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我就失去意识了,我模模糊糊的记得好像去了一趟教学楼和导演组。等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在你们在抓那只女鬼的时候。”
“后来洛科告诉我们,那只鬼是你养的小鬼,但是你不能完全的控制住她,所以她就开始反噬你。幸好他身上戴得有去寺庙里专门求的护身符,我们几个才能幸免于难。”
封介闻言,不满意的冷哼了一声,“你们是光长身体不长脑子的吗?这很明显就是恶鬼,这种鬼没有被专业的炼化是不能被养小鬼的。”
主要是这些人的心真的是太脏了,呸,真是活该怨气入体。
杨妙彤皱起眉头,不满的瞪着封介,生硬的开口:“我们没又有遇见过这种事情,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再说了,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封介嚯了一声,眉毛上挑,“我们对这一块可是专业的,国家认证的,知道吗?”
顾潇柒闻言转头看了一眼沙发上老神在在的苏靳南,眸光中带着几分狐疑和打量的意思。
国家认证的?国家还管这一块吗?
苏靳南神色平静的回视她,大大方方的任由她打量。
顾潇柒抿了抿唇,转回头,神色平淡的着杨妙彤。
“继续说。”
杨妙彤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顾离烟又告诉我们说,她在失去意识的这一段时间看到了当初这个学校请人做法时的情景。她说想让一切恢复正常,就要平息那只女鬼的怨气。”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画阵法把你给生祭给女鬼,这样子她就会放过其他的人了。洛科安排的任务是,他和顾离烟去画阵法,而我和田安安负责关掉所有的摄像机以及偷偷的在你们的水里放迷 药。所有的事情就是这样子了。”
封介叹了口气,“真是蠢,那些画面分明是女鬼故意给他看的,如果真的把人生祭给女鬼,那所有人才是真的全部都要给她陪葬。”
顾潇柒翘着二郎腿,手指缠着一缕头发,啧了一声,“你们哪里来的药?”
“我不知道,是洛科拿给我的。”
闻言,顾潇柒冷笑了一下,洛科之前去过医院,所以肯定就是那个时候带回来的,看来是早有预谋啊。
“我把我知道都已经全部说了,你答应我的事请可不要忘记了!”杨妙彤目光灼灼的看着顾潇柒手里的u盘。
顾潇柒只是冲着她森然一笑,眼底流淌着几分寒意,“看心情哦。”
她又不是原主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向来是有仇必报。
想当年得罪过她的人如今草长得都快比她高了。
“你!出尔反尔!”杨妙彤不可思议的瞪着顾潇柒。
“嘘。再吵就让你永远都开不了口哦。”顾潇柒食指抵在唇边,红唇勾起上扬勾起一抹弧度,幽幽的开口。
杨妙彤一滞,憋屈的转过头。
顾潇柒弯腰从她的衣服两侧的荷包里掏出了两个黑色的锦囊。
“这个东西还有吗?”范无赦举着手里已经空了的耗油瓶子,两眼冒光的看着顾潇柒。
顾潇柒坐回沙发上,闻言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没了,那是拿来做菜的。”
“不咸吗?”洛烨神色复杂的看着已经空了的瓶子。
范无赦摇了摇头,“不啊,我觉得这个东西在下面应该挺受欢迎的,你们要不要考虑在下面办一家专卖店,销量应该不错的。”
洛烨和封介干笑着摆了摆手,委婉的拒绝了这个提议。
范无赦飘到他们两人的面前,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凑近了他们,“怎么样?办一个吧,很赚的哦。”
“不,不了,谢谢您的提议。”洛烨干笑着回答道。
顾潇柒眸子往这边一瞄,嘁了一声,“疯了?放着人民币不赚去赚冥币。”
范无赦幽怨的转头看了顾潇柒一眼,仿佛是在埋怨她扰乱了他的计划。
顾潇柒才懒得理他,把手里的一个锦囊递给苏靳南。
她自己也打开一个从里面拿出来一张纸条,念出纸上所写的内容:
“那空洞且无趣的灰色埋葬了谁层层叠叠的梦想?
坚不可摧的牢笼永远不可能打破,
信仰与希望早已溃败于泥泞的沼泽,
我决意将永远沉溺在温暖的黑暗里。
那声闷响是我留给世界最后的悲鸣。
我将化为风,奔向光明。”
封介咂了咂舌,“听起来好悲伤的样子诶。”
顾潇柒垂眸沉思了一阵,复抬起头看向苏靳南,“你的上面写了什么?”
苏靳南修长的手指卷开纸条,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
杀戮之花悄然盛开于彼岸,
卑劣而愚蠢的羔羊们啊
忏悔吧,赎罪吧…
我已准备好亲手终结你们所犯下的罪孽。”
顾潇柒摸着下巴,从随身背着的小包包里把所有黑色锦囊都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她一一的打开锦囊,然后把里面的纸条拿出来,试着按照纸条的内容摆放好顺序。
封介和洛烨好奇的凑上前了,搬了张椅子坐在顾潇柒的旁边,看向苏靳南道:
“我们来的时候查过这里的背景。自从她死了以后,曾经跟她有交集的同学老师接连发生意外,就连校长也莫名其妙的失踪,所以这个学校就这么垮台了。”
苏靳南点点头,“继续。”
洛烨皱起了眉,表情有些严肃,“当年这所学校的人并不少,但是我们查了一圈,除了那些出了意外的人,其他的几乎都是查无此人,音讯全无。”
封介点点头,“没错,这点真的很奇怪。而且她的死因一点线索我们都查不到。”
范无赦悄悄的扒拉了一口顾潇柒放在桌上的薯片,咳嗽了两声,严肃的开口:
“她的确是自杀的,但是地府的生死簿上并没有她的名字。会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是她阳寿未尽,要么是有人做法特意的抹去了她的存在,想要她魂飞湮灭,永世不得超生。”
“她的死跟校园暴力,还有那个吴老师脱不了干系。莫非,她是想要杀了吴老师?”顾潇柒摸着下巴思索着。
封介摇了摇头,“不,我看过他们学校所有人的名册,姓吴的老师总共有四个,其中三个都是女老师,剩下的那个男老师早在好几年前就已经在自己的出租屋自杀了。”
现在已知的线索还不足以支撑他们了解事情所有的真相,想知道具体的还是得明天继续跟着杜若薇。
顾潇柒蹙着眉,忽然想起一件性质很严重的事情。
“既然是重演当年的事情,那么有些不该发生莫非还要在上演一次?”
苏靳南点点头,抿了抿唇答:“会。虽然事情发生的时间会有变化,但是当年发生了什么,现在就会发生什么。”
范无赦啧了一声,“那不是得24小时盯着他们啊?万一……”
万一发生点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岂不是麻烦大发了……
苏靳南点了下头,“嗯。”
封介挠了挠头,笑着调侃了一句,“这个节目的导演到这里来拍摄也真的是精准踩雷,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什么隐情了。”
“只可惜现在他们的生魂也被抽走了,不然直接问问他们不是更省事。”范无赦叹了口气,幽幽的开口。
顾潇柒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眼皮一掀,张嘴就开始嘲讽:"好意思,堂堂地府的鬼差上来屁用没有。"
范无赦:“……”
这个恶婆娘是嘲讽机器吗?嘴巴这么毒。
封介看着顾潇柒不停的傻笑着,那模样跟追星犯花痴的小女生有得一拼。
洛烨翻个白眼,懒得理他。
一个抱枕快准狠的砸到封介的头上,他捂着头啊了一声刚想质问是谁扔的就看见了苏靳南收回去的手。
封介十分没有志气的笑了一下,谄媚的对着苏靳南开口:“老大有什么吩咐?只要你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我义不容辞!”
这番话可谓是说的慷锵有力,谁来了不说他一声敬业。
顾潇柒被封介这个傻大个逗乐了,看着人高马大的但是就是脑子好像不太好使的样子。
“你们家老大的意思是你可以去门口拎外卖了。”顾潇柒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出声。
封介嘿嘿的笑了两声,女神跟他讲话了!
他拍了拍胸脯,“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说罢,他跟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苏靳南看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墨眸微眯。
苏靳南点的外卖量很大,就算是封介这么个一八几的大小伙一个人拎都觉得有些吃力。
“老大,你是喂猪吗要点这么多。”封介满头大汗的把手里拎着的几大包的外卖放在地上,抬手抹了抹汗。
顾潇柒从沙发上跳起来,蹲在地上去翻动袋子。
她啧了一声,头也没抬的说道:“这么虚可不行,回去好好补一补吧。”
说罢,一手拎起两袋外卖袋子就要站起来。
封介一梗,立马站起身来表示自己一点都不累。男人,不能说不行!看见顾潇柒拎东西的动作后他立马伸手就要去帮忙。
这些外卖他拎着都有点吃力,更别说像顾潇柒这么娇娇弱弱的小姑娘了。
“不,这个很重的我来帮……”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戛然而止了,只见顾潇柒那两只纤细的手腕一手拎起两袋轻轻松松的放到餐桌上。
封介嘴巴张大,不可思议的看着顾潇柒正在整理外卖的背影。他抬起手,看着手里被袋子勒得有些泛红的手掌,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哈哈哈,笑死我了,封介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人家这么个娇小的小女生都能拎起来,你这么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这么拉?哈哈哈!”洛烨站在一边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封介对着洛烨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两下。
苏靳南悠然的站起身。
封介正处于混乱之中,就听到苏靳南的凉嗖嗖的开口:
“回去加练。这个任务完成以后去北部走一趟。”
话音刚落,封介的脸色都绿了。
北部那边气候又干燥又恶劣的,交通也不方便,去那边相当于就是古代被流放到边疆去啊。
“老大……”封介两眼含泪,委屈巴巴的看向苏靳南。
“圣上!如果我有罪你可以让法律来制裁我,而不是把我发配边疆啊!圣上三思啊!”封介拉住苏靳南的一只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苏靳南。
苏靳南淡漠的眸子扫向封介拽住他的手,带着几分凉意的眸光看着封介的脸,红唇微启:“半年。”
封介跟被烫到了一样立马松开了手,举过头顶程投降状。
一时激动,忘记老大有洁癖最不喜欢有人碰他了。
“别啊,半年以后我还回来得了吗?”封介欲哭无泪。
顾潇柒边摆碗筷,边往这边看,她高挑起秀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
“哈,封公公这是犯了什么要被发配边疆啊?”
封介被这么一打趣更是觉得欲哭无泪了。
“洒家也不知道啊。皇上开恩啊,三个月成吗?”
封介两眼泪汪汪的试图为自己减免刑期。
“一年。”
"哈哈哈!"洛烨抱着手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真惨诶~”范无赦飘到桌子边,十分自觉的给自己摆好碗筷。
几百年没有吃过饭了,今天终于能吃上一顿热乎的饭了。
被绑在凳子上的田安安和杨妙彤就这么看着几人把她们视为空气,吃得香喷喷的。
没有人有要询问她们吃不吃的意思,阶下囚还吃什么饭。
一顿饭的时间很快过去。
饭后,封介站在阳台上时不时的偷瞄顾潇柒两眼,神色带着几分复杂。
“怎么样,知道你的女神一顿吃得东西可以抵你两顿的量后有什么感想?”洛烨抱着手打趣道。
封介白了洛烨一眼,嘁了一声,“你懂个屁,人家这家不做作。”
洛烨也不反驳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
顾潇柒和苏靳南蹙起眉,预感大事不妙,立马起身走出去。
还是那片破旧的操场上。
一圈人跟死机了的机器人似的坐在地上。
“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