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刚才闹剧的主角，却觉得自己万分无奈的莫非郁终于打起了精神，她正准备接待客户，却看见客户围到了秦岳和方卓锦身边。

“这不是方少吗？实在是太巧了，竟然能在这里见到方氏集团的方大少！这是我的名片，还希望方氏下次有这方面的业务要合作，能够想起来我们公司。”客户一脸谄媚地递了一张名片给方卓锦。

方卓锦很是受用，笑意盈盈地接过。

而后这客户就如同见到了再生父母一般，几乎可以说是“扑”到了秦岳跟前。

“天呐，我真是何等的荣幸，竟然能见到秦总！秦总，这是我的名片，我就不奢求我们公司能和傅氏集团达成合作了，只要能在秦总面前留个脸，也算是我的幸运了！”

客户热切地将名片递到秦岳面前，秦岳静默地接过，他还连声称谢。

方卓锦本就和秦岳存在隐形的竞争关系，这下看到这位客户对秦岳的谄媚程度高于他，顿时心生不满。

和秦岳以及方卓锦寒暄完之后，莫非郁终于得到机会和客户谈起了正事。

这位客户之前就已经和业务员谈过一些合作的大体框架，今天来基本上是奔着确认细节和签合同来的，因此莫非郁和谈起来很是顺畅，也许也有方卓锦和秦岳两尊“大神”在场的缘故。

“丁总，我们这笔订单的交货时间大概是三个月，这个事宜业务员小吴应该已经和您说过了？”

“是的，三个月没问题！交货时间再慢一点也没关系。”丁总笑吟吟地回着话。

“还有，丁总，我们这次合作呢，是从最基础的软件开发开始，包含我们公司的创新技术在内的，因为我们是新创公司，所以特定跟您声明一下。”

“好的好的，这没有任何问题。”

“最后就是我们这次合作的最终报价了，之前小吴初步跟您谈的是在三百万到四百五十万这个区间，您看您这边的最终报价是多少？”

“四百万，您看怎么样？”

丁总取了一个折中的价格，这个价格对于莫非郁来说稍微有点高了，但鉴于这是她公司的第一单合作生意，顺水推舟做个人情，高一点也无妨。

莫非郁刚想开口答应，却听到方卓锦开口：“等等——丁总，这位莫小姐是我的好朋友，看在我方卓锦的面子上，丁总是不是可以稍微把这价格往下压一压呢？”

方卓锦刚才就憋着一股气呢，x这下为了和秦岳一较高下，干脆大剌剌利用自己方氏集团少爷的身份去压丁总，让对方降价。

“这个的话……”丁总面露难色，“四百万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算高了，要是再降，恐怕是没有多少利润空间了……”

“丁总这样说，多少是有点不给我面子了。”方卓锦有些不满。

丁总于是偏头打量起了坐在莫非郁身边的秦岳的脸色。

他也不是啥子，既然方总和莫非郁是朋友，那坐在她身边的秦总自然也和莫非郁关系匪浅，这次合作要想不考虑二位的存在，才是真的难呢！

只听秦岳道：“丁总，说实话，这个价格还是可以往下压一压的吧。”

秦岳虽然惜字如金，但他阴沉的脸色就足以震慑人心，丁总当然不敢得罪秦岳，他只好咬咬牙说：“好吧，既然秦总发话了，那我就再降一点，最低价，三百三十万！”

“什么？”方卓锦惊到了，凭什么他压价不算数，秦岳简单两句话就成了？

这种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丁总，你这就说不过去了吧，明明我也说了让你降价，你怎么就听他的呢？”方卓锦不满抱怨，答案很显然，可丁总又怎么会说出口呢。

他只是尬笑一番，然后想着糊弄过去：“这个嘛，人的想法总是会变化的嘛。”

莫非郁生怕方卓锦这个不安分的再闹，她及时站出来，表示要自己和丁总商量。

“当然了丁总，说白了和您合作的还是我们，方总和秦总的话作为参考。我这边给出的报价大概在三百六十万，您看怎么样？”

“好，莫总爽快！就这么决定了！”

莫非郁的话其实也是给了丁总一个台阶下，他当即拍板，双方成交，签定合同后，就离开了。

方卓锦第一时间发起了牢骚：“不是吧这个丁总，怎么还搞区别对待那一套的啊！我明明也让他降价了，他却给我推脱！还有非郁，你刚刚应该让我跟他理论两句的，就这样让他走了，我的面子往哪里搁！”

风潋滟语气冰凉：“得了吧方少爷！事实就是，你比不上秦总，你的面子在人家丁总面前完全不值钱的嘛！”

“你要知道，虽然你家世和秦总比起来差不了多少，但是人家秦总可是傅氏集团独当一面的，你呢，你还不是得听家里人的？”

这下可算是把方卓锦的痛处一下子全捅出来了，方卓锦想，现在他已经不是面子往哪里搁的问题了，他已经没脸在莫非郁面前说话了。

他只好默默地把脸皱成一团，然后用一种“泪奔”的状态，离开了餐厅。

风潋滟看着他灰溜溜的背影，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他人都走了，她还不忘补刀：“不是吧这位小少爷，这点实话都听不了吗？也太脆弱了吧！”

莫非郁虽然有点心疼方卓锦被毫不留情地戳穿，但又不得不感叹，风潋滟说得句句属实。

“潋滟，你这张嘴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莫非郁不由得感叹。

风潋滟亲昵地凑过来，仿佛是为了气秦岳似的，说：“那当然，也不看我是被谁罩着的人。”

秦岳再度无语。

几人从餐厅出来，有人从他们身边路过，正在谈论些什么。

“诶，你们公司前段时间不是和坤乾公司搞商业战吗？听说你们公司赢了？”

坤乾公司就是周坤公司的全称，那那位听话人的公司，不出意外就是傅氏集团了。

“别提了，赢了归赢了。坤乾可没歇着呢，周总又增资了，说是要继续和我们公司抗争呢！我们公司同事，那叫一个担心哪，生怕这次公司落败了，丢了饭碗！已经开始准备提前找好下家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