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愿惊讶的看着骆初九,沉默了好久之后才说道:“阿念,你能保证自己上了对战场,就可以对敌人下得去手了吗?不管是如何的对战,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骆初九知道是自己的态度太严肃了,才让秦愿那么害怕,她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道:“真的很抱歉,我有些激动了,你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也一定要好好学习药理。”
秦愿这才放下心来,又看了一会儿书,才合衣睡去。
一连几天,秦柯和骆初九一边养伤,一边练习剑法。
直到要出发的前一天晚上,秦柯来到了秦愿和骆初九的院子,带了些好吃的肉和零食,三人坐在一起,随便谈话,吃着零食,仿佛好久都没有这样轻松过了。
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只见骆云欣推开门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壶好酒,看见这三个人坐在一起,像是一家人一样,她的心中猛然升腾起了一股不爽和嫉妒。
不管秦愿和禾念到底谁是骆初九,她显然又重新拥有了家人,而自己呢,从父母死了之后,终于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恭亲王明面上说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养活,但是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恭亲王宠着骆初九就像是掌上明珠一样,谁也比不上。
这样的人,心中哪还容有位置给她呢?
外人都以为她过的日子多好,恭亲王也得了好名声,只有她知道,寄人篱下的滋味有多么难过。
她迅速收敛了心下的表情,不请自来,坐下来之后,将酒放在桌上,对他们三个人说道:“明日就要出发了,你们可是准备好了?”
三个人竟然都没有说话,冷冷的注视骆云欣。
这女人是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说出这样的话?她以为自己很讨人喜欢吗?
曾经做的那些事情难道现在是想忘记吗?
骆云欣的脸皮是真的很厚,即便是大家的目光并不算是很友善,她还是自顾自的给秦柯倒上了酒,将秦愿和骆初九给晾在一边,似乎也根本就不打算搭理这两个人。
她歪着头,身上的香味十分浓郁,让秦柯的鼻尖狠狠一震。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好酒,你可以喝上一口,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了。”
这次秦愿和骆初九都没有说话,浅笑盈盈的看着秦柯,想要看看这个男人如何处理。
好在秦柯还不算愚蠢,指着秦愿和骆初九说到:“那她们呢?师姐应该不需要这样无视他们吧?”
骆云欣这才漫不经心的说道:“他们是女孩子,不能喝酒的。”
“难道在师姐看来,明天这么重要的事情,也可以让我来喝酒了是吗?我不会喝的,多谢师姐的好意,师弟心领了。”
秦柯太冷静,一度让骆云欣认为秦柯不过就是在玩欲擒故纵的那一套。
如今给他点好脸了,他居然还要替自己的姐妹出头?
“你的意思,这酒,你是不打算喝了?”
骆云欣的表情在瞬间就变得十分难看。
往常若是看着骆云欣不爽,秦愿和骆初九自然是要说道说道的,可是如今,两个人只是在旁边看笑话,即便是认为骆云欣的样子让人无语,却也根本就懒得吐槽。
毕竟骆云欣活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想法,不管别人如何去说,她都想不通。
既然是这样,她们两个人也就不再计较了,只想离这个女人远一些,尽量保证这女人不会注意到他们。
“师姐的意思,这酒,师弟是必须要喝了?”
两个人在这僵持不下,秦愿拉起了骆初九,说道:“我们先回去了。”
“等等。”
骆云欣站起来,指着这两个人问道:“是因为他们,所以你才不愿意喝吗?那好,你们两个人留下来一起喝。”
“不不不,师姐,您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既然我哥哥不想喝,自然有他的道理,您就还是不要强迫人家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了。加上我们也不胜酒力,就不打扰了,您看如何?”
秦愿本来就不是真心实意的说这些话,自然是带着一些阴阳怪气,可是偏偏骆云欣却没有办法能说秦愿什么。
秦愿拉着骆初九就回到了房间,就在这个时候,就见骆云欣坐下来,看着秦柯。
她以为只剩下两个人,自然可以说一些心里话,可是谁能想到,秦柯的脸色极其难看,冷冷的对骆云欣说到:“师姐,你为什么在纠缠我?”
“纠缠?你是说我纠缠你?你这样说未免也太过分了一些吧?我就算近来主动了一些,也不过就是想要和你保持好的关系,难道是被你当成了我喜欢你吗?”
骆云欣心叫不好,像是秦柯这种闷葫芦,最害怕的就是突然开窍了,这种人很执拗,一根筋,但是也相当认真。
“师姐,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非要在我的身边,主动关心我?难道师姐对那些并不心动的人也是这样吗?”
“还是说,师姐对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
秦柯的话简直是要了骆云欣的命,骆云欣只能强装镇定的说道:“你要说什么,不妨就直说了。”
“看来师姐是很喜欢花费时间在一些不重要的人身上,虽然你不喜欢他们,但是为了让他们喜欢你,你真是煞费苦心。”
“秦柯,我这是对你好,你不要不知好歹!”
秦柯冷哼一声,起身说道白了骆云欣一眼,转身就走了。
秦柯虽然脑子不灵光,但是至少也不是傻子,有些时候,即便是用了一些手段将他迷惑了,他也会醒悟过来的。
就是因为骆云欣这种对谁都好的性格,才让秦柯还是方灼的时候,被这个女人吸引了。
如今想来,真是笑话,他早就应该知道,骆云欣不优秀,甚至不如骆初九坦荡。
如果当初自己能多多学会看人,不要整日嘻嘻哈哈,骆初九的父亲也不会死。
他心中升腾起的愧疚像是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