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沅疑惑地转身,“安宁公主,还有什么事吗?”
安宁想到昭昭昨夜教自己的那些撩汉大法,红着脸道:“那个……后日是本公主的及笄之礼,不知道武侯君可有空来参加?”
及笄?那岂不是说明了要送礼?
郑沅想了想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还有负债累累的身价,摇了摇头,“没空。”
安宁眼眶顿时红了一圈,小嘴一撇就要哭,郑沅一个头两个大,连忙改口,“本来是没有,但是公主殿下的成人礼下官没空也要抽空来。”
安宁脸上顿时多雨转晴,喜笑颜开,她飞快地将一个香囊塞给郑沅,“我就知道武侯君一定会答应要来,这是安宁亲手做的香囊,有安神助眠的效果。”
“啊,谢谢殿下。”郑沅随手将香囊挂在自己腰间,抬头却发现安宁公主已经没影了。
她也没放在心上,直到一觉醒来被祁钰看见她腰间的香囊,他脸色微变,“你这香囊哪里来的?”
郑沅拨弄了一下香囊的流苏,得意道:“安宁公主送给我的,别说还挺香的。”
“安宁?”祁钰皱了皱眉,“谁让你收她的东西的?”
他霸道地将郑沅的香囊解下来,直接扔在了窗外。
郑沅又惊又怒,“你又发什么疯?那可是你妹妹送给我的!”
这人怎么就是见不得别人对她好一点,上次因为温子琛和她大发雷霆,这次又将安宁给她的香囊扔了。
“郑沅,你是真蠢还是假蠢?”眉微挑,他的眼眸直直砸落在郑沅身上。
郑沅太阳穴突突地跳,感觉自己身体的血压在升高,她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个男人气死!
“你才蠢,安宁公主给我个香囊我还不能收了吗,我又不是贪污受贿。”
祁钰寒着一张俊脸,冷声反问,“你不知道女子送男子香囊是何意?”
郑沅拉回一点理智,何意?她只知道女子送男子荷包是表示爱慕之情。
“不管安宁公主什么意思,也不是你随随便便扔掉我东西的理由!”郑沅理直气也壮转身愤愤去窗外将香囊捡起来,她吹了吹上面的泥土,本想将它重新带在腰间,但想了想臭男人杀人的眼神还是收了起来。
她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非常在意祁钰的想法了。
三日后
郑沅如约去参加了安宁公主的及笄礼,作为老皇帝最小的女儿,安宁也是他最疼爱的女儿。
老皇帝最近身子愈发每况愈下,就连安宁的及笄礼也没有来,兴许是这样,宴会被办得尤其隆重。
殿内布置地极其喜庆。地上铺着厚厚的嵌金丝的地毯,梁上挂满了精巧的彩绘宫灯,结着大红的绸花。大殿四周由六对高高的铜柱子支撑,铜柱子旁边都设有一人高的雕花盘丝银烛台,天色还看不见一丝暗淡,但上面早早点起了儿臂粗的蜡烛,烛中掺着香料,焚烧起来幽香四溢。
安宁公主着一身淡红色宫装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