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这样反而越坚定了何素柔内心斩草除根的念头。
怀疑不可怕,说句放肆点的话,以她现在的地位,哪怕是捅到何永福面前,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拿她没什么办法。
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要死,只有这样才能不暴露任何的秘密。
至于身后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何素柔嘴角微微上扬,她不相信对方还能跟进女厕所不成?
如果那样也好,她直接大叫非礼就行了,反倒是省了一番力气。
何素柔能够想到的,何哲又何尝不清楚?他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在进厕所前的这段时间,是他最后的机会。
不得不说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别墅的面积占地惊人,自带的露天别院里有一片池塘,除了堆彻讲究的假山外,还有个小凉亭,夏天坐在里面手里拿一把鱼食,随意的一撒,就能够看到万鲤争食的场面,异常的壮观。
路过此处的时候,何哲脚无意间踢到了个小石子。
好端端遭受无妄之灾的小石子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扑通一声,落入了水塘里,溅起了些许水花,惊扰了几只水中的锦鲤。
有了!
何哲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如何扭转局势的办法。
他突然加快了脚步,这快靠近何素柔的时候,忽然像是绊到了什么东西,一个踉跄,身体失去了重心,向前跌了出去。
何素柔可没有好心去扶他,幸灾乐祸的一侧身,眼睁睁的看着他摔倒。
人在惊慌失错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去抓些什么东西,就像落水人抓到稻草都会当做救命物一样,何哲的手也下意识的抓住了何素柔的胳膊。
何素柔大惊失色,胳膊连甩挣脱了他的手,情急之下,她忘记了自己手里还攥着手机呢。
和那颗无辜的小石子一样,手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以标准的姿势入水了,溅起了不少水花。
“我的手机!”
何素柔面色剧变,她的手机是威图的定制版,价格高达二十多万,即使这样在平时就算是落水,也最多只会稍微心疼一下,绝不会这样花容失色。
但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没了手机她联系不上王二贵,没办法让他撕票逃走。
何哲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你手机多少钱呀?回头我赔给你个。”
“你……”
何素柔恨的牙根子都是痒痒的,她心知肚明这肯定是何哲故意的,可偏偏找不到任何理由,毕竟他也实打实的摔了一下,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往肚子里咽。
池塘的水不深,她抱着最后一丝的侥幸心理,蹲在水边摸索着把手机捞了上来。
事实证明,在水中两百块和二十万的手机并没有任何的区别,连开机都做不到。
何素柔气急败坏的把手机摔在了地上,一连串接踵而来的突发事件弄得她心中火大无比。
何哲眼睛一转,凑过了脑袋,开口说道:“都是我的错,要不这样吧,你把卡装在我的手机里,面的错过什么重要的电话。”
何素柔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的说道:“何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把我手机弄进水里的。”
何哲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说道:“何女士,您这话太伤人了吧,我不小心跌倒了而已,怎么能说是故意的呢?”
这种事本来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死皮赖脸的不肯承认,何素柔也没什么办法,踩着高跟鞋气哼哼的去上厕所了。
漆黑寂静的水泥厂里,王二贵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点了根烟,说道:“兄弟们,看样子今儿晚上是回不去了,就在这里凑合一下。等事情结束了,我请大伙到五星级酒店里住一个礼拜。”
“哈哈,老大真大方!”
“住的不要求,给我多找俩妞就行了。”
“我要俩洋的,一直都想试试滋味有啥不一样。”
“就你那小铅笔行不行?”
“那你来试试?”
……
绑匪们仗着周围没人,大声嚷嚷了起来,狭窄的小黑屋里的阵阵淫笑,在黑暗的夜空里传出了很远。
水泥厂周围原本像没头苍蝇一样来回乱逛的警察们,顿时像是迷途的船只看到灯塔一样,顺着笑声就摸了过来。
王二贵和手下扯了会儿蛋,困意逐渐上涌,随便在地上找了个地方,合上眼还没睡两分钟,突然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他火烧屁股般的跳了起来,焦急的喊道:“有人来了,快看看是谁!”
“是警察,快跑!”一个瘦的骨瘦嶙峋跟猴子差不多的绑匪,慌张的大喊道。
警察们一看暴露了,索性也不在隐藏,加快速度冲了过来,大声喊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负隅顽抗了,放下武器投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王二贵想不明白自己躲在这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岭里,为什么会有警察追来,他四处观察了一下,到处都是警察,已经无路可逃了。
其他几个绑匪也慌了神,纷纷把目光看想了他。
“拼了!”
王二贵恶向胆边上,眼神凶恶的瞄上了瑟瑟发抖的黄静静,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面色狰狞的大喊道:“都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见对方手中有人质,警察们投鼠忌器,不敢在上前,远远的将破房子团团围住。
与此同时,豪华别墅内的欧天恒就接到了消息。
他的心情一下子提了起来,连续两起绑架案让他的压力非常大,现在又拿人质威胁,大大加强了他肩上的压力。
“绑匪找到了!”
沙发上的两个人反应截然相反,何哲面色一喜,而何素柔则是阴沉的可以滴下水来。
欧天恒无视了两人的反应,继续说道:“不过情况很不好,绑匪用黄静静的生命安全作为威胁,双方正在僵持不下。”
“什么?”何哲面色大变,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