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时陈学林面无表情,他难道不知道县官心中是怎么想的吗。
此时的他也已经察觉到门后的帘子那儿藏着一个人,陈学林就算再蠢笨也应该知道那是谁。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提议找一些歌妓上来,县官听闻之后有些为难,毕竟现在状元郎在此:“瞅瞅你们现在这个性子,什么都改不了!”
提议的那人立刻闭上了嘴,陈学林也与他不熟也没在意这件事情。
“所有的事情我们现在都应该进这状元郎才对!”
这一招估计他平日里也不少用吧,要不然他又怎么可能稳坐在这个官位上呢?
可陈学林并不在意这些,不管谁来询问他,他都是缄口不言,他知道时间差不多也要到了,娘子和母亲也快来接受自己了。
县官眼瞧着陈学林现在油盐不进,内心也焦虑万分,这杜家老爷平日里与刘兰娟就是有仇的。
若是强硬的塞到他府上一个侧房,那还是需要老夫人的点头才可以:这几日我倒没有看到你母亲!”
“像大人您这样的平日里日理万机,又怎会见到我的母亲呢?她毕竟是个市民。”
这一句话彻底堵死了县官的后路,他知道无论自己再提出什么样的话,他都会把自己的路给封死,那藏在帘子后面的那个庶女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塞到陈学林的怀里呢?
这可让县官头疼死了,本就喝了些许的酒,现如今还要把这个棘手的事情给处理掉,要不然自家姐姐真的杜府定然是毫无地位的。
此刻县官内心已经有了无数种计划,再不济他直接跪在地上,求着状元郎将那女子收为侧房。
可是自己好歹也是个父母官,不能直通通的就直接跪在陈学林的面前吧,这要是传出去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就在这个时候底下的人来报,宋幼菱与刘兰娟正在门外等候着。
这也让县官心中一颤,说是他们家的两个女人都来了,这那自己的计划又要往后搁浅。
在这顿饭中如果让陈学林离开,那么这件事情这辈子都是不可能再发生的了。
他必须要让那女人在宋幼菱他们进来之前,就给他们造成视觉上的误会。
所以他用了一个手势,让那个女人从帘子后面出来,只是假装走到陈学林的身后,这样陈学林就会在不经意之间与那女人发生肢体关系。
当宋幼菱和母亲一块走上来的时候,便知道这完全就是鸿门宴,外面竟然还有那些衙役的把守。
宋幼菱心中若有所思:“这完全就是强迫着夫君前来,估计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就在她们推门的时候,便看到有一位女子直勾勾的倒在了陈学林的身上,而陈学林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摔倒在地。
宋幼菱见到这样的场景并没有生气,只是默默的走到了那女子的身旁,将她扶了起来。
“如今这姑娘想要为你们添酒,却不曾想遇到了我夫君,这样的人不知道怜惜美女也就算了,竟然还会做出这样伤害你的事情来!”
听到宋幼菱所言,县官的脸上是青一阵红一阵,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那女人的装扮根本就不像是婢女。
“没有想到这状元郎夫人竟与刘兰娟一起来到这里,那我们自然实在要空出两个座位来!”
宋幼菱并不在意这些事情,如今这县官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自己门儿清无非就是想趁着这个时候从他们陈家分一杯羹而已。
她立刻上前先参拜了县官:“首先县官大人,可是这一方父母说小女和夫君包括母亲在内做了什么错事,还请县官大人原谅!”
这一句话彻底将县官推向了高处。
如果说县官没有让宋幼菱起来,那便是他自己利用高官压迫百姓说是让宋幼菱起来,他从此以后无论做什么样的事情,都要被他们一家三口压一头。
刘兰娟也没有想到,自家儿媳竟然如此伶牙俐齿,她不免的欣慰。
转头在看向那女子时心中充满着厌恶,谁不知道她儿子是什么样的脾气,竟然还不要脸的往上攀爬。
“我不知道你是哪家的人,但是所有的婚嫁都应该是由媒婆上门!”
这句话可就直接把县官的路给堵死了,现在陈家母亲说的如此清楚,所有的婚嫁都应该由媒婆正式上门三书六礼的娶过来才对。
“如今你也不要生气,只是这姑娘估计是想要什么手段来勾引陈学林!”
既然这件事情已经彻底做不成了,县官也不可能把这样的问题全部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宋幼菱倒是出人意料上前直接挽住了那女人的胳膊。
“我也知道身为女人你也不太容易,不过还是应该光明正大的去做别人的正妻才对!”
宋幼菱说的这句话并没有得到那女人的赞同,那女人不过就是深宅中的一个庶女,她有什么权利选择自己的未来呢?
在此人默不作声,而县官那边急得跟猴屁股一样,他便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原委,这县官大人竟然不会将自己的女儿亲自推出来。
那么能让县官大人如此心急的,也就只有她那亲姐姐家里的姑娘,一个正儿八经的嫡亲姑娘,又怎么可能会出来甘愿做别人的妾室。
“这位姑娘以你的身段,以你的家世定然是能够在外面做,那正房太太,只有这样相濡以沫来的感情才真正属于你!”
在宋幼菱与那姑娘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刘兰娟心中满是感动自己,之前对待这个儿媳也是各种挑拨,但是宋幼菱自始至终都对自己非常的孝顺。
陈学林在听闻娘子所言内心赞扬,有这样一个懂事贤惠的娘子,自己接下来只需要一心在仕途上用劲就可以了。
“你们也别站着了,赶快坐下来吧,这个点家里还没有吃过晚饭吧!”县官只觉得脸红,那女子什么都不说,看来她也是铁了心要把自己塞到陈家。
如今宋幼菱听到县官大人已经为他们找了台阶,那自然不会再多说些什么扶着刘兰娟就直接坐在了那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