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走了之后,叶繁星突然醒了过来,她只觉得有人在不停的叫自己,却一时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头痛欲裂,好像有一把钝了的斧子,不停的在脑仁里砍削,她抱着头,想去喝水,却看到桌子上放着许多药,那些药被剥去说明书和包装,不知是何作用。
“莫非我病了,生了很重的病?”叶繁星的心底泛起疑惑。
指尖微颤,杯子从桌上滑落,砰的一声掉在地上,碎片撒了一地。
杯子的破碎声,震荡着叶繁星的某根神经,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她脑中回环:“你最亲密的人叫裘德,这世界上只有他值得信任,其他的人都是虚妄的。”
因为催眠药与各种神经类药物的关系,叶繁星的思维只剩下一半,那个可恶医生的催眠术,使她失去了大半的记忆,其实那个医生也不知道,他只是封存了叶繁星的记忆,储存在大脑的某个节点中,并未变成一片空白。
应声而来的是裘德,他看到满地的碎玻璃,只是轻轻的唤了一声:“繁星,你醒了?”
叶繁星吃力地睁开眼,努力的向裘德看去,因为药物的副作用,她的视力也受到了一些影响,看裘德只是影影绰绰。
“你是……”她努力在记忆的海洋中搜索,可求得的影子却十分淡薄。
“我是你的情侣,裘德,我们之前很恩爱,你出了车祸,忘记了很多事情。”裘德抓起叶繁星的左手,上面有一颗闪亮的钻戒,他又亮起自己的左手,有一枚同款戒指。
“你看,这是我们订婚时买的情侣戒指。”裘德慢慢靠近叶繁星,见她大睁着双眼,毫无抵抗之心。
那枚戒指是她昏迷时换上去的,他将陆景遇给叶繁星的结婚戒扔掉了。
裘德更进一步接近叶繁星,并顺着将他的手揽在她肩上。
叶繁星还是没有抗拒,顺从的靠在了裘德的肩头。
裘德大喜,有一种梦想得偿所愿的充盈感,幸福感像气球一样,塞满了他的胸膛,好像就要飞起来,这个医生果然靠谱,给他的高额诊费值得!
“我又是谁?”叶繁星迷茫的问。
裘德考虑了半天,是否要告诉她真名,还是杜撰个身份给她扣上。
最后,他咬了咬牙,还是轻轻的吐出:“叶繁星,这是你的真实名字。”
如果她的记忆失去,名字也换了,那么她还是他心目中的繁星吗?
裘德想要保存叶繁星带来的所有印象,还是选择告诉了她的名字和出身,只是隐瞒了陆景遇和孩子们。
他将收集到的叶繁星的所有资料,讲给她听,讲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我累了,头好疼,还想睡觉。”叶繁星像一只雏鸟,轻轻地说。
裘德微笑如花,将她放到床,为她盖上被子。
“你睡吧,我先出去,醒来时你就能见到我。”叶繁星的记忆已经被抹去,想要和她亲热,不急在一时,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办。
裘德走后,叶繁星半梦半醒间,却发现右手握着一张纸条,打开来看,上面写着:
“妈咪,我是天天,你是我的妈咪,我会救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