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律师,这是我按照你的意思,跟雾海那边的人会面之后的录音。”
得亏雾海是个规模不大的小公司。
要是沪西那种肯砸几百万做个高级防窃听保密室的,余安平别说是带录音笔进去了,就是扛个大炮进去,也别想拍到任何东西。
“好,我看了你之前给我的合约,上面的确有一些责任分割不清、义务分配不合适的地方,这些我到时候会参考之前的案例,看看怎么处置会比较好。”
“谢谢你,赵律师。”
这些年,余安平其实已经很少和她做狗仔的时候认识的那些人联系,主要是因为她的身份不大合适。
如果不是此前预料到秦叙可能会拿她和堂弛光的事情炒作,她可能也不会利用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故意报警让周平在派出所蹲上一天。
现在也是因为她一时找不到值得信任的律师,才会从老师那边,请到这位金市有名的大状。
“这有什么好说谢谢的?你给钱、我办事,不管事情能不能办成,我这个律师行的名声也都打出去了,分明是我占便宜的事情,要说谢谢也该是我说。”
“赵律师,您还是一如既往地爱开玩笑。”
“你给我拍的那张照片好看,到现在那张照片还在用呢。”
“赵律师,那是齐老师手把手教我拍的,可不能全把功劳算在我的头上。”
在这件事情上,余安平可不敢邀功。
“行了,常规的客套就到此为止了。”赵欣骤然正色,一脸凝重地问道,“安平,你跟我说句实话,那个粉丝为什么会对你做出这么过激的行为?”
赵欣看得出来,余安平这一次是真的走投无路,才会想起来她们这些老人。
大概是因为担心自己的身份不大好,所以这些年一直都很少和她、还有其他人联系。
听冯提说,余安平上一次联系他,还是因为他手底下一个小狗仔拍了些不该拍的照片。
“赵律师,你知道堂弛光吗?”
既然她已经彻底向那群疯子宣战,自然也要想办法保留证据。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出事,至少能有一个人能替她伸冤。
余安平在机场的那一番言论,自然是引起了不少网友的注意。只是余安平作为明星,比起只能在微珀伸冤的素人来说,这种语论优势在此刻就成为了一种劣势,甚至有不少人怀疑余安平是在刻意引导语论。
----这年头明星是不是也太好当了?
----高中辍学,前阵子还下海拍片,这样的人都能拿到gov补贴项目的代言人,要说没内幕,谁信啊
----我以前一直以为7是皇族,现在看来,这个脑门上写着一路平安的人才是真•皇族
----有谁看了她之前上传到奇异果的那个视频吗?就差没说自己是戚雪心横刀夺爱了
----刚看了余安平之前在机场狂奔的视频,怀疑她真的有精神病。
……
“蔡杏,吃饭呢,看什么手机!”
“等等……”
蔡杏正拿手机翻着网友的评论,突然手机就被母亲拿走了。
“我跟你说,你最近别大半夜出门。我听跳广场舞的姐妹说,最近好像有人在这块儿泼硫酸来着。
你是个女孩子,平常又独来独往的,很容易就会被盯上。”
“妈,没那么恐怖吧?”
蔡杏听到亲妈提到硫酸两个字,顿时脸色就变得有些不自然。
“你以前不是老说我听信谣言吗?这次可是官方发布的消息,听说警方一直在找相关目击者。”
“是吗?”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被老妈收走的手机,已经在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听信那个女人的话,把视频发给她。
当时蔡杏只是想发到群里给其他粉丝看看,炫耀自己提前到酒店堵到余安平。
结果摄像头打开还没一会儿,就看见余安平拉着庄青青扭头就跑。
当时她还以为是自己被认出来了,谁能想到余安平防的是另一个人。
“吓死人了,也不知道这种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要是哪个年轻小姑娘不小心被泼到了,这下半辈子可能就毁了呀。”
毕竟是个当妈的,又有蔡杏这么大的女儿,想起事情来自然是忍不住代入。可惜蔡杏的妈妈大概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是站在行凶者那边的帮手。
“妈,你知道最近有个女明星,被别人揭发说持刀伤人的事情吗?”
蔡杏隐约觉得这件事已经走向她不可控的局面。
“那个叫什么平安的女明星吗?我当时刷到了那个视频,也不知道那些记者是怎么回事,那小姑娘瘦得都快剩一把骨头了,还拼命地往前挤。”
“妈,你为什么光看外表就可怜人家,万一她是个杀人魔呢?
电视剧不都是这样演的嘛,那些连环杀人犯大部分都是日常生活里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人。
而且一般被抓到的时候,还会表现得很无辜。”
蔡杏到现在还认为余安平是做错事的一方,因此话里话外,甚至已经开始抹黑余安平。
“杏儿,你妈是爱看电视剧,但我又不是傻子。现在这些女明星为了上镜好看,一天都吃不到一顿饱饭,就这种情况,还当杀人魔?
而且她那个视频我也看了,被捅的那个女孩子看上去身型比她还壮实呢,你要说那个女明星是自卫,我倒还比较相信。”
“妈,你真的不觉得……”
蔡杏还想再多说几句,却突然被门铃声打断。
“谁啊?”
听见门铃声,蔡杏突然一阵心悸,趁着母亲去开门的间隙,闪躲进自己的房间里。
“李姐,您还记得我吧?我是物业小张。”
“怎么,又想让我们这些业主花钱装修花园?”
最近物业一直在找借口跟他们这些业主拿钱,因此一听到是物业的人,蔡杏的妈妈语气难免差了不少。只是等她打开门应人的时候,却发现小张后面还站着两个不认识的人。
刚刚还有些不满的语气顿时缩回去半截,底气也没刚才那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