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堂言尽于此,剩下的事情就靠着大家去思考了。
校长死了,最高兴的应该是东京校,因为东京校终于大仇得报。
但是从长远来看,东京校也只是一时的痛快而已,对东京校来说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好处。
咒术协会也很可疑,毕竟咒术协会逼迫校长交出来制作咒骸的方法,可是乐严寺却并没有按照咒术协会的要求去做。
那么咒术协会也很有杀死乐严寺的动力,因为咒骸的制作方法掌握在谁的手里他们都不会放心,除非是一个死人!
那么咒术协会对乐严寺下手也就理所应当,咒术协会是不可能允许有一支强大的力量能够威胁到咒术协会的。
不管乐严寺是不是真的知道咒骸的制作方法,只要他死了,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出了咒术协会,羂索也是非常可疑的,首先他是最具备杀死乐严寺的实力的。
其实乐严寺死了之后,东京校和京都校以及咒术协会直接必然互相猜忌,咒术界必然一片混乱和分裂,那么这对于他的计划是一个绝对的好机会。
所有人都想了很多,一个个脸色阴晴不定,本来这些人还打算找出来凶手,替乐严寺报仇,可是经过了一番思考后,居然一个个都找理由离开了。
东堂看着这些离开的人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此时灵堂里面就只剩下了东堂和三轮霞。
“东堂,你为什么没有离开呢?”三轮霞一脸不解地问道。
东堂看了看三轮霞,脸上露出了一丝落寞与嘲讽:“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离开么?”
“那是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私心,他们不但是京都校区的学生,同样还是家族的人。”
三轮霞还是有一些不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感觉我还是没有听懂。”
东堂笑了一下:“真希望你永远不会懂,等你懂了的时候,你会绝望的。”
“他们作为家族的代言人,跑到高专里面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联盟,和其他的家族打好关系。”
“不过这一切都是维系在京都校区还在的情况下,现在乐严寺死了,京都校区也就名存实亡。”
“咒术界分裂已经是在所难免,这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
“那么做为家族的成员,他们的第一要务不是如何去给校长报仇,因为校长已经死了,给他报仇没有人任何意义。”
“不是每个人都会像奴良君那样,为了给校长报仇可以不顾一切。”
“他们优先考虑的还是家族的利益,他们要第一时间给家族报告这里发生的事情,第一时间让家族决定接下来如何面对咒术界分裂的局面。”
“面对家族的利益,乐严寺校长的那些培育之恩又算的了什么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更羡慕东京校区。”
东堂微微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开,只留下了三轮霞留在了原处。
“京都咒术高专……不复存在了……”
三轮霞喃喃地说道。
奴良肆先把奴良组的人带回到了羽衣狐的地方,羽衣狐所占据的位置就是原先奴良组的大本营所在的位置。
这个地方对于奴良组的妖怪有着特别的意义,这里是承载着他们回忆的地方。
可是放奴良组的人打开门,进去看到羽衣狐的时候 ,脸上却写满了精彩。
“你怎么会在这里?”
青田坊瓮声瓮气地说道。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羽衣狐看到乌泱泱一大片的妖怪,丝毫没有惊讶的样子,依旧半躺在那里,不为所动。
“我本来就是半个奴良家的人,我住在自己家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么?”
羽衣狐淡淡地说道。
青田坊一句话被堵在喉咙那里,咯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哼!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招,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羽衣狐依旧不恼不怒,淡淡地说道:“我走倒是也可以,只不过我要是走了的话,宿傩手指的消息就没有人知道了啊。”
“说不定被羂索得到手指,那么虎杖就危险了,所以你确定要让我走么?”
羽衣狐一脸戏谑地看着奴良肆,等着他的回复。
羽衣狐知道,这里奴良肆的修为和战力虽然不是最高的,但是这里他说话却是最管用的。
这些人一看就已经和奴良肆喝过妖铭酒了,妖气和奴良肆的气息互相缠绕。
奴良肆也没有想到这些妖怪看到羽衣狐之后,反应会如此的激烈。
“那……你……就先在这里住下吧。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和平相处,不要起矛盾。”
奴良肆有一些头疼,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不过看在他的面子上,奴良组的妖怪深深瞪了羽衣狐一眼,距离羽衣狐远远的地方坐了下了。
奴良组和羽衣狐之间,就好像是有一个巨大的鸿沟天堑一般,让两者完全没有办法融合,还互相看不顺眼。
不过能保持表面的和平就好。
奴良肆有一些奇怪,他想不通羽衣狐为什么总是不出去,每次找她,她总是这样半躺在座椅里面。
给人的感觉就是她在躲避着什么。
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能伤害到羽衣狐的存在么?
羽衣狐见奴良组的人不过来打扰她,心中也比较满意,懒洋洋地对奴良肆说道:“我有宿傩手指的下落,在铃鹿山。”
“铃鹿山?”奴良肆想起来了这个地方,这个山是在海中间的一座山,宿傩的手指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这个地方可以说极度危险,打渔渔民的渔船也会刻意绕开这个地方,据说这座山很诡异。
所有去过那里的人没有一个人可以回来,渐渐的这里就成了一个很有名的地方,不过却是凶名。
既然这个地方有宿傩的手指,那么就很可能这里有一个特级咒灵。
正是特级咒灵的诅咒,导致这里成了一个凶地。
奴良肆点了点头,对这个地方大致有了一个猜想,立马准备出海的事情了。
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面,里面昏暗灯光闪烁不定。
“你确定那个人现在正在找船出海?嘿嘿,这倒是一个好消息,奴良肆,你死定了!”
一个头发长到遮住一只眼睛的人,阴恻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