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查查。”
“我知道我知道!”
一听这个,陈希夷整个人就精神了起来。
季微澜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伙现在看起来怎么这么不靠谱的样子?
“你确定?”
“我可是游历过无数地方的,别小看我好吧!”
陈希夷搁下水桶,坐到圆桌的另一边。
“郁姓,是一个隐世家族,花家的姓氏。”
“花家?是那个特殊的灵脉家族花家吗?”
下界的特殊灵脉一共有两种,一家就是花家,还有一种,就是苦心的家族,冥族。
季微澜对花家有所耳闻,倒是才知道花家的姓氏是郁。
“怎么了,你打听花家做什么?你不会又惹上什么邪恶势力了吧!”
“去去去,我是那样的人吗?”
陈希夷真的好想反问一句:您不是吗?
谁不知道云锦季家家主季澜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如果她跟你讲理你不听,那动起手来就是没有道理可讲的疯子,因此在云锦天章树立了不少的仇家。
倒也没到仇家那个地步,只不过是听见她的名号,宁愿死蹲家里也不出门罢了。
而且季微澜这种软硬不吃的特性在去到穷凶之地之后,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陈希夷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去穷凶之地看他,那帮长老提起她退避三舍的模样,有一句话他现在还记得。
“能跟那个活阎王做朋友,阁下真是好福气。”
他当时还觉得活阎王这个词有点夸大其实,但是现在看来,好像说的有点委婉。
“不过话说回来,你查花家,是跟你娘有关系吗?”
“嗯。”
季微澜点点头,两手撑着下巴搁在石桌上。
“我怀疑,我娘不是自愿回的娘家。”
想死季博赡那张躲躲闪闪的脸还有支支吾吾的话,季微澜就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若是寻常回娘家,以原主记忆里季博赡妻管严的性子,又是妥妥的妻奴一个,怎么可能不跟着一起去呢?就算是没去,可他已经回来了就么久,没理由不去接原身的娘回来。
唯一解释得通的,就是有一些什么原因,导致他不能把原身的娘接回来。
“花家,在天域。”
季微澜的眼神里又是干劲满满。
“修炼,去地域,去天域!”
卯足劲的一巴掌拍在陈希夷肩膀上。
“加油吧!”
陈希夷:不应该是你努力吗?
……
……
季微澜又闷头修炼了几天,才算是把结丹之境的修为稳住,在这期间成功的帮谢步寰淬炼了灵脉,也帮季婉玗淬炼了灵脉。
而陈希夷的混沌之体,也在季微澜的魔鬼训练下顺利的突破口第三层。
“呼…季澜,明天就是第二轮选拔了,今天能不能歇歇啊!”
“行,今天就…”
“季微澜何在?”
还不等季微澜说完话,就已经有一个太监在门房的引导之下走进前厅。
“季微澜何在?”
老太监见没人理会,捏着嗓子又问了一遍。
“我就是,怎么了?”
季微澜坐的随意,杏眼轻轻的扫过老太监。
这老太监看起来就是一副欺软怕硬的刻薄相。
“愉妃传话,还请季大小姐跪下听训。”
季微澜这执拗性子还真就上来了!
跪皇帝跪皇后也就算了,她不想给季家添麻烦,现在什么哪蹦出来的愉妃还让她跪下?
“你就说呗,我又不是听不见。”
老太监应该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嚣张的,掐尖的嗓子,语气里掺上威胁。
“季大小姐,宫里的愉妃娘娘传话,您还是跪下听吧,免得给季家带来祸事。”
“哦…”
季微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老太监还以为季微澜是怕了。
只是…
季微澜的话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是太好说话了。
“愉妃啊,就是在第一轮测试的时候,公然打听我消息那个吧,然后呢?怕我跟她抢皇上,找我来个下马威?”
季微澜干脆就是装傻充愣,装作一个听不懂话的大傻妞。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那可是愉妃娘娘。不只是你一个平头百姓,商户的泥腿子可以随便议论的!”
老太监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他可是愉妃娘娘身边的红人,还没谁敢给他没脸!
“来人,教教季大小姐如何跪下听训!”
“公公这是软的不行来硬的了?”
季微澜的语气陡然变冷,看向老太监,漫不经心的将三缨紫金放在桌上,然后从刀鞘里一把一把抽出来挨个擦干净。
丝毫没有收敛三缨紫金上传出来的戾气。
“那公公不妨跟我的双刀比比谁更硬一些?”
谁疯了才会跟你比吧!
季微澜以天才之名扬名玄域的时候,老太监就听过季微澜的事迹,当时还觉得季微澜是背靠季家好乘凉,后来又传出来季微澜成为废柴的消息,他也想,一代天才也不过如此。
可今天见到坐在那安安静静擦刀的少女,自己那副双刀上散发出来的骸骨的戾气,老太监第一次明白了恐惧。
“宣宣宣…”
老太监也不再纠结让季微澜跪下听训,连忙催促身后的小太监传话。
“传永安宫愉妃娘娘口谕,传季家二房大小姐季微澜,于明日午时入宫觐见!”
“行,知道了,明天准时赴约,你们走吧。”
季微澜对愉妃的传召一点也不惊讶,毕竟一个可以越过皇后直接召人进宫,还可以把手伸进皇上钦点的测验官中的人,本就不简单。
她不来,季微澜才要以为她在憋什么大招呢。
……
……
而另一边,老太监传完话就回去永安宫复命。
老太监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干净。
“她果真是这么说的?”
“是的娘娘。”
愉妃保养的极好,是宫里为数不多可以盛宠不衰,一宠就是三年的女人。
殷红的指甲捻起一根珠钗在头上比来比去的。
“我会怕她跟我抢皇上?”
像是怎么戴都不满意,愉妃直接一巴掌拍在状态上,桌上的铜镜也应声而裂。
保养得极好的脸上是狰狞的嫉妒。
“她也配跟本宫争抢!一个狐媚惑主的东西罢了,我到要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勾 引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