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池嫣和萧聿珩一同去婚纱店试订婚婚纱。
萧聿珩作为全京都赫赫有名的人物,尊贵待遇自然是有别于普罗大众。
偌大的vip试衣间足足五十平大小,隔帘内一边是光滑的镜子,外面正对着的墙边安放了绵柔沙发,可供休息。
款式是前一晚定下来的。
白色抹胸礼服,款式大方简约。
灯光落在绸缎材质裙子的褶皱上溢出深浅不一的光,胸前还点缀了手工镶嵌上去的碎钻。
格外梦幻、有质感,如璀璨星辰闪烁。
池嫣的头发被盘了起来,露出精致的天鹅颈和锁骨边大片如玉一般皎白的皮肤,面容邪魅。
好似生来就是来勾人魂的。
她随意将身上脱下的衣服丢在后面凳子上,接着脱掉胸衣,对着镜子贴上胸贴。
最后懒得穿高跟鞋,直接解下鞋扣。
拉链是隐藏式设计。
她捻着拉链头,拉下,抬起长而细白的双腿穿上。
与此同时,外面似乎传来交谈声。
池嫣身体微微倾斜,耐着性子避开裙摆上繁复的蕾-丝花边,怕勾到它的线,丝毫没留意到异样。
但几分钟后,她眉头蹙了起来。
拉链头卡在内襟上了。
她捏着拉链用力地拉了好几次,都没法拉动。
“你好,麻烦进来帮我一下。”池嫣放弃了,礼貌而温和地朝外面说了一句。
她记得婚纱店的店员就等在试衣间外,随时待命。
很快,脚步声传来,帘布被人从外面掀起。
池嫣垂眸,随手整理了下裙摆。
直到手臂内侧皮肤接触到冰冷的指腹,她才陡然发觉不对劲,清泠泠的双眸警惕,身体往后撤,视线落在对方面无表情的脸上,整个人怔了下。
竟然是宁泽延!
这狗男人疯了吗?
宁泽延薄唇紧抿,隔着金丝边框眼镜,漆黑深邃的眸瞳内装了太多情愫,晦暗又情迷。
他视线直白地从上到下打量着池嫣。
她的手并没有护在胸前,而是双手捏拳做出一个随时出击的动作。
胸前的抹胸弧形勾勒出傲人曲线,泛着淡粉色的肌肤在灯光下充满了极致的诱惑力,像是成熟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啃咬一口。
小腰本就细得过分,在丝滑裙身的包裹下更加玲珑。
礼服的背部设计是大露背设计,宁泽延可以从镜子里清晰看到她纤秾合度的背,细细一条脊沟下是凹陷的腰窝。
从顶部透射而下的光,像是在她身上拢了一层朦-胧又迷-幻的纱。
美得惊心动魄,千娇百媚。
比平时的冷艳妖冶更多了几分纯欲,这两种矛盾的气质在她身上却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看够了吗?”池嫣目光凛冽,漠然地回望着他,“你怎么进来的?”
萧聿珩就坐在试衣间的沙发上,她下意识不想让他撞见这种容易引起人误会的场景,刻意压低了音调。
似是看破了池嫣的想法,宁泽延眼神逐渐充满侵略性,皮鞋擦在大理石地板上,还留神避开了裙摆。
说出来的话却答非所问。
“嫣儿你今天很美,真好,我是第一个见到你的人。你觉不觉得,现在的你特别像被我囚-禁起来的新娘。”
这一幕曾出现在宁泽延梦中,是只绽放在他面前的一抹艳色。
格外诱人。
“你他-妈有完没完!”池嫣不知是紧张还是烦躁,脸上浮上几分酡红。
她在努力维持面上的镇定自若,语气恶劣,每一个字眼都仿佛裹满冰霜,下逐客令。
“看完了就给我滚出去。”
她不知道宁泽延想做什么,也不想去猜。
但她并不想与他牵扯过多,去伤害到萧聿珩。
宁泽延却缓缓靠近,气息温热地洋洋洒洒扑在池嫣脖颈间。
他对池嫣嘴里那些冷冰冰的话置若罔闻,反而学着她沉声道。
“不必担心,他去接电话了,店员也被我支走了。就算我们在这里做些什么,也不会有人发现。”
最后几个字,字眼研磨出暧昧的音调。
空气中,气息在你来我往中升腾。
这人根本就是有备而来
池嫣恶狠狠地嗤笑一声,笑意淡薄,“卑鄙无耻。”
宁泽延不可置否地笑了,修长的手指挑起她散落在圆润肩头上的发丝。
“你说得对,我向来不吝用卑鄙的手段来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但对于你,我的爱从来都是干净。”
话音刚落,婚纱店的灯光忽然断了。
在一片漆黑中,只有试衣隔间内还亮着一小盏壁灯,微渺灯光将这种晦涩难辨的环境,衬托得异常迷乱。
倒真的应了宁泽延所说的,囚-禁p-lay。
池嫣脑袋嗡嗡直响,不自觉咬了下嫣红饱满的唇,唇瓣上泛着波澜光泽。
宁泽延肆无忌惮的目光流连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这让她无端生出一种什么都没穿的不自在感,别开了眼。
而他呼吸逐渐急促起来,眸底光线隐隐灼灼,看得并不真切,却丝毫不影响他身体一股一股的热意袭来。
仅仅只是靠近,就给他带来了久违且美好的情-欲。
脑海里,更多关于他们耳鬓厮磨的画面袭来。
注意到宁泽延变了味的眼神,池嫣心口骤然一热,紧贴着镜子的背脊都麻了。
他这副样子,实在像极了虎视眈眈又胜券在握的猎人。
池嫣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要是宁泽延做出什么举动来,她就豁出去叫人。
反正,丢脸的不是她。
然而,宁泽延的目光却一顿,往下滑至女人平坦纤细的腰腹上,忽然问道。
“嫣儿,要是你坏了我的孩子,是不是就不会答应和萧聿珩结婚了?”
这句话,让池嫣心底慌了一瞬,表情僵硬几秒,不自然地避开了对视,手没处安放。
像是看到了从前最擅长在爱情中逼她妥协的宁泽延。
“会吗?”宁泽延咄咄逼人,这话似别有深意。
池嫣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敛起情绪,再次看他时,眼神依旧是冷若冰霜,连带着说出口的话格外疏离冷漠。
一字一句,都在斩断宁泽延的念想。
“我不可能怀你的孩子,即便是我运气不好怀上了,也会马上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