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却笑得诡异,伴着那半醉半醒的微醺状态,勾人道:“原来郎君喜欢这样的游戏,你逃我追,实在是有趣的紧。”
沈青渊的脸黑得更加彻底,他本可以一甩袖离开这破地方,可如今云蓝在这个女人手上,他至少得打听出什么才可以。
“郡主请自重。”
“本郡主在你面前还爱谈什么自重,拿下你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春芽,你说是不是?”
站在不远处的春芽瑟瑟发抖,她从来没见过自家郡主疯癫到此种程度,可如果此人是沈青渊又变得合理起来。
“是不是?!你发什么呆,还有管好你的眼睛,敢这么瞧驸马爷,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郡主见春芽没出声,不耐烦地紧,下一秒一鞭子就打在了春芽的腿上,春芽痛得几乎都要晕过去,整个人都抖动不止,咬牙忍痛道:“是!郡主说得都对!”
“这还差不多。”郡主满意地笑了笑,又回头瞧着沈青渊高傲生气的模样道:“郎君肯为我生气,心中必定是有我的,本郡主也就值了。”
“闭嘴!”沈青渊实在不想听她再胡扯八道,直接狠戾出声。
郡主此时醉了,立马刷起了小女生的脾气道:“你凶什么凶?就你先前娶得那贱女人,不过就是长得漂亮点,可到底是上不了台面,本郡主这么低声下气地,你还想怎么样?”
下一秒,沈青渊的手便瞬时捏上了郡主的脖子,一双眼睛冰冷地如幽幽深海,浑身透露着杀意,一字一句道:“你再敢说她半个字的不是,我直接了断了你。”
郡主呆楞住,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威胁她,心中的怒火在胸中翻腾,口无遮拦道:“你!你竟然眼瞎了这般为那贱女人说话!不过,她马上就是我大哥身下的女人了,你还要为她守身如玉不成?贱女人就是贱女人,真是便宜了他,还上了龙床……啊!!!”
沈青渊本就想打听云蓝的下落,可此话一出,他脑子里回想起上午说到的礼物以及陈怀月突然的离场,难道……不可能!
他一巴掌呼了过去,郡主痛得在地上翻腾,整个人似疯癫般撒泼打滚,嘴里还不停地骂着污言秽语,而沈青渊却早已不见踪影!
话说陈怀月离开前厅后,便跌跌撞撞地向自己的寝宫走去,跟在后面的众人本想扶着国主,可都被他斥责不要上前,就连一直服侍他的大太监都只敢在身后紧紧跟着。
这个国主虽然脾性纯善温和,可发起脾气那是比谁都恐怖,最好还是不要到这个地步,否则整个宫里都要遭殃。
原本今日心情不错,可郡主那些话确实刺痛了陈怀月,他命不久矣哪里还来得及享受男之欢、女之爱的乐趣……
酒是个好东西,也是个坏事儿的主,本就一直控制很好的情绪在酒精的刺痛下也变得绷不住了。
“美人……朕倒要看看是哪种、绝世的美人……”
“朕也要……及时行乐……朕可是一国之君……”
“恨命、叹运、怨自己的本事……”
大太监瞧着国主已经开始胡言乱语,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凑上前,把手轻轻伸过去给主子搭着,嘴里轻声提醒着:“主子,快到了。”
谁知这醉了的国主别有一番俊秀的滋味,浅浅一推就把大太监的手支走了,笑得肆意道:“朕还没惨到需要你这个看东西来扶着,走开走开。”
大太监只得无奈在旁跟着。
没一会儿,就到了陈怀月的寝宫,他大手一推踏了进去,嘴里还喊着:“美人儿……”
等门里的气味扑鼻而来时,他身子突然蹿出一股莫名的燥热,令他十分不适,只想抓着些软软的东西狠狠地蹂、躏。
大太监自然是知道里面有女人,可国主醉成这个样子,刚想进前去伺候,却被陈怀月毫不客气地大力关住了门,大太监就这样碰了一鼻子灰。
但国主这般动作,至少是不会出什大事了,他嘴上露出了不明所以的笑意,低声对着一旁的小太监和宫女吩咐了几件事才作罢。
等一切妥当,他抬头望着不远处,心里暗道:怕是终于要有女主子了。
陈怀月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掀开碧翠珠帘,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浅浅呼吸的女子,那模样便是等陈怀月这辈子结束时都不会忘记。
说是国色天香太过俗套,说是仙女下凡又不够现实,可就是一下子击中陈怀月沉寂已久的心湖深处,溅起了层层水花,久久不能平静。
那是个就连睡觉也极其灵动的女子,整个五官既不沉闷也不枯燥,偶尔睡得开心还会咧着嘴笑一下,但似乎又梦到了什么讨厌的事情,绝品嘴唇可爱地嘟了起来……
“郡主是从哪里弄来的小可爱,简直就是……甚得我心。”
陈怀月这辈子都没有花这么长时间看一个女人睡觉,尽管他此时已经反应过来刚才的酒与寝宫里的香味是在捣鬼……
尽管他本可以直接把女人拦腰抱起扔在床上极尽人间极乐,可他忍下了,只因为心中升起的那份疼惜与怜爱。
他不想趁人之危,更想瞧着女子醒来的模样……可实在是药物所致,令他忍得十分辛苦,他的手忍不住探过去轻轻摸着她的脸庞……
这无疑是把自己推入深渊,吹弹可破的肌肤触感令他快要疯掉。
“朕就算今天先强要了你又如何?!”说着,他眼色变得昏暗迷蒙,用桌子撑着醉意的身子等待了片刻,终于走到跟前一把抱起女子,心急地朝着龙床走去。
而此时本就体内吸食了大量的情香的云蓝,像个小怪兽一般急吼吼地嗅着抱着自己的人,似乎下一秒就要张口大咬吃进肚子里才算解了心头的无尽空虚。
陈怀月似乎很满意她对自己的动作,脚下的步伐便更快了些。
可云蓝即使在梦中也察觉到并不是往日喜欢的气息,即使脑子再也不清醒,可等陈怀月覆在她身上时,那不知道哪里来的理智,让她开始不悦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