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真被掐得脸上发紫,呼吸困难,看样子坚持不了多久。
管家脸色大变,随手捡了一根木棍,心一横,朝他后脑勺猛地敲去。
祁笙双眼一黑,晕了过去,余真脱力般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眼里的恐惧还未消散。
她没想到,祁笙真的会对她下死手,若是刚才管家没有及时出手,她恐怕已经没命了。
管家叫了几个人上来将祁笙抬到床 上收拾到卫生间的残局。
望着陷入熟睡的祁笙,余真一脸担忧和后怕:“他怎么样了,不会再犯吧?”
医生站起身,面色严肃:“说不清楚,看他的情况有点类似狂暴症,但看他外在表现,又像是中毒,我也不敢确定,你们要做好他二次发作的准备。”
余真顿时感觉天都塌了,好好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就没有办法让他恢复成以前的模样吗?”
医生摇摇头:“暂时没有,我只能先给他打一针镇定剂,这是目前唯一能压制他体内暴力因素的办法,别的只能后面再想办法,至少要先搞清楚他是中毒还是其他原因。”
余真焦忧地看着昏迷不醒的祁笙,脸上满是无奈:“那也只能先这样了。”
医生点了点头,从箱子里摸出针剂,找好位置,缓缓推了进去。
好一会儿,祁笙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脸色也好了许多。
余真坐在他身旁,怜惜地摸了摸他满是汗水的额头。
“阿笙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太太,少爷会好起来的。”林管家安慰道。
“阿笙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林管家忽然想起了一些事:“太太,前些日子,姜家老太太的人好像在调查您。”
余真心里警钟大作:“调查我?”
“是,我怀疑他们可能顺水推舟查到少爷的头上了。”
余真脸色顿时白了下来,手指逐渐攥紧:“死老太婆,还是不肯放过闻家,闻家就剩下这么一条血脉,还要赶尽杀绝,真是蛇蝎心肠。”
“咳咳……”祁笙忽然咳嗽两声。
二人对视一眼,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
“太太,我下去吩咐人给少爷熬点粥。”林管家说。
“好。”
……
深夜,云端坐在秋千上,闻一在她身后轻轻摇着。
“那个小伍,现在情况怎么样?”云端怀里抱着一只橘猫,一脸悠闲。
闻一一愣,有些心虚:“跟丢了。”
“跟丢了?”云端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你们干什么吃的,跟个人都会跟丢,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闻一当即跪了下来:“对不起小姐,是我的失误。”
“哼。”云端转身回了屋子,再出来时手里提着一根很粗的鞭绳。
“闻一,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眼神冰冷如蛇蝎,鞭子扬起老高,朝他身上打了下去。
可是,鞭子甩到半空,却被人紧紧攥住。
云端转身一看,云衡那张黑沉沉的脸放大在眼前。
“云端,我警告过你,给我安分守己一点,别给我到处惹事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