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就在我观望皇城的时候,一支箭矢悄然没入了木梁上。
我蓦然一惊,伸手拉出了箭矢。
楼文义仔细一瞧,没想到上面还有一张宣纸,它被麻绳绑在了箭身上,一股轻盈的桂花味忽然袭来。
“这是什么?”
沈青子探过了脑袋,掀起衮衫,朝着楼文义询问道。
楼文义将箭矢猛然扳断,麻绳瞬间脱落了下来,他一手执着顶端,一手默默地把宣纸似卷云一般拉开。
“这是我们行诛阁特制的传信方式,称之为木上哨。”
木上哨,沈青子擦了擦衮衫上的污渍,冷不丁说道:
“你们这个行诛阁还真是离谱,这种方法都能想出来,你可知道,那可以箭矢,稍不留神就能要了你的命。”
楼文义瞥了一眼沈青子,一脸鄙夷地说道:
“我们行诛阁的人,可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怎么可能失手,况且,我们一个个身手矫健,随时都处于警惕状态,就算真的有人埋伏偷袭,我们也能第一时间探查出来。”
说罢,我的目光聚焦在了那一排排用黑墨书写的大字。
“楼主大人,都城的武王府,一夜之间被大火焚尽,我们已经增派人手去查找缘由,现如今已知去过武王府的一共是三股势力,虎伏山堂,魔门之人,还有灵杵门。”
……
楼文义缓缓地合上了宣纸。
“灵杵门?”
这是一个什么地方?
对于楼文义这个御卫来说,都城大大小小的势力都是熟稔于心,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可是这个灵杵门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砰砰砰。
没想到沈青子一扇子打在了楼文义的脑门上。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这个灵杵门可是雀师继承人的一部分,他们行走于天地之间,从来不受管辖,而且他们虽然行踪漂浮不定,却一直在潜移默化之中推动着王朝的更迭……”
沈青子的话就像是烙铁在我的脑子里面烫了一个窟窿。
这个雀师倒是和什么能扯上关系。
楼文义瘪了瘪嘴,继续说道:
“总而言之,我还是要去一趟武王府,我要把事情都调查清楚。”
晌午时分,行若枯槁的老媪不停地清扫着地上的青叶,还有几个丫鬟端着金盆银盆,一个个敲开了妃子的大门。
那些妃子本就体弱多病,怎么也经不起那毒雾的蒸腾,这不是,大部分都抱恙躺在了东宫,咳嗽不止,脸色煞白。
楼文义穿过了大殿,走入了长廊之中。
他利用行诛阁阁主的身份,轻轻松松就打开了那原本坚不可摧的大门。
就在楼文义打算查个水落石出的时候。
忽然看见了亭楼上站着一个女子。
她一身墨绿薄衫,纹丝不动地趴在了栏杆上。
“是辰妃娘娘……”
楼文义瞳孔骤然紧缩,没想到是辰妃娘娘,我依稀辰妃娘娘在毒雾之中渐渐迷失了自己,昏迷了数十个时辰。
可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哈哈哈!
楼文义赫然望去,谁知辰妃娘娘一个踉跄,身躯倒了下来。
喂……
那可是五层啊!
楼文义想要阻止,那个辰妃娘娘刹那间捧腹大笑了起来,她靠在了栏杆上,一个劲的傻笑,笑声很大,吓跑了几个喋喋不休的丫鬟。
“哎,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楼文义摇了摇头。
这个辰妃娘娘一看就是疯了。
她本就遭受到了雷千万的打击。
而且还被毒雾浸染了那么久,保不定脑子坏了还是怎么的,反正楼文义也只是无奈地看着疯疯癫癫的辰妃娘娘。
她坏事做尽,与外人沆瀣一气。
本就是欺君罔上之罪。
能活着,已然是上苍遗忘了她!
哈哈哈!
那一连串邪魅而又苦涩的笑声传入了楼文义的耳蜗之中,那几个之前侍奉在了辰妃娘娘左右的丫鬟也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反正辰妃娘娘已经疯了。
她再也不会拿丫鬟们撒气了,与其再受侮辱,还不如跟在了女官后面学一些本事,以后好继续混迹下去,要不然就是低三下四地找到其他妃子,期盼人家收留她们。
枯卫河是一条天河的直流,它径直贯穿了大荆的东边与西边,同时也连接着大荆对外商贾之间的来往。
“咳咳,算卦了,算不准不要钱。”
楼文义走在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他黯然神伤了起来。
不仅仅是因为他回忆起来了武王府附近的那几十家百姓。
他们无一不是披着缟素,整夜哭得撕心裂肺,还有那个酒窖之女,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人欺负。
哎!
都是因为那个什么《神肃图》。
楼文义轻轻地拭去了眼角的泪水,随后推开了一扇大门。
这是一家纺织厂,楼文义刚刚秘密派人暗查过,
那个神秘的灵杵门曾经在一片区域里面出现过,而且行踪还极为隐蔽,每一个行诛阁的御卫,都没能跟踪道。
不过根据楼文义的整理,它们经常出没在了一家服装厂附近。
咚咚咚!
楼文义敲开了大门,开门的一个及笄年华的少女,她的手里面还拿着一根扫帚,似乎在极力的清理着什么。
“你是谁?”
少女眼眸翕然触动,警觉地说道。
“我来和你打听一件事情!”
楼文义刚一说完。
少女就翻一个白银,硬生生地合上门。
喂!
楼文义使劲地拍门扉,可是那个少女不仅没有开门,反而还从一侧的狗洞之中,放出来了一只恶犬。
“哎,不是吧,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歹毒。”
恶犬蓦然扑了上去。
嘿嘿嘿。
蹲在了薅草堆上的少女莞尔一笑。
“看我的富富不咬烂你。”
……
欻!
谁知,楼文义当着少女的面,一拳轰飞了恶犬。
“富富!”
少女猛地打开了门,一把抱住了奄奄一息的恶犬。
……
“你把我的富富怎么了?”
少女愤懑地瞪着一脸不耐烦的楼文义说道。
“我知道有什么来过这里……”
楼文义一捏手指之中的青叶,青叶顷刻间碎成了粉末,少女顿时咽了一口唾沫,吓得瑟瑟发抖。
“是有人来过,不过是一帮口音特别的人,听他们说是好像是来找一个什么豹子,还是紫色尾巴的豹子。”
少女默默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