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遇这段时间极度暴躁,所有的工作全放在一边,只将陪伴叶繁星列为首要任务。
每次充满希望走入她的病房,又绝望的离开。他已经听从医生的吩咐,将两人之前的照片拿出,给叶繁星讲解。
讲两人的恋爱,讲孩子,最后,甚至不得不讲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以及季云欢的作妖,希望能够刺激到叶繁星。
可时间一天天过去,叶繁星听那些故事,像在听别人的事,也笑也哭也跟着伤感,就是引不起共鸣,也代入不了自我。
每当这个时候陆景遇就想砸东西,就想将裘德抓到面前撕烂。
医生告诉他,忍耐忍耐,要慢慢培养与叶繁星新的感情,首先要获得好她的信任,不要冲动,更不要惊吓她。
陆景遇时而会带着菲菲来看她,希望能用孩子换回她的记忆,叶繁星非常喜欢小孩,对菲菲也很友善,但却不肯承认这是女儿。
陆景遇耽搁在医院的时间越来越长,这天,杰瑞来接他,说是银行行长约请家宴。
陆景遇万分烦躁,本不想赴约,但之前花了很多心力与银行行长沟通关系,现在就放弃,又十分可惜,反正吃个家宴用不了两个小时,他便随同杰瑞前去赴约。
行长肯尼,热烈的欢迎了陆景遇,并在饭桌上见到了雍容华贵的行长夫人。
见到陆景遇只身赴约,行长夫人有些遗憾:“若是您的太太也能一起来,那就完美了。”
陆景遇知道行长夫妇感情非常好,也希望别人琴瑟和睦。
抱歉的一笑,陆景遇说:“我太太生病,一直在住院,等病情恢复了,再带她赴约。”
肯尼望着陆景遇,行长夫人面露尴尬。
“这件事因我而起,十分抱歉。”夫人诚挚的低头向陆景遇行礼,见他疑惑不解,歉意的解释:“情况是这样子,叶太太无意中损毁了我的钻石项链,为了修复这串项链,她频繁的与裘德先生接触,这才导致太太受伤住院。”
听她的话,似乎并不了解叶繁星真正的情况,于是陆景遇冷冷的点头:“无妨,不怨夫人。”
肯尼见陆景遇态度冷淡下来,急忙打圆场:“吃饭吃饭,既然陆先生大度,我们就不要提不开心的事。”
陆景遇疑惑的望着他:“不知肯尼先生约我前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没有,只是吃饭。”肯尼欲言又止,还是强笑着说。
酒过三巡,饭已半饱,肯尼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这次约陆先生吃饭,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果然还是有事,陆景遇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他快点说。
“裘德先生虽然对夫人造成了伤害,但他不是有意的,想向您赔个罪,请您高抬贵手,放过他。”肯尼的话里,虽然带着请求,却有一丝不容拒绝的威压。
陆景遇擦了擦嘴,一边眉毛挑起:“就是让您来当说客。”
见他态度不善,银行行长的语气软了下来:“我和裘德有一笔投资合作,如果他从金氏掉下来,会对我造成损失,如果陆先生肯合作,未来我们的前景是很美好的。”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