐清河淡淡地接话:“是啊,完全不像一个小孩子。”
“娘亲,我们可不要变成小彩姐这个样子,太吓人了。”齐小果说道。
“小果真乖。”苏皖皖揉了揉齐小果的头发。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苏皖皖和齐清河对视了一眼,然后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官差,正是照顾齐小彩和齐云才的官差,他挠了挠头,有些为难地说道:“苏姑娘,你的那个小侄女一直哭,我劝不住怎么办?”
苏皖皖蹙眉问道:“她为什么一直哭?”
“因为饭菜不合她的胃口,她想吃糖葫芦,可是厨房没有这东西,并且现在天色这么晚了,我也买不到了呀。”官差叹了口气说道。
苏皖皖沉下来:“我去看看。”
她走到了旁边的屋子里面,只见齐小彩正跪坐在桌子下面,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不要吃这些饭,快点给我买好吃的,我要吃糖葫芦!我要吃炸糕!”
看到苏皖皖走进去以后,她的哭声先是收敛了一下,然后哭得越发大声了,似乎知道苏皖皖并不能把她怎么样。
这个哭声十分尖锐刺耳,钻到人的耳朵里面,刺的人耳膜生疼。
苏皖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厉声道:“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