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默默看着郑沅的背影,表示怀疑。事实证明他的怀疑是对的,郑沅拿着腰带烦恼,这玩意到底是从前面穿到后面还是从后面穿到前面?还有到底怎么分辨正反啊,为什么穿个朝服还要带玉佩,这么多玉佩她怎么知道是要带那一块嘛。
祁钰冷眼看着郑沅纠结,嘲讽道:“果然是废物。”
郑沅立马如同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炸了毛,“你才是废物,你全家都是废物。”
祁钰墨黑的眸子沉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郑沅怂了,小声逼逼:“是你先骂我的,再说你这朝服怎么那么麻烦,里三圈外三圈裹粽子吗,这么热的天气真的不会中暑吗?”
“废话少说。”祁钰自己将衣带系好。
郑沅撅了撅嘴,愤愤地将腰带使劲给祁钰扎上,又用力打了个结。让你骂我,我勒死你,勒不死你也要热死你。
不过祁钰的腰比她想象的还要细,朝服的腰带最小的尺寸穿在他身上还留有余地。郑沅嫉妒了,一个男人腰这么细是要怎样,肾虚才腰细,她才不羡慕。
郑沅眼巴巴地盼望祁钰出门,这样她就能回去睡个又香又甜的回笼觉了,谁知道祁钰上马车之前指了指郑沅,“你跟我一起。”
郑沅美梦落空,不情不愿地上了马车。她实在是不乐意和祁钰这个冰块坐在一起,他也太无聊了,说话惜字如金,没事就崩着个扑克脸好像谁都欠他钱似地。
郑沅只好和驾车的大哥坐在一起,马车颠簸,硬邦邦的木块坐的她腰酸背痛。不过西由真的好繁华啊,清晨正是忙碌的时刻,人们推着车将自己要卖的商品整整齐齐摆好,买小吃的大声吆喝着,大家脸上都洋溢着朴实的笑容。
郑沅也曾偷偷溜出皇宫,可是外面的世界与她所想大不相同,即使天子脚下的京城,四处都是乞讨的人。街边的商店关了一半,街上行走的人面色麻木,没有一点生气。
“帮我泡茶。”祁钰的声音从帘子后面穿来。
郑沅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到马车里面,祁钰端正优雅地坐在马车里,闭着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
她泡好茶递给祁钰,“喏,喝吧。”郑沅摸了摸滚烫的茶盖,最好把舌头烫出一个泡。
祁钰白皙的手指将要触碰到茶杯时突然顿住收回,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说,“太烫了,重泡。”
郑沅愣了愣,转身又重泡了一壶。祁钰又道:“太凉了,重泡。”
郑沅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她耐着性子又重新泡了一壶茶,看着祁钰咬牙切齿地说,“这下总可以了吧,八殿下。”
祁钰终于抬手接过郑沅手中的茶,轻轻呷了一口,好看的眉毛微皱,“泡久了,重泡。”
郑沅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气急败坏接过祁钰手中的茶杯,她手指翻飞手脚麻利地重新泡上一杯茶。但在递给祁钰时候坏心思地手一翻,半杯茶便洒在了他的身上,连带着他手上拿着的书一同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