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一向是有恩必报,所以特意打电话来提醒你一下。”
“什么?”
余安平本来以为这不过就是一次无聊的蹭热度宣传的,但金玲玲打来的这个电话倒是彻底让她警惕起来。
“剧上线的时候,为了热度,一般都是要炒cp的,你知道吧?”
“制片人不会是异想天开,准备把我配给堂弛光吧?”
虽然这件事听起来十分天方夜谭,但仔细想想,似乎也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从剧方买的那个热搜来看,的确不能拍出剧方有这个意思。
毕竟相比她这个上了几次热搜的人来说,主演金玲玲和胡昌的知名度实在是差了几个档次。
可她这个既被删了戏份,人设又不讨好的角色,真的有必要去做这种事情吗?
而且,沪西那边难道会同意平台和剧方这么干?
“比这还搞笑,你信吗?”
“该不会是准备把我跟你凑cp吧?”
余安平并不确定金玲玲打这通电话的来意,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思往下猜。
“你想得倒挺美,要是我真跟你凑cp,估计得被你那群粉丝骂是登月碰瓷。”
“那就是戚雪心和堂弛光了。”
通过金玲玲的语气,余安平排除了剩余的几种可能。
“bingo,猜对了。你说戚雪心怎么就这么好命呢?前有堂弛光客串,后有楚泓方送代言,我要是能找到这么一个长期饭票,那该多好?”
在娱乐圈里呆了那么多年,金玲玲也难免生出厌倦之心,可惜她有心想找个避风港,却一直只能在暴风雨里打转。
“你现在也是当包租婆的人了,钱不比男人可靠?”
虽然余安平跟金玲玲并不常联系,但金市的圈子就这么大,更别说之前她还在微珀上和金玲玲联手给戚雪心下套。
自然有想要跟自己亲近的人在她面前说起金玲玲的近况。
“那倒是,钱可不会像那些狗男人,只要看见了更年轻更漂亮的,就把我甩开。”
自从硬杠戚雪心、又被公司“开除”之后,金玲玲现在就处于半退圈的状态。
不过,相比一直处于贫困状态的余安平,金玲玲在投资这方面倒是十分有能耐。
入行几年,已经早早在影视城附近买了两套房,现在直接用房租还房贷。
再加上她之前攒的那些钱,只要以后不出什么大事,金玲玲这辈子就能安安稳稳地过上小康生活。
“那么请问已经成功跻身资本阶级的金玲玲小姐,为什么要特意抽空给我打这个电话呢?”
“因为我见不得戚雪心风光,想再伸手推她一把啊。”
“你想做什么?”
“现在戚雪心的风评急转直下,你说堂影帝会不会为了美人不要江山,真豁出去了拉戚雪心一把呢?”
她可不是余安平这种被欺负了就扭头跑开的人。
之前余安平算计她,最多就是利用自己争取一点利益。
但戚雪心下手可就狠多了,明明只是被小小地警告了一下,却因此直接斩断了她在金市娱乐圈的未来,甚至险些断了她的生路。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余安平这个朋友,显然十分地好用。
看着网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热搜,余安平觉得自己之前选择杀青就来郦山,还真是一个十分不错的选择。
“姐,你这摄影技术到底是从哪儿学的?”
裴望越看余安平摆弄相机的姿势,就觉得对方有些深不可测。
光是这一手利落的拍片速度,每隔五年根本就练不出来。
可是按照他之前看的资料,余安平入行也差不多才这么点年限。
该不会是想当摄影师结果因为买不起摄影器材,所以只能入行当明星吧?
“上网课。”
余安平言简意赅,然后又给徐月打了个手势,让她换个pose。
“不是,哪儿的网课,我能去吗?我报你的名字能有优惠吗?”
裴望愈发觉得好奇,甚至真的很想去余安平说的那个网课进修一下。
“没优惠,让让,挡光了。”
今天余安平可不是来拍戏的,她是来当摄影师的。徐月身上那套cos服重得很,再加上那个头饰。
别说一天了,两个小时估计都够呛,所以余安平准备速战速决,抓紧时间出片。
“ok。”
余安平估摸了一下内存卡里的照片,觉得应该能从里头挑出来合适的,便赶紧上去帮徐月摘头饰。
她以前就是拍古装的,自然知道这些看着漂亮的珠钗金簪戴在头上的时候能有多重。
“裴导刚刚说什么呢?我看他一直跟着你后头转来转去的。”
余安平虽然接代拍,但看上去似乎并不准备靠这个人设炒作。
因此这一次余安平来帮她拍照片的时候,裴望虽然也在,但其实只是在拍旅游宣传片的休息间隙过来串场的罢了。
“这小子宝贝他借我的镜头。”
余安平并不想其他人继续关注这个话题,便扯了个借口糊弄过去了。
“对了姐,听高俊说你准备在郦山这边过年?”
徐月也是刚刚才得知这个消息,可看着急匆匆收拾行李,准备回去怼人的高俊,她也不好多问。
“看拍摄行程,不过过年的机票一般都又贵又难买,所以有可能不回金市。”
其实余安平不回金市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之前她对钟媛媛的那番黑粉言论虽然在网上引起不小的波澜。
但她看沪西的人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且现在按照戚雪心接连曝出负面新闻的情况,恐怕钟媛媛是真要在舞台上摔这么一下。
虽然这件事本质上跟余安平并没有什么关系,但难保不会有职粉替公司和电视台转移视线,把祸水引到她这个黑粉的上头来。
所以,出于人身安全,余安平觉得自己还是好好呆在郦山,先扛过这段时间再说。
“现在高俊回了金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我和裴导他们估计完成拍摄任务之后也往回撤,青青姐那边好像也没办法待久,那岂不是就剩下你一个人在郦山?”
同为年轻女性,徐月虽然相信郦山的治安,但总归还是忍不住担心。
“放心吧,我都一个人生活那么多年了,没那么娇弱的。”
当年堂弛光的唯粉拿着斧子砸门的事情她都经历过了,这世界上难道还能有比这更恐怖的事情吗?
余安平下意识地摸了摸一直放在包里的茶刀,由衷地希望自己备的这些东西派不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