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的语气之中带着无尽的哀伤，“我早就知道这段感情不会有结果，但是没想到文雅居然会自杀……”

“文雅本身就比较抑郁，她很伤感也很敏感，会选择自杀，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她那么果决……”

问的差不多了，我拿出几个女孩的照片。

我将可欣和淼淼的放在最上方，“这两个女孩你见过吗？或者说她们和张文雅是朋友吗？”

老板娘看向照片里的女孩，伸出手分别指着其中几个。

“她们都是文雅的朋友。”老板娘所点的这几个女孩，正是我调查到和张文勇有关系的那几个人。

如果将时间线往前推，半年前张文雅自杀的时候，这些人就已经认识她了。

还是说，那个时候她们就已经和张文勇有关系了。

这几个女孩错综复杂的关系，让我感觉有些头疼。

从花店离开，我回到局里，将每一个人做出一个关系表，写在白板上。

周宇航看着白板，“师父，这些女孩彼此之间难道都有关系吗？应该不会吧？”

“你去联络可欣，还有淼淼，让她们到警局来一趟，我有话要问她们。”

一个小时之后，，淼淼和可欣以及其他女孩分别来到警局。

她们看起来十分紧张。

我将她们安排在不同的审讯室里。

还好现在没什么人，审讯室够用，不然的话，还真要再找位置。

我坐在可欣对面，“可欣小姐，我之前就已经和你说过了，你要说实话，不说实话我还会再找你的。”

可欣坐在椅子上，她的目光不安的扫视四周，这里灯光刺眼，墙壁上写着各式各样的标语。

为的就是给审讯之人带来足够的压力。

我打开执法记录仪，“从现在开始，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下来。”

“如果你要是说谎话的话，后果很严重，你了解了吗？”

“我知道了。”可欣点头，深吸一口气，“方警官，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

我拿出张文雅的照片放在桌上，她瞳孔紧缩，身体骤然一僵，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这个人叫做张文雅，你认识她吧？”

可欣吞下口水，缓缓说道：“我……我不认识。”

我伸出手，猛地一拍桌，“不认识？直到现在你还敢撒谎！我已经去找文雅之前生活过的花店了！”

“老板不仅知道你是张文雅的朋友，还知道你淼淼，甚至连另外几个女孩都认识她！”

“可欣，你继续编造谎言的话，我只能认为你有很大的嫌疑！”

可欣沉默着，她一直在不停的深呼吸，似乎正在做心理建设。

当然，也有可能是在想如何欺骗我。

良久之后，就在我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才终于开口，“我的确认识张文雅。”

我接着发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长时间了？什么关系？这里面涉及到张文勇什么事！”

“从头到尾，一点一点，全都给我说的清清楚楚！”

“我和张文雅也是因为张文勇认识的……”

差不多三年前的时候，张文勇和张文雅就已经在一起了。

但是前者非常不老实，在暗中开始寻觅其他的猎物。

随后，他找到了可欣。

两个人约会的时候，被张文雅抓个正着，一开始可欣以为迎接自己的，将会是来自于正牌女友的谩骂。

但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她并不是张文雅发现的第一个红颜知己。

两人在一起这些年，张文勇找了不知道多少个女人，一次又一次，张文雅都忍了下来。

那个时候的张文雅几乎已经心如死灰，只是心中汹涌的爱意让她无法放手，继续和张文勇这个渣男纠缠在一起。

之后可欣被张文勇殴打，而张文雅也是一样。

两个女人可以说是同病相怜，确然慢慢的变成了好朋友的关系。

她们相互依偎，彼此取暖，却都是因为同一个男人。

之后可欣找到淼淼来代替自己，她也遭遇了暴打，同样认识了文雅。

张文勇陆续找了其他的女孩，还都是她们学校同一个学校里的学妹或者是学姐。

几个女人联合到一起，准备保护自己。

她们彼此分工明确，打算挑选一天去往别墅，偷走被张文勇拍下的录像。

然而，还没等计划开始实施，张文雅再一次被殴打，心如死灰之下，她喝药自杀。

从那以后，张文勇再也不让任何女人去往他的别墅，每次都只是开。房而已。

而且也是从那时开始，张文勇没有像以前那样，对女孩献殷勤，只有在追求的时候才是如此。

成功到手拍到视频之后，他就会每逢需要再动手。

可欣眉眼低垂，看起来十分落寞，“我们都因为或多或少的原因，才和张文勇纠缠在一起。”

“哪怕他付出了金钱，但是也不应该这么对我们。”

“所以……我和另外几个女孩，便商量好要对付张文勇。”

“我们选择的办法是给他下药，等到药量起效，我们就可以控制住他，然后想办法拿回自己的东西。”

原来药是她们下的？

我立刻询问她其中的细节部分。

可欣把时间以及药量都说的很清楚，然后根据张文勇尸体内的含量，就可以推断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抬头看我，“我们下的药绝对不会让他死，我们只是在自卫！”

我低头记录，“是不是自卫，应当由法律来判定，而不是你自己。”

像是这种情况，并不算自卫。

自卫是需要在受到威胁的时候，进行的自主防卫。而不是在事后，更不是以投毒的方式。

不过我没有明说，还是留给她一点希望，免得可欣再继续隐瞒其他的事情。

接下来，我又去询问了淼淼。

这两个人显然知道的最多。

“你和张文雅是什么关系？”

相比于可欣来说，淼淼更加慌张，“我……可欣姐说了吗？”

我淡淡一笑，“你觉得她没说，我会来找你？”

“好，那我也说了，我和文雅姐算是朋友吧……我们关系一般，文雅姐和可欣姐的关系最好。”

“因为她们是最初就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