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了好吗?”祁笙拍桌而起:“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我都不会跟你回去。”
“抛弃我的是你,留我自生自灭的也是你,你想过好日子没人拦着你。”他眉眼间尽是冷漠:“我不想,你也别逼我。”
余真没想到他会突然愤怒,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她睁大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忽的,她腹部又开始剧烈疼痛,接着,痛感蔓延全身,她放在桌上的双手开始止不住颤抖。
祁笙注意到她的异常,问道:“你怎么了?”
余真艰难地扯唇:“没事,老 毛病。”
她颤抖着手指撩开袖口,按了一下戴在手腕上的腕带。
五秒不到,助理立马冲了进来,倒了几粒药丸给她服下。
她靠在椅背上,大喘了几口气,缓了好久才慢慢好转过来。
“你生病了?”祁笙问道。
助理正要说话,被余真抢了先:“胃病犯了,有些绞痛而已。”
祁笙斟酌了好一会儿,缓缓道:“那你要注意身体,饮食清淡一点。”
他和她的相处模式不是吵架就是冷眼相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一下她。
然而,只是一句再客套不过的话,余真却感到满腔的暖意,她勾唇:“好,我会注意的。”
“嗯。”
两个人像陌生人一样坐在一起,连一句问候的话都说不出,气氛安静到快要凝固。
“走吧。”余真突然开口。
助理扶着她起身。
“阿笙,有任何困难都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余真的语气卑微到祁笙都难以置信,她很想好好和祁笙说一句话,想在剩下的时间里为祁笙做一点点事。
祁笙不解,她把自己的姿态放这么低到底是为什么,他也做不到狠心拒绝,只能点头:“好。”
“那我先走了。”
“嗯。”
祁笙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车逐渐消失在黑夜里,他才转身回了屋。
“阿笙,谁来了?”
祁笙抬头,看见奶奶披着一件厚棉袄站在楼梯上,眼里有些期待。
“余真,她已经走了。”
“她来干什么?”奶奶诧异地问。
“想带我回去继承家产,好笑吧。”祁笙眼里满是自嘲,那个女人从来都没变,眼里只有钱。
为了钱抛弃他,为了钱来找他。
奶奶沉思了片刻:“阿笙,你跟她回去吧。”
祁笙脸色有些黑:“奶,我不会去帝都的。”
“阿妍在那儿,而且,你该去外面闯一闯,奶奶不希望你一辈子困在上林村,你爸在泉下也不会安息。”奶奶语重心长道。
“奶,怎么你也……”
他话还没说完,林奶奶扶着楼梯坐了下去,剧烈咳嗽起来。
祁笙心一急,连忙上前给她拍着背部顺气。
“奶,好些了没。”祁笙一脸担忧。
奶奶虚弱地点头。
自从姜妍离开后,奶奶身体一直都不好,一日不如一日,经常会咳嗽,有时还会吐血。
李医生来看过,也无法医治,奶奶年纪大了,又不想再去折腾,无奈,祁笙只能上山挖草药来给她养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