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也是丢脸？

苏明月轻轻搅着碗里的素汤，挑眸看着顾沐香。

顾沐香眼角嘴角里都是抗拒，她质问苏明月：“你读过四书五经，知道论语和学记吗？会作诗，弹琴和画画，能写出好看的字吗？”

苏明月觉得顾沐香无知得可笑，也有意想要气她，让她不舒服。

“哦，那是什么？”苏明月笑着道，“是不是读过那些书，就会变得和你一样的……有教养。”

这是在骂顾沐香读了书也一样没教养。

“你！”顾沐香转头向苏宛如抱怨，“娘亲，您看她现在就如此傲慢无礼，去了书院，还不知道要怎么惹祸，让大家耻笑。”

周碧玉小心开口说：“月儿读过书的，那些书她十一岁就都会背了。”

苏明月是在原主十岁的时候穿越过来的，那时她无聊，只花几天时间，就把这些名著全都背下来了。

顾沐香却是冷哼说：“我八岁就会背了。”

“够了。”苏宛如一拍筷子，“让明月去念书，是你……”

“二夫人！”一个小厮这时快步跑过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有客人送了东西给……给苏明月小姐。”

饭桌上的争吵暂时停下，苏宛如错愕道：“给谁？”

苏明月是乡下来的，在东城不可能有熟人，怎么会有人给她送东西。

“给苏明月小姐的。”小厮低着头，把托盘递过来，上面是一个巴掌大的乌木盒子。

苏明月想起昨晚那个男人，终于在无聊又弱智的家庭争吵里找到了一点乐趣。

“给我。”她伸手。

小厮看了一眼，却没理会，而是把盒子递给苏宛如。

苏明月眸光一沉，在苏宛如接手盒子之前，强势的把盒子拿到了自己手里。

“既然是给我的，那是我的。”苏明月挑眸，眸光清冷，看得苏宛如有一瞬间的心悸，“谁也不应该乱动。”

苏宛如愣了一秒，随即怒道：“苏明月，你也太不知礼数了，我是你的母亲，你在我面前，怎么也如此无礼？”

苏明月把盒子收起来：“你也知道你是我母亲啊，我一个人在乡下长大，还以为我没有娘亲呢。”

苏宛如瞬间白了脸。

周碧玉眼看形势不对，立马一捂胸口：“哎呀哎呀，我身体好不舒服，月儿，你快扶我回去休息。”

这是在故意在给苏明月台阶下。

苏明月不想让外祖母难堪，便扶着她告辞。

等他们走后，苏宛如黑着脸，完全没了胃口。

顾沐香趁机道：“娘亲，你看姐姐这个样子，去明德书院，怕是要把我们的脸都丢尽。”

苏宛如自己也不想，可顾锐宽发话了，她哪里有拒绝的余地，只是这些心酸，她不好和顾沐香说，便假装没听见，转头问小厮。

“送东西给苏明月的人是谁？”

小厮面色顿时怪异，回答说：“是那位钟公子。”

苏宛如在脑中搜索了一番，没听过那家大少爷姓钟的，小厮见状解释说：“就是那位开迎春楼和千金堂的钟公子。”

迎春楼是东城最大的青楼，千金堂则是东城最大的赌坊。

两个人地方，都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是最最下贱混乱的地方。

苏宛如脸色顿时更加难看，她狠狠一拍桌子。

“这个苏明月，她竟然和这些东西有牵连，真是……真是……”

“太不要脸了。”顾沐香帮苏宛如说出了她说不出口的那几个字。

苏宛如黑着脸，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急忙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小厮，温和笑道：“今日辛苦你了，这事，劳烦你保密。”

小厮收了钱，笑着说：“小的明白。”

小厮拿了钱，从海棠院出来，转头就去了顾府最大的，大夫人居住的牡丹院。

至于那件答应了要保密的事情，自然是在大夫人面前，一字不落的，全部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