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掀开眼皮看了一下面前的谕旨,伸手将它撕成两半扔在地上,“嗯?本宫听力不是很好,你再说一遍?”
郑沅欲哭无泪地将谕旨从地上捡起来,嗯,碎得非常彻底。
她怒气冲冲瞪着他,“你干什么?毁坏谕旨是要杀头的,你不怕你爹给你个欺君罔上之罪吗?”
祁钰点点头,“确实如此,那么武安侯,你毁坏陛下谕旨的事若是被人知道了,你不但没了三亩豪宅,就连你的项上人头也将不保了。”
“你……”
郑沅彻底失了言语,指着祁钰的手指颤抖不停,“你欺人太甚,这明明是你撕的!”
祁钰摊了摊手,“你那只眼睛看见本宫撕了这谕旨的?”
“两只!两只眼睛看见的!”蹭地一下郑沅站起身子,拍着桌子道。
祁钰用下巴指了指窗外的影,“可我们是四只眼睛看见你撕的。”
“我……”
靠!郑沅简直被这人颠倒是非信口雌黄的本事折服了。
她寒着脸将碎成几截的谕旨烧了个精光,“这破布不要也罢,反正我要搬家去我的大豪宅了!”她把这玩意儿烧了,就算祁钰诬陷她也没法。
祁钰修长的手指抵着唇角,似乎是被她的蠢样逗笑了,“忘了告诉你,没有谕旨作信物是财部是不会给你房契的。刚才只是碎了一半,兴许缝缝补补还能凑合,现在被你烧了,三亩豪宅彻底与你武安侯无缘了。”
郑沅傻眼了,怪叫一声,“你不早说!”
“看你这么果断,本宫也不好意思打扰你。”
妈的!妈的!她的豪宅!她的侍女家仆!她的自由美好人生!
郑沅捶胸顿足地从祁钰书房里出来,她想对天大吼一声,又怕祁钰点了她的哑穴,最后只能辣手摧花将祁钰书房外的兰花通通掐掉泄愤。
皇宫中
皇帝坐在象征性九五至尊的龙椅上,他问郑沅,“武侯君为何不去朕赐你的府邸啊?”
郑沅冷汗直流,结结巴巴道:“那个……臣住习惯了八皇子的哪里,不愿意搬到别的地方去。”
皇帝愤怒地拍了一下龙椅,“岂有此理,你既然已经有了府邸,为何要赖在八皇子的行宫里,信不信朕赐你一个抗旨不尊结党营私之罪!”
郑沅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又不是她不想去,是你那逆子把你的谕旨撕了,她想去也不行啊。
“陛下,不是臣不想去,今日臣起床发现您给我写的谕旨被人偷了。臣痛心疾首,实在是实在是无颜让财部给臣房契。”郑沅扯着胡话。
皇帝皱了皱眉,“还有此事?八皇子,你的凤阳宫确实有点不太平啊,不是有人去刺杀你就是有人偷东西,你这凤阳宫里的人都干什么吃的?”
郑沅见祸水东引到祁钰暗里松了一口气,活该,谁叫那个臭男人要撕她的谕旨,这下惨了吧。
“还有你,武侯君!连朕的谕旨都保管不了,罚扣你一年俸禄!”
听见皇帝突然点自己的名,郑沅一个哆嗦,得知她还没有拿到手的俸禄又被扣了,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