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起谁呢。”郑沅挽起袖子开干,祁钰的字到是如他的人一般,就连笔划中都透出一丝凌厉。
等郑沅撸着袖子足足练了一整篇字,她揉着酸软的手腕才发觉自己上当了。练字不是一日就能成的,可灯会只有今天一天啊!
“该死的祁钰......”
事实证明郑沅确实与灯会无缘,傍晚的时候军营里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祁亦。他在西戎城躲避了半个月,从郑沅它们到这里后便不见人影,祁钰似乎已经忘了这个人,根本懒得管他的死活。
祁亦看起来十分狼狈,身上的盔甲破破烂烂,脸上灰不溜秋,身后还跟着残兵败将,活脱脱的落水狗样,哪里还有皇宫里风流倜傥意气风发的模样。要说祁亦也是真的倒霉,他原本带着一部分的军队躲进西戎城内,听说祁钰来了,直接下得他连夜出逃马鞍山。原本以为出了马鞍山就安全了,他找了个安全的地方,等待北慕军攻破城池的时候准备给北慕军致命一击,白捡一个头等功。亦或者祁钰凭借自己的能力击退北慕军,他埋伏在外,直接生擒沐之凰抢了祁钰的功劳坐收其成。谁知道祁钰直接把北慕军军粮给烧了,北慕不战而败,他的计划也落了空,还坐实了临阵脱逃的罪名。
祁亦急地不行,遇见了折返而归的沐之凰,他又惊又喜,以为能戴罪立功,莽撞的带着区区一万人马就想要去攻打带着十万人马的沐之凰。沐之凰当时正在气头上,祁亦居然胆敢不自量力的挑衅她,立即亲自率领八千步兵就将祁亦的五千骑兵五千步兵按在地上摩擦。
祁亦心比天高,认为打仗就是杀杀杀的事情,丝毫不懂得阵法兵法,被沐之凰追着打了半个星期,祁允好几次都差点死在疯狂的沐之凰手里,全靠将士们以命换命掩护他撤退祁祁奕这才得以存活。一万的人马现在只剩下不足三千人,祁亦弹尽粮绝走投无路只好厚着脸皮来向祁钰求救。
祁钰正在教郑沅写字,看都没有看一眼巴巴望着他的祁亦。
祁亦心中又恼又怒那个他看不上的杂种居然对他视而不见将他当成空气,只是他却不敢发作,一张脸调色盘似的红一阵绿一阵,本来郑沅以为自己被祁钰奴役就够可怜的了,见着祁亦猪肝色的脸她心里就平衡多了。
“八弟 ......请你一定要帮我向父皇说几句好话,不然父皇知道我折了七千精兵定然不会轻饶了我。”
郑沅真是快被祁奕的厚颜无耻给气笑了,一万人的将士他带出去,回来只剩了三千人,他居然好意思让祁钰帮他求情。而且当时西戎城岌岌可危,他作为堂堂将军居然带头逃跑,置城中百姓于不顾,草菅人命,也好意思说这种话。
“大皇子说的我做不了主。”祁钰似乎连应付他的兴趣都没有,眼里浓浓的厌恶和嫌弃,看着祁奕的眼神像看一只老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