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那个谁，就是那个燕子戚，他，他燕子戚居然过来了。”小厮神色紧张，就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

要不是看到小厮整个人都诚惶诚恐地伏在地上，脸色也不是很好，赫连怀瑜和祝素素都要以为是小厮喝高了在扯谎了。

现在估计不管是谁听说燕子戚来访的话估计都不会相信的。

瞾国和晟国的战争才刚刚结束，两国的关系还没有恢复到可以冰释前嫌互通有无的地步，燕子戚在这个时候连一点通告都没有做就突然来造访，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况且……就算燕子戚来造访，瞾国的国君会同意吗？赫连怀瑜继续揣摩着今个燕子戚过来的目的，倒是觉得怎么想都有些云里雾里的。

赫连怀瑜是九皇子，就算是得知了燕子戚突然造访的消息之后依旧表现得非常平静，但其他的多多少少聚集在赫连怀瑜和祝素素身边的小丫鬟小厮们就难掩惊讶之情了。

不要说小丫头小厮，就连一直窝在赫连怀瑜怀里的祝素素也在陡然之间瞪大了眼睛。

燕子戚居然来了？！祝素素不由得怀疑这个前来通报的小厮是不是患了一种在现代被称作近视眼的疾病。

“你可是看看清楚了？”看到自己媳妇的这般反应，赫连怀瑜自然是高兴不起来，于是轻轻把祝素素的手放下去之后摸了摸祝素素的手背继续问道。

“千，千真万确。”小厮看到赫连怀瑜和祝素素脸色都不好，知道自己要是说错了的话肯定是难逃一阵责骂，于是干脆一横心把事情说得更加夸张了。

“小的就在门口站着，看到那个甚么燕子戚不紧不慢地走进来，燕子戚还对小人叫嚣了几句，不过小人都没有理会那个姓燕的，就急急忙忙来皇子皇妃这儿通报了。”小厮磕头如捣蒜，说话的时候声音似乎也有些颤抖。

“莫要太慌张，丢了咱们九皇子府的礼数。”赫连怀瑜面色依旧很平静，“你先下去，差遣个人先去寻到燕子戚，看好燕子戚那厮不要让他在咱们九皇子府里面乱跑就罢了。”

“本座现在还没有接待燕子戚大将军的心情，还是要告诉燕大将军一声先请自便，怀瑜我随后就携夫人到访。”赫连怀瑜向来是不需要太过于在乎这些人情世故的，就算是燕子戚来了还是那么不紧不慢。

“喏，小的我马上就下去安排周全。”小厮磕头如捣蒜，生怕惹得赫连怀瑜不高兴。

赫连怀瑜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什么吩咐什么，只是神色有点凝重。

而小厮还特地瞟了一下祝素素，想看看九皇妃的表情，谁知道居然被九皇妃发现了，轻轻一个瞪眼就把小厮的目光扫回去了。

就算祝素素平日里不打听，也或多或少知道在下人之间流传的自己和燕子戚关系的猜想。

虽然祝素素知道燕子戚突然大摇大摆地来访也是分外意外，但祝素素还是害怕赫连怀瑜会猜想今个燕子戚的到来会和自己有关，于是不由得有些心虚地看了一下赫连怀瑜。

赫连怀瑜倒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甚至祝素素觉得自己夫君的眼角里……

有点好奇？！

罢了罢了，一定是自己的错觉，祝素素快速摇晃了几下小脑袋，寻思着要怎么面对燕子戚。

心里的情绪是一喜一惊，祝素素也有点惊讶自己今天居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祝素素和燕子戚的关系……自从那次在燕子戚的帐篷里面发生过一些后……就回不去了。

嘴角上面似乎还有燕子戚的触感，祝素素害怕自己被赫连怀瑜看清了这点小心思，还拿手轻轻掩了掩嘴角。

祝素素现在却是什么都不敢和赫连怀瑜说，只能自己绞着手指，思忖着马上要怎么对付燕子戚。

那名小厮还愣愣地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赫连怀瑜自然是不爽自己和媳妇独处的时候有人进来，就算进来告诉了赫连怀瑜一些谈不上有没有用的消息。

小厮的眼神有些呆呆的，赫连怀瑜倒是不愿意和他多话。

“还不快滚？”赫连怀瑜手指头紧紧地攥着在一起，声音深沉，表情上还是看不出悲喜。

站门小厮自然是不敢再多话，无论如何什么时候都是保命要紧。

惹怒了赫连怀瑜的下场丝毫不比得罪了燕子戚的好，今个这个小厮也不知道自己接了什么霉运，一连碰到两位镇山太岁，夹在中间横竖是做不了人。

小厮连连唱了两个喏，还是如同他刚刚过来的时候一般慌张，低低地弯着腰离开了。

赫连怀瑜并没有急着起身去接待燕子戚，只是轻轻提了提嘴角，用一种略带玩味的表情看着祝素素。

对比起一开始一看到燕子戚甚至一听到有关燕子戚消息的时候赫连怀瑜都炸毛的情况来讲，现在的赫连怀瑜真的是太过于平静了。

平静，甚至是有些粉饰太平的平静。

祝素素还有些纳闷如今的赫连怀瑜为什么这般平静了。

是不是……不爱自己了？祝素素有的时候总是喜欢把事情往坏的地方想，就算是面对自己最信任不过欢喜不过的赫连怀瑜也是。

而祝素素不知道的是，赫连怀瑜不去生气的原因才不是因为和祝素素感情渐渐淡了呢。

而是……赫连怀瑜现在愈发信任祝素素了，就算是燕子戚来了赫连怀瑜也有足够的底气自己能够比过燕子戚。

这大概就是赫连怀瑜作为祝素素夫君，作为九阎罗的底气罢。

“祝丫头……咱们出去会会？”祝素素真的不能从赫连怀瑜的语气里面听到一丝一毫的生气或者不爽。

生气了不爽了还可以哄哄，但若是赫连怀瑜现在现在都不想和自己多话的话，那才是最坏的后果。

祝素素屏气凝神，等待着祝素素的还是一片未知。

眼看着大门就要被打开，祝素素深深吸了口气。

马上……就要面对燕子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