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兰似乎要问出究竟的架势,一向没什么表示的慕生,眉头稍稍皱起来,“不要这样子,别在这边吵,时间紧迫呢。要吵全滚。”
他盯向放下了手头工作,只顾着跟鹤兰、林鸦鸦争论的队友们。
他的队友很听组长的话,忙不再看鹤兰和林鸦鸦,手里忙了起来。
“呵。”鹤兰冷笑了声。
林鸦鸦心里也拔凉的。慕生变的好严厉呀。
鹤兰拉着林鸦鸦走出去。
“看到了吗?这就是慕生变了很多吧?失望吗?”
“嗯。”她点了点头,附和说,“对啊,他变了好多,以前他说话总是和和气气的,现在却有些锋芒。就像一块钢铁,被打磨成了锋利的剑,锋芒毕露。”
鹤兰很不理解的看了她一眼:“你把他描述的这么好,想没想过,他刚刚要是早一点说话,被解围的就是你。可他偏偏到最后一刻才说话,他维护的只是他的队友。或者说,他出声仅仅为了巩固他在队中的地位,为了让别人对他产生信服。”
林鸦鸦沉默不语。
她心里拔凉的,对慕生的态度依然有些恍惚。
…………
两人走到了贺梅的病房门口,恰好遇到贺梅和父母从病房笑着出来。
贺梅还没注意到林鸦鸦他们。
见贺梅在往外走,又不像办出院手续的样子,可贺梅一家三口,却笑得格外开心,好像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喜事。
林鸦鸦与鹤兰相视一眼,决定跟出去瞧瞧。
却见这一家三口,只是简单的走向了医院外的人工湖。
在那,有个早已等候多时的跑腿小哥。小哥手中拿着一把小提琴,贺梅的父亲手有些颤抖的接过小提琴,难掩激动的递给了贺梅。
贺梅刚摸到琴,眼眶就湿润了起来。双肩起伏了很久,她的妈妈把她抱在怀中,拍了拍她的后背……
一曲悠扬的琴声,从柳树下传出,飘扬到了人工湖的每一个角落。
林鸦鸦看向鹤兰:“她的手治好了?”
鹤兰同样不知道这件事,目光是凝住的。
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林鸦鸦和鹤兰,站在柳树的后方,他们决定,跟贺梅会一会
待贺梅拉完琴,转过了身,打算与父母一道离开人工湖时,不期然与鹤兰他们撞上。
要知道,鹤兰现在易容成了苏夯。
在贺梅的眼里就是林鸦鸦带着苏夯来找她了。
贺梅的目光有些躲闪,她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琴,竟然躲到了爸爸身后。
她父母敏锐察觉到,女儿的反常,直接看向了林鸦鸦处。
目光却一下从林鸦鸦身上滑开,极快的落到了鹤兰身上。
他们没见过苏夯,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而已。
——这是一个气宇轩昂的男生,平平无奇的面容,却有种立于危楼还面不改色的气势。
好像天塌下来,他都眉头也不会皱一皱。
“这个人……不错。”贺父不小心嘀咕了出来。
贺母同样眼光直直放在那男孩身上。夫妻俩颇有种给女儿挑郎君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