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牢房里面待了三天,除了牢房里面的看守,没有再见过其他人。
第三天晚上的时候,牢房里面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一来就将牢房里面的所有看守都赶了出去。
苏皖皖冷冷地看着他:“你过来干什么?”
他站在牢门外面,笑的一脸阴冷:“明天你们就要走了,我过来看看你们。”
“那就多谢县令大人了,我们并不想看到你。”苏皖皖瞥过了眼睛。
门外的人,也就是县令,并不在乎苏皖皖的态度:“你们不是好奇我爹娘去哪里了吗?我是过来告诉你们的。”
苏皖皖猛地转过了头:“牛大婶和高大叔去了哪里?”
县令眼神变得飘忽起来:“他们啊,他们被我藏起来了,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苏皖皖大声问道:“你把他们藏在哪里了?”
他慢悠悠地说道:“藏在地底下了。”
“……”苏皖皖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惊恐地看着他,声音都有些颤抖:“他们可是你的亲生爹娘!”
“不!他们不是!”县令仿佛被戳中了痛处一般,大声反驳道:“至少以后不会是了,他们活着就会挡我的路,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为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苏皖皖觉得他此时的表情十分疯狂,心里不禁有些惧怕。
县令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言行有些过激,他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笑了笑说道:“你们现在肯定觉得很奇怪吧,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在公堂上面会对你们是那种态度?”
他不问还好,一问这种话,苏皖皖就愤怒起来:“不,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态度,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伙同邱氏一起陷害我们?”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啊。”县令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真是聪明呢,怪不得是我看中的女人,要不是时间来不及了,我一定会使尽各种手段让你变成我的人。”
“我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苏皖皖生气地看着他,恨不得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按到地上打。
县令摇了摇头,居然还在感慨:“真是可惜,可惜啊。”
“可惜个屁!”苏皖皖生气的连脏话都骂出口了,指着他问道:“你还没有说你到底为什么要陷害我们!”
“我已经说了。”县令微微叹了口气:“为了我以后的路能够走得顺畅一点,我必须要除掉你们两个人,所以别怪我冷血无情,我也是没有办法。”
“是因为我的爹娘吧。”
齐清河忽然开口问道,场面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县令也怔住了。
“你杀害了你的亲生爹娘,又这么处心积虑地想要除掉我们,肯定是为了某件利益很大的事。”齐清河淡淡地开口:“我想了许久,都想不通你究竟是为了什么,直到刚刚我终于想通了。”
“你是为了某个身份?”
此话一出,县令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而苏皖皖也放下了因为愤怒而举起来的手,有些不解地看着齐清河,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齐清河继续说道:“你年纪和我相仿,身高体型看着都和我差不多,从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你的视线就经常在我的身上打量,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所以我猜,你这么急着杀掉我,是想要取代我活在这个世上吗?”
县令的脸颊微微抽搐着,眼睛瞪得极大,盯着齐清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齐清河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把巨大的锤头,锤到了他的心上。
“你身为一个县令,按理说不会为了某种普通的身份而费尽苦心,这个身份一定对你很有诱惑力,能够掌握巨大的财力和金钱。”齐清河接着说道,语气很严肃:“这个身份,是皇子吧。”
他的语气十分肯定,并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这次,不止县令神色大变,连苏皖皖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
苏皖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皇子?那是她想不敢想的事!
齐清河看向了苏皖皖说道:“你还记得那封信吗?我爹,不,齐大叔说藏在床底下,但是又消失的那封信。”
“我记得,那封信不是被人拿走了吗?怎么了?”苏皖皖问道。
“其实我很久以前,看过那封信,在我很小的时候。”齐清河陷入了回忆,眼神变得有些迷惘:“当时我还很小,有一次刘氏让我打扫她的房间,我清理床底下的杂物的时候,看到过那封信。”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苏皖皖已经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紧张的睁大眼睛:“那信上写的是什么?”
他垂下眼帘,低声说道:“当时我太小,信上写的什么我已经忘记了,只记得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印记,那个印记给人的感觉很震撼,所以我一直记到了现在。”
“除了那封信上面,我从来没有在别的任何地方看到过那个印记,直到前段时间,我在县衙的书房里面,不小心将架子最上面的圣旨碰掉了,在圣旨上面,我看到了和那封信上一模一样的印记。”
苏皖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齐清河,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件事给她的震惊太大了,她很难在短时间内反应过来。
而县令则呆在原地,过了半晌以后,他居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真是没想到,你被那种草包养大,居然也能养的这么聪明。”
他捧腹笑了半天,然后抹了抹笑出的眼泪,脸色一瞬间变得阴沉:“没错,我是想要代替你!”
“二十三年前,我娘还是梦妃身边最得宠的宫女,梦妃分娩的时候被皇后所害,是我娘将你救出了宫,至于你口中说的那封信,是梦妃亲自写的,上面的红印则是用玉玺印的,就是为了你长大后能够凭着那封信找回皇子的身份。”
县令在牢门前坐了下来,完全不介意地上有多脏,低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二十三年以来,我娘每个日夜都对我说,让我要好好学习,长大以后好好为你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