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九皇子这算盘打的,我在玄域都能听见。”
季微澜的声音突然从上方响起,九皇子没有丝毫意外,那心腹被吓得险些摔倒在地上。
只不过是她要找的灵石方向恰好在这边,倒是听见了这么响的算盘声。
“安宁郡主。”
九皇子终于转过身来,现在季微澜才带有一丝惊艳的细细打量九皇子的面容。
不得不说,虽然九皇子的眉眼像厉帝的地方少,但就凭刀裁一样的骨相,还真有几分厉帝的威仪在里面。
“九皇子。”
两人一高一低的对视着,气氛陷进一种诡异的凝滞。
“说说,什么筹码?”
季微澜干脆在树枝上坐下来,背脊依靠在树干上,一条腿还垂在空中。
“在下恰巧知道令慈的消息。”
“我娘?”
季微澜的眼神像是要洞穿什么一样,紧紧的盯着九皇子的脸。
“我娘好得很,没有什么消息需要帮助的。”
虽然季微澜表象上不在乎,但是袍袖下的手还是忍不住的攥紧了。
“令慈姓郁。”
“你到底是谁?”
季微澜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九皇子面前,纤细的五指钳住九皇子的脖颈,另一只手则是拿着那柄带有祥云的匕首,指向心腹。
九皇子说的话并没有错,在原主的记忆力,母亲就是姓郁,叫郁云岚。
女主的母亲是一个十分温柔且坚毅的女子,也正是因为这一抹坚毅,支撑着原主在昏暗的后宅,苦苦扛了数十载之久。
“我自然是我。”
“只要安宁郡主能够帮本宫的到想要的,令慈的所有消息,本宫都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九皇子的脸色已经涨红了,只是季微澜手上的几度,只增不减。
“我怎么信你?”
“君子,当是一言九鼎。”
是良久的沉默。
“我且信你一回。”
季微澜松开手的时候,九皇子整个人都险些瘫坐在地上,季微澜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心腹搀扶着的九皇子。
“说吧,要本郡主怎么帮你。”
“还请郡主帮我布下一个困龙阵。”
困龙阵是五级阵法,能够压制阵中之人的灵力神识,在此阵当中,元婴期以下的修士,就和不能修炼的平头百姓是一样的。
但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只是单一的困住他。
“困龙阵?你还想留他一命?”
夺嫡之战,只要心软,就可能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不,我只是觉得,他应该有更好的死法。”
季微澜的态度仍旧是散漫随意的,连带着看向九皇子的眼神也有点不信,从一旁的枝条上拿下一片叶子,在掌心夹杂着灵力凝结成一个小哨子。
“吹这个,我就来了。”
“安宁郡主要去哪?”
焯,还真是说谁到谁就到。
三皇子从阴暗中走出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也不知道两人的桃谈话听进去了多少,唯一明白的事儿是来者不善。
这般看下来,这第三个秘境存在的意义,也就是这场所谓的夺嫡之战。
“你管我?腿长在我身上。”
季微澜没有义务奉承他,既然答应了九皇子针对三皇子,也是要做做样子的。
老板满意才会多说话。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季微澜就已经成功的给自己洗 脑了,他就是老伴的小跟班,老板说啥就是啥。
别扣我银子,别不告诉我信息就行。
“安宁郡主原来还是个暴脾气。”
“是的呢,所以你最好别惹我。”
季微澜干脆在九皇子身后的石头上坐下来,看似什么都不管,又好像什么都管了。
三皇子被噎的说不出话,索性忽略季微澜,开始专心于兄弟二人之间的唇枪舌战。
“九弟,你还太小,三哥自然是要替你多把把关,这政务烦扰,九弟就别掺和了。”
“三哥一把年纪老眼昏花,脑子不用就捐出去。”
季微澜怎么觉得这好像是小孩子打架呢?
“你别不识好歹。”
三皇子将手中明晃晃的长剑握在手里,季微澜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戏。
“厉烨宸,不讲理的是你。”
“废话真多,皇家真麻烦。”
季微澜悠悠的吐槽,她还是喜欢看两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还是…
“那就用实力说话。”
两个人的眼神当中都充满了要让对方必死的心,正主打的难舍难分,旁边的心腹也纠缠在一起,只有季微澜一人是悠闲的。
三皇子和九皇子的实力差距还是蛮大的,几番下来,三皇子已经被九皇子制住了,而季微澜也是按照情况一一做了囚笼的封印,她倒是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捡便宜捡的太轻松了?
“季微澜,你放我出去!”
困龙阵里面的三皇子看向季微澜,眼神里就像看见了多年的仇敌,双拳不断的敲打在困龙阵形成的墙壁上,看的季微澜都手疼。
只不过这个任务,是不是有点过于简单了?
就这?
“就这么简单?”
季微澜忍不住像九皇子发问,却在下一秒看见了一青面獠牙的灵兽。
“吼!”
“是东鬼。”
东鬼不由分说的朝着两人的方向扑过来,血盆大口还流着涎水,发出震天的吼声。
“吼!”
东鬼常年居住在有水的地方,因为长相恐怖,所以一直被其他的灵兽嫌弃,久而久之,东鬼这一种族就演变的越来越不亲人了。
三皇子是什么时候把东鬼运到这里来的?
还是说这只东鬼,是厉帝的手笔?
思量之间,东鬼已经再一次冲上去,季微澜和九皇子还有女心腹,一起朝着另一个方向四散而去,东鬼犹豫了半天,转身去追看起来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季微澜?
而三皇子虽然依旧呆在困龙阵里面。在这种情况下,他反而是最安全的。
这让季微澜不得不怀疑他在自导自演。
“九皇子,小心。”
季微澜刚传音给九皇子,而下一秒,季微澜刚才站住脚的地方,就被猛地扑过来的东鬼吓了一跳,整个地面以深坑为圆心,恨不得将地眠狠狠的人为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