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清纯动人的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酡红,姜启年身上骇人的气息消了几分,俯身凑近她的脸庞,手指抬起她光滑如玉的下巴:“小狐狸,又跟我玩什么花招呢?”
夏禾白皙的手指握着他的大手,牵引着他的手覆上自己心脏的位置,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天地可鉴,绝无虚言。”
姜启年眸中浮现一丝诧异,但转瞬即逝。
夏禾心里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爬,这个狗男人也太难对付了。
她冥思苦想,终于在半分钟后做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决定。
她的手覆着他的大 腿直起身子,嘴唇在他脸的疤痕上轻吻着。
“阿年,疼吗?”她心疼地看着他,眼里竟然已经有泪光闪烁。
阿年!
有多久他没听到过有人这样叫他了?
这声称呼只在梦中听到过,可现在又出现在耳边,不是幻听,而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疼,很疼。”姜启年鬼使神差地心软了一秒。
紧接着,他腰间一暖,夏禾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
他浑身顿时僵硬紧绷,虽然他流连花丛,习惯了女人的接触,但从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从头僵到脚。
耳边传来夏禾的声音:“我抱着你,就不痛了。”
这句话,如冬日暖阳般让他心脏破了个口,阳光泄了进去,但也是这句话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一把推开她,抬手扼住她的喉咙,恶狠狠地看着她:“别给我玩花招,论勾 引人,你比起专业的差太多。”
夏禾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
姜启年眼神阴鹜,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夏禾被掐得直咳嗽,不一会儿,小脸涨红得发紫。
姜启年松开她的脖子,夏禾顿时像溺水已久的人终于接触到了空气,大口大口呼吸着。
“这次是警告,再有下次,掐断你的脖子。”
他眼神冰冷狠厉,夏禾胆颤地垂下头,万分后悔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
看来,勾 引姜启年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忽然,一张照片甩到她面前,耳边传来姜启年毫无温度的嗓音:“仔细看看能不能认出是谁。”
夏禾翻过照片,看清楚上面的人,顿时瞪大了双眼,眸子里满是心疼和惊恐。
照片上的人正是她的母亲,此刻已经病得骨瘦如柴,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脸色苍白,奄奄一息。
身上的病号服又皱又脏,看起来很久没换了。
尤其刺眼的是地上那一滩鲜红的血迹。
“你对我妈怎么了?”她转头冷冷地看着姜启年。
若不是因为母亲的性命还被他捏在手里,她现在一定上去撕了他。
他一脸轻松:“没怎么,放她自生自灭而已。”
“为什么这么对她,我已经在按照你的要求办了,还要我怎样?”她感到万分无力,在他面前,她的所有愤怒都变得尤其可笑。
姜启年看见她这副模样,感到无比兴奋,他嘴角邪邪上扬:“很简单,因为你不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