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要是说你是我未婚夫,你是不是也要把自己抓起来?”
疼痛感还在继续,但是季微澜已经强撑着坐起了身子,红色的衣襟在地上摸爬滚打了一圈已经变得脏污不堪,有些地方还坏了口子。
石台子慢慢落下去,刘永凑上前来,蹲下仔细的端详着季微澜脸上的表情。
面目全非的脸在眼前瞬间放大,是叫人再生不适。
“季微澜,你会心甘情愿的说的。”
“巧了,本郡主也不是会受威胁的人。”
“那便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刘永站起身来走向门的方向,身后则有暗卫跟在后面,一罐接着一罐的倾倒着毒虫。
不光有桃花居里的那些,还有不少的毒蜘蛛,藤蔓,甚至还有一只有小臂一样长的蝎子。
谢谢毒物显然是饿了许久,看见季微澜的一瞬间,都朝着季微澜的方向涌过去。
“滚开!”
刘永的怒喝声回荡在房间里,那些毒物就像是听得懂一样,齐刷刷的听下来。
“人要是死了,拿你们是问。”
毒物开始变得有规律起来,那只小臂一样长蝎子在最前头,肆无忌惮的在季微澜暴露出来的脖颈上,用大尾巴狠狠的刺了下去。
白皙的肌肤瞬间变得紫黑。
……
……
皇家驿站里,褚云祁几人已经发现了被打晕的季婉玗,陈希夷已经绕着桌子转了好几圈了。
“这是怎么回事,褚云祁,出去了一趟回来怎么就是变成这样了!”
自从上次澄城季微澜受伤一事,陈希夷和褚云祁之间的隔阂就始终未消除,现下出了这档子事,芥蒂也是只增不减。
“老陈,你少说几句。”
谢步寰强硬的俺这陈希夷坐下,两人只是隔了一张桌子坐下,气氛都像是极地冰窟一样。
“大姐!”
床榻上的季婉玗猛地惊坐起来,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被子下床。
“去找大姐,快去啊!”
季婉玗急得都快要哭了,连鞋都没穿就跑了出去。
几人匆忙奔出城外的消息很快的传到了三皇子府中,而三皇子此事正在专心的写着大字,听见消息倒是惊讶了一下。
“都跑出去了?”
“是的,我们的人看见,安宁郡主那一帮人看起来是很急的样子,但是只有剩下那四个人,没有安宁郡主。”
“去查安宁郡主出了什么事,要快。”
而城外的树林里面,几人已经坐上了陈长夙化身的白虎身上,朝着桃花居的方向疾驰。
“婉玗,你先别哭了,你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季婉玗窝在谢步寰的怀里急得直掉眼泪,说话也有些无与伦次的。
“我…我正坐在房间里面看大姐给我的书。”
“然后就感觉眼皮很沉…在醒来的时候我就是被捆在柱子上的,绑架我的人就是柳南。”
“大姐为了救我,听从柳南的吩咐自己一个人去了,然后被毒藤蔓划伤了皮肤,被一帮黑衣人带走了。”
“黑衣人?”
褚云祁抓到重点,扭过头看向季婉玗。
“除了黑衣人,还有别的人吗?”
“没有了,他们带大姐有的时候,还给大姐带上了黑色的布条。”
季婉玗尽力的把每一个细节都说的仔仔细细的,众人已经做好了战斗了准备,只是等他们到达桃花居的时候,除了一地狼籍再没有其他的线索了。
而柳南一行人也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褚云祁二话不说的就掉头往回走,众人自然是知道褚云祁的目标是哪里。
等几人快马加鞭的赶到柳府的时候,柳府已经人去楼空,匾额都摘了下来。
“几位急匆匆的,可是在找写什么?”
“三皇子,这里住的柳家呢?”
季婉玗急得已经顾不上礼仪了,留货拽过三皇子的胳膊就扯着他到了柳府门口。
“就这户柳家呢?”
“柳家已经被父皇任命为皇商,三日前就已经动身出发去往春城了。”
“三日前?”
季婉玗送开了抓住三皇子的手,整个人都备受打击的瘫坐在柳府门前的石阶上。
“步寰,我真的看见柳南了!我真的看见他了!”
“几位找柳南,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
陈希夷冷冷的打断三皇子的话,从另一边架起季婉玗,朝着三皇子的方向直接离开。
回到驿站的时候季婉玗还是满脸的不相信。
“我真的看见柳南了!真的是他绑架的我!”
季婉玗极力的证明自己的眼神没有出去错,几人把范围试着向外扩大。
突的,褚云祁打断了几人说话。
十分肯定的。
“义城茂家。”
季微澜曾经差谈过义城茂家的,而根据辉耀阁王长老的消息,那个人又藏在茂家。
这样看来,和季微澜有仇的只有这一家。
“去茂子濯家。”
几人又一刻不停的赶往茂子濯家,到的时候李慕白正在院子里面和茂子濯抢一只鸡腿吃。
“给我吃一口!”
“帅气师公!”
看着李慕白扑上来,褚云祁不动声色的挪了个位置。
“茂公子,还请您陪我们去一趟茂家。”
听见这话的茂子濯面色当即就不是很好的脸色,更是好言语都没给一句。
“不去,我跟茂家已经没关系了,要去你们去。”
“茂公子,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喊你帮忙。”
谢步寰上前好言好语的祈求,只是茂子濯仍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你这人怎么…”
季婉玗拉住即将暴走的陈希夷,软下了语气。
“我大姐被人抓走了,我们现在初步怀疑,动手的人是你们家的人。”
“再说一遍,我不是茂家人了!”
茂子濯的脸色比刚才还臭,直接走到门口让众人离开。
“请你们快些离开。”
“茂子濯,你怎么能够见死不救!”
“离开。”
茂子濯没有再说多余的一句话,季婉玗几人只好又从茂家灰溜溜的离开。
“褚老板,大姐真的会在义城吗?”
“应该吧。”
几个人垂头丧气的坐在桌子前面,短短一上午就连续经历了两次希望和失望的交叠。
“都怪我,是我脱了大家的后腿,是我害了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