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不是普通的蛇,他和楚泽在一起多年,自然是有文化的。
小白听到如风说话的声音,回过头来攀上如风的腰,把自己挂在如风身上。
苏瑾看着大惊失色,这蛇听得懂人话,还能这样。
如风笑着看着搭在自己脖子上的蛇头。
“快下来,你这样我怎么走路?去吃点东西,洗干净了,带你走啊!”
小白歪了歪头,碰了碰如风的脸,然后松开了他,接着看着他往碧汀池去了。
“这也……侯爷养的?”
“不然呢!脾气倔的很,孟桉怎么骂都没脾气,别人说它一句就打人,你别看它的尾巴细细的,一尾巴够你躺几天。府上除了孟桉就它最娇气,暮云楼旁边的那片林子和那片池塘,就是楚泽为了养他搞的,不过孟桉一来就没他的事了。暮云楼也不让他上去,只好委屈的在墙上晒太阳。”
“难怪呢?长的也很好看。”
“刚才他凶的时候你不夸他,现在在这里拍马屁。”
“哪有!”
“快走,吃完了还得赶回去。”
苏瑾无奈的笑笑,跟上如风的步伐。
一群人坐在桌子前,苏瑾吃的不多,梁丞也不说话,一股古怪的氛围从空气中漫延开来。
吃着吃着,苏瑾实在吃不下去,于是便提前离了场子,桌子上的气氛这才变得正常起来。
如风走的时候又打包给苏瑾带了些东西,两人这才离开。
送走了之后,李晗准备收拾桌子上的东西,被影然挡住了。
“别动了,叫下人来就行,你家那位不高兴了,说我呢!下次又要怪我了。”
说完拿了一个包子咬了一口,然后出了西苑的厨房。
“你和梁丞到底什么关系?”如风还是没忍住问了,他就和苏瑾关系好些,这种事情还是关心一下较好。
“你想知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比你认识他早几年。”
“也和我们两个一样吗?”
“不一样,我和他,只是他觉得而已,我并不认为我和他很好。”
“哦!吃吗?”如风拿出走的时候带的东西,不再问他俩的事情,他突然觉得管的多了,自己处理吧!不到万不得已,他可不想管这些事情。
楚泽在皇宫待着,每日来的臣子渐渐地倒是有了些,但个个似乎都很怕他,放下折子便离开了。
楚泽也不说话,他不想跟他们说什么,反正都是两个看着都不顺眼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如风回到皇宫已经是四日后,路上的马匹都是苏瑾换的好马,行程这才快了些。
“东西带来了?”
“嗯,我还给你带了个人,苏瑾,我觉得你会用到他。”
楚泽勾嘴一笑,猜的倒不错,他还以为他只会一个人回来,果然是跟他久了,灵便了不少。
“人呢?”
“被小白缠在外面,动不了。”如风说的时候还讥笑了一声,苏瑾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是对小白,他实在是嚣张不起来。
楚泽抬身走出去,冰蓝色的锦缎将他的身段衬的修长。
“小白,别闹!”
小白看见楚泽,直接从苏瑾身上溜下来,朝着楚泽爬去,抬着头,等楚泽摸它。
小白溜的快,苏瑾不小心没站稳,要不是如风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他今天估计都要崴脚。
楚泽宠溺的看着小白,轻轻敲了敲它的头。
小白委屈的低头立在楚泽面前。
楚泽蹲下|身。
“不高兴了?”小白看着楚泽,缓缓地将自己的小脑袋搭在楚泽的颈肩。
楚泽摸了摸它。
“去找个人好不好?我找不到他了……回来给你好吃的,想干什么都可以。”
楚泽说的条件很不错,可是小白似乎不愿意,它盘着楚泽的颈肩,将头埋得更深了。
“听话!乖一点。嗯?”
小白缓缓地松开楚泽,盯了一会就走了。
苏瑾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条小白蛇终于走了,他可以不用看见它了,真的是要命啊!
“别怕,他不伤害自己人!进来吧!扶苏。”
苏瑾有点惊讶,楚泽竟然知道他的真名。
“所以你的师父容晗歌和我的师父容离弦是亲兄弟,清安茶舍的那个叫孟安的孩子是你师父的。那孩子呢?”
楚泽看着眼前的二人,眸子里装了数年的难题,一下子被撕开一个口子,容家的事情有了线索。
可是,他的师父死于浮屠的毒|针,七爷肯定不会撒谎,这个浮屠不简单,他抓孟桉,肯定是因为孟安和容晗歌有关系。
只是时间隔了那么多年,他让自己帮他找容晗歌,他上哪儿找。
如风叹了口气,坦然的答道。
“孩子估计已经死了,那个时候,在琴川,乞丐都活不下去。”
如风说的云淡风轻,可也只有他知道,那时候的琴川多么的惨无人道,皇上让楚泽来琴川,也不是没有原因。
“浮屠知道吗?”楚泽问道。
“浮屠?他不是江湖传说的那位……”
“罢了,我有事出去一趟,看好宫中,不要走漏了风声。”
“现在啊?”苏瑾尴尬的说道,可是楚泽已经去换衣服了,他看了一眼如风,如风不在意,这种事情他见多了,说走就走,在楚泽身上最为正常不过。
依旧是琴川酒肆,浮屠来的时候楚泽都等了大半。
“来了?查到了?还是……”
浮屠漫不经心的问道,楚泽所知道的东西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给他一个漏洞,凭着他的聪明才智,他都怕他不知道。
“你和孟安什么关系?和容晗歌什么关系?”
“巧了,你托付于我的那位,前几天刚问过我,他最近进步不小,烧饭做菜不那么好看,但能吃。轻功没学会,游泳倒是可以,唯一值得夸赞的一点就是炼药很有天赋。”
浮屠一顿答非所问,楚泽黑着脸盯他。
“回答!”
“不愧是楚侯爷,你这么跟我说话,你不怕我回去报复在孟安身上吗?告诉你个好消息,他前几日练轻功的时候,腰撞在了阁楼的柱子上,现在都没好,你要是以后做那等事情,怕是要好好爱惜了。”
浮屠的腔调总是带着些不合时宜的趣味。
楚泽怒狠狠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