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来感谢罗布的救命之恩,正巧和她一起来的,还有沈夫人和少夫人,两人为了子嗣问题请罗布帮忙瞧瞧。
少夫人杨兮诺身上并没有问题,又叫来沈钟毓,号脉之后,也没有问题。
罗布将自己的想法付诸实践,一边一个混合把脉便看出端倪,他们两个人没有孩子,不是身体出了问题,而是中毒了。
当听到两个孩子中毒的消息,沈老爷和沈夫人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沈家一直行善做好事,从没得罪人,是谁要害沈家断子绝孙。
“罗布,小恩公,我家这俩孩子的毒能解吗,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沈夫人赶忙询问。生孩子事小,保命要紧。
自己孩子自己心疼,对那个还没出来的不必在意。
“婶婶放心,他俩中的这种毒只是阻断某些经脉,不会涉及生命危险。”
“哦,那就好那就好。”
“那我们俩……能好吗?”
沈钟毓知道妻子的纠结,外面的闲话他也听到了些,说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听到罗布所说,他俩本身没有问题,只是因为中毒,所以才没有子嗣。
“这个你放心,我厉害着呢。”
罗布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这点疑难杂症,小毒小药的药到病除。
罗布又抬起头对着沈家两夫妻说:“大叔婶婶,你们也坐下来,我看看。”
沈老爷和沈夫人互相看了一眼,听话的坐到石桌两端,伸出手臂,供罗布把脉。
“大叔婶婶,你们也中毒了。”
!!!
“怎么会这样!”
“是谁要害我沈家。”
沈家在场的男子气愤,女子惊讶,都觉不可思议。
“罗布呀,云谦和如烟他们中的是什么毒啊?”
雷老爷子静下心来想一想,沈家无论家风还是经商都是对得起良心,而且并不会牵扯到谁家利益,按理来说是没有仇家的。
不过他们要是闲的没事儿,上山求个符水喝,找个假郎中讨丹药,那怪得了谁。
“他俩中的毒和哥哥嫂子中的不一样,这是另一种两看生厌的毒。”
“这是什么毒?”
“简单来说,沈大叔和程婶婶中的毒就是让你们俩越看越不对付,歪曲各自的意思。
而钟毓哥哥和嫂子中的毒则是没有子嗣,不能繁衍后代。“
“到底是何人要害我沈家,竟如此恶毒!”
沈老爷自负自己在裕州城并无仇家,为何自家人会中这样恶劣的毒药。
罗布摇摇头。
“沈大叔,这不是人下的,这是妖毒。”
被下毒而不自知,而且并未累及到生命,这种恰到好处,凡人还掌控不了,除了妖。
当然,如果凡人可以掌握金针医术,在固定的几个穴位施针,也可以达到这个效果。
可现在,关于金针的医术还在实验中,不可能有人会用。
一定是妖物所为,这妖物下毒还很高明,夫妻两人的经脉乍一瞧起来与常人无异,可若是放在一起,静脉错乱,倒行逆施,别说子嗣,同房也受影响。
“妖!可那道士说我家没有妖邪呀。”
沈老爷乍一听妖,很惊诧,可又想起请来的老道说自己家福泽深厚,万事顺意,即使有难,也会化险为夷。
“沈大叔,晚辈有个疑问。”
秦朗将夜里的发现告知沈老爷。
“这个我知道,我家晚上灭灯这个情况我也请人来看了,那道士说没事。”
“对对对,怕一个道士说得不对,我们还请了和尚和风水先生,都说没问题。”
沈夫人也补充道。
“朗弟,你说凉亭夜晚有人点着灯?”
“嗯”
秦朗点点头。
“是谁?”
秦朗和冒险两人互看一眼,摇摇头。
他们看清了吗,看清楚了,是沈小姐,但却不能说。
说出来难免会惹人非议。沈家小姐大半夜坐凉亭等人,又或者沈家晚上灯点不亮,可沈小姐就能点亮。
无论是哪个说法,都会致沈钟绣于是非之中。
“哎呀,咱们光说呢,阿绣呢,快去把阿绣叫来,看看她有事没事。”
沈夫人想到自家女儿还在后院伤心,又想到下毒之事,赶忙催促张嬷嬷去叫沈钟绣。
沈钟绣来到客院,被沈夫人和少夫人按在石凳上,请罗布好好检查,沈钟绣完全没问题,无毒无病。
“这就好,这就好。”沈夫人笑眯眯拍着沈钟绣的手。
沈钟绣一脸茫然,这是发生了什么?
“沈大叔,为了以防万一,请您把家丁们也叫来让我检查一下吧。”
罗布看着沈云谦的表情,只见沈云谦喜出望外,罗布就知道,这样的人家万事都会化险为夷。
不过罗布也有小私心,奶奶说修习医术可不能单从书上知晓,需要实战和经验。
别人的经验只是说说听听,自己又没个把握,而且,书上总是出现一个词——适量。适量是多少量?真是个头疼的说法。
罗布给家丁们号脉,既可以验出家丁们是否中毒,还可以顺便帮他们治病,多好的历练机会。
而沈老爷想的,正是这些跟着他们的仆人,仆从也是人,除了出身不好,和他们没什么不同。
自己家只是花钱买他们的劳力,可不兴草菅人命。
就这样,两头各取所需,中间人收益。
罗布给沈家的每个人都诊了脉,验毒医病,好不热闹。
沈家在裕州城越来越出名,沈家的家丁对罗布他们也越来越热情。
奇怪的是沈府上下几乎都不同程度的中毒,只有沈钟绣,无毒。
罗布并没有声张,只是谎称大家无碍,并给了一杯避祸珠浸泡过的水。
所有人都将水一饮而尽,家丁们的毒,解了。
而沈老爷沈夫人,少爷少夫人的毒则需要罗布针灸治疗。
“金针的使用我还不太熟悉……上次救张嬷嬷也是无奈之举……你们如果相信我的话……”
“相信相信,没事儿,你尽管治。”
罗布还没将话说完,沈老爷就已经点头同意,同样的,在座的一家全都用相同恳切的目光看着罗布。
虽然罗布长得像个小娃娃,可他给家丁们号脉的这半天里,可是让他们长了见识。
以前都是听说哪里有神医,就想方设法去请,现在眼前的就是,还不抓紧机会。
金针不熟练不要紧,不就吃点苦头吗,相信有罗布在,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的。
“咱们一家人也不说两家话,雷叔那是我一直崇拜的人,你现在是我第二个崇拜的人,有你在,你沈大叔放心。”
“对对,你婶婶和兮诺姐姐也放心。”
程如烟也欢欢喜喜拍拍罗布的小手。雷老爷子认得这几个孙子可都不简单。
就光下午赏给下人们的水,都和以往的不同。清冽甘甜,神清气爽。
杨兮诺也点点头,激动的看着沈钟毓。
沈钟毓笑着回看自己的妻子,又对罗布诚恳的说道:
“你缺什么东西,我现在就要人去准备。”
“不缺不缺,就是我需要一间屋子治病。”
“好,我这就去准备。”
几个人又聊了会儿,四散而去。
到了夜晚,准时准点,沈家又进入黑暗。
沈钟绣和点翠提着灯笼亦步亦趋走到凉亭,离近一瞧,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