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似乎把朱琪刺激地不清,她怒目圆睁,如同恶鬼一样的脸带着怨毒和愤怒。
“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
“呵!”郑沅冷笑一声,“我不得好死你是没机会看见了,但是你不得好死我可是看得实实在在。”
朱琪嘴里恶毒地咒骂着,郑沅似乎乏了,她再也不想看见任何一个有关于朱家的人,她只想快点和她们撇清一切关系,开始自己新的人生。
她祈求祁钰,“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在这里呆了。”
沉沉地铁门又重新阖上,连带着地牢里唯一的油灯也熄灭了,朱琪还在喋喋不休地咒骂着,郑沅却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
“可怕吗?”
“太恶心了。”郑沅弯下腰在树下将晚饭全部吐出来。
祁钰眼底闪着意味不明的光,“如果你背叛我,朱琪就是你的下场。”
郑沅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眼前的这个人才是最危险的,被他救了两次,郑沅差点忘了祁钰才是真正的嗜血修罗,杀人不眨眼。
仔细想来,朱琪对她心怀怨恨,祁允对她不轨,都被他算地准准的,什么昭云郡主,什么左相,统统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就连现在的局面,也是他所预料的吧。借朱琪的手,除掉了皇储之路的一大竞争四皇子,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啊。
她惨笑一声,满含讥讽的说,“我怎么敢背叛八皇子呢,八皇子又何惧我的背叛呢?”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前世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这一世又有什么能改变呢。
祁钰袖口中的手指动了动,终究还是忍住了什么。
昭云郡主坐在镜子面前,这几日家中巨变,权势滔天的父亲频频被朝中大臣弹劾,一夜之间白了头。
往常巴结她都来不及的小姐,现在看见她如同看见鬼一样避之不及。一向对她宠爱有加的姑姑,嚷嚷着要她给自己表哥陪命。表哥死了,她的靠山彻底倒塌了,她从西由最受宠的郡主,变成了落地的山鸡。
春桃正给昭云郡主梳头,小心翼翼地将珠花插在她的头上,昭云眉头一皱,拽过春桃的头发狠狠将她额头砸在梳妆台上,“你要疼死我吗?”
春桃被吓得面如金纸,浑身颤抖如同一只鹌鹑,“对不起郡主,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对不起?本郡主千金之躯,一句对不起就想将本郡主大发了?”昭云抓着春桃的头发将她按在水盆里,“连你也敢对本郡主不恭敬,你真是该死!”
春桃剧烈地由剧烈地挣扎变成了软绵绵地抽搐,最终跌倒在地上,晕了过去。两个粗使婆子将春桃脱了下去,生死未知。周围的其他侍女锤子父母,身子战战兢兢抖如筛糠。
昭云拍了拍沾上水的衣袖又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才觉得心情好了一些。
“来人啊,跟我去地牢看看那个贱人!”
昭云又想起来朱琪,刚刚好一点儿的心情又被破坏掉了,这几日她心情不好,必须得找人出出气才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