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白秋云的说法,我们却实做的有点不地道,不过这也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我又不知道东南分部的联系方式,如果需要沟通那也是庄墨去沟通。
但我还没有解释,白秋云又说:“还有,金水河古墓,你是不是得到了一把残虹剑?”
我愣了片刻,笑着说:“白姑娘真是无所不知。”
“李立新的事,我们东南分部可以不追究,你在金水河古墓挖出的那些古董,我们也可以不追究,但残虹剑你必须交出来。”
我恍然大悟说了这么多都是铺垫,她是冲残虹剑来的!
我笑着问:“白姑娘,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东南分部的意思?”
“这重要吗?”白秋云反问。
我笑:“不重要吗?
“重要吗?”
“当然重要,如果你东南分部的意思,就应该由分部去跟总部交涉,但如果是你自己的意思,那我就没必要跟你谈了。”
“你看不起我?”
“你别多想,残虹剑我本来是要上交总部的,但总部让我自己留下。所以,如果你想让我交出残虹剑,应该向我的上级庄先生反应。”
白秋云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说:“姓陈的,你倒是推得干净。你先把残虹剑交出来,我自然会去跟总部反应。”
“你这是在把我当小孩。”
“你不交?!!”
我耸耸肩,摆出了一副悉听尊便的架势。
砰!
就在这时鲁达破门而入,房门咣当一声撞在了墙上,鲁达瞧见白秋云匕首在手,跨步挡在了我的面前,厉声说:“小娘们儿,想过招吗?来,我陪你玩玩!”
鲁达双手握拳,身上的关节嘎巴嘎巴直响。
我看着被撞坏的门,心说大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这也太残暴了吧,门都被你撞坏了。
白秋云愣了一会,收起匕首,说:“我们走着瞧。”
白秋云迈步往外走,鲁达想拦下她,却被我拽住了。
“兄弟,就让她这么走了?”
我笑着说:“让她走吧。她也就是说点狠话。”
“老弟你是不是欠了风·流债啊?”
我苦笑说:“不是风·流债,我和她的关系怎么说呢,挺不好说的……”
鲁达是直性子,摆手:“算了算了,不好说就别说了。”
我从包里拿出五千块钱,说:“大哥,这钱你拿着……”
不等我说完,鲁达摆手说:“老弟,你上次已经给了我一万,钱还没花完,怎么又给我。”
我苦笑说:“门坏了,总得换个新的吧,麻烦你用这钱去帮我找个换门的。”
鲁达不好意思的说:“老弟,我怕你有危险,所以一着急就给……,下次我一定注意。”
把鲁达打发走,我给庄墨打去了电话,说了白秋云的事,可令我没想到的是庄墨这个老狐狸,居然跟我打起了官腔,说当初他并没承诺说残虹剑给我,只是让我先用着。
所以,白秋云的事他也不好出面,如果我觉得应付不了白秋云,可以把残虹剑送回京城总部,这样白秋云也就说不上来什么了。
庄墨什么意思?
这不是明摆着想让我和白秋云内斗嘛。
可我俩要是斗起来,岂不成了京城总部和东南分部的矛盾?
没错,应该是京城总部和东南分部有了矛盾,想通过下面人的纠纷分出一个胜负来,如果双方斗得狠了,上面领导便会出手控制局面,说什么事下面人胡搞,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妈的!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虽然我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接受,毕竟人在江湖。
时间转眼就是三天,这天下午张恒给我打电话,闲聊了几句话后,他问我什么时候回保定。我问他什么事,张恒说他在浙江丽水与人合作承包了一个改建工程,拆迁旧楼时遇到了一个鬼楼,工程继续不下去了,问我能不能帮帮忙。
自从我离开保定后,我和张恒就没有了联系,他最多就是逢年过节时给我发短信,但我基本上不回。双方有意保持着一种很默契的距离。
不过张恒这人做事很讲究,比如我和大眼在白洋淀的别墅,即使我们不去住,他也会安排人定期去打扫。
张恒说,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他在找找别人。
我说,电话既然都打到我这里了,就别再去麻烦别人了,我去可以,但除了他之外我不想不与他的合作伙伴接触。
张恒很高兴,说一切都听我的安排。他说可以立刻来南京找我,我没让他来,说我自己去丽江,到了再跟他联系。
挂了张恒的电话,我准备了两天,就带着鲁达去了浙江丽水。
出了飞机场,张恒已经在等我们了,两年不见张恒变化很大,举手投足间都有了一股大老板的味道。不过他对我,依然是谦虚有加,格外的尊敬。
坐着张恒的奔驰车,我们到了下榻的酒店,一路上我们并没聊鬼楼的事,而是聊了一些张恒的近况。
张恒最开始是修手机,在我和大眼的点拨下,成了手机批发商。随着生意越做越多大,业务逐渐在全国铺开,也不在局限于手机行业。
这几年房地产异常火爆,张恒就和人合伙承包下了丽水的一个地产项目。
吃了晚饭,我们找了一个茶馆,喝着茶才聊起了鬼楼的事。
项目位于城东城乡结合处,是一片老镇加老楼有五百多亩地,涉及安置人口四万多人,丽水市要搞旅游开发,想要在城东建设一个度假园和商业区。
因为有政府背书,前期的人员安置和拆迁工作非常顺利,可就在拆除最后一栋老楼时出了问题。
老楼有六层,是村民在上世纪八十年代集资建的,刚建好时是村民自己住,后来随着城市发展,原居住村民就都搬走了,大部分楼房用于出租给外来的打工者。
老楼拆除最开始决定是采用爆破方式,可爆破队每次爆破时,炸药总是不响,原因是爆破装置被破坏了。
刚开始以为是有人故意妨碍拆迁,趁爆破队离开现场后,偷偷进入了楼里,为了抓到破坏者,爆破队就在引爆现场安装了监控,再次次爆破时,监控中就看到了一个黑影,然后爆破装置依然无法引爆。
反复试了几次后,每次都有黑影出现,而且那黑影不是人,像是什么动物。
爆破无法进行,只好制定别的拆迁方案,改用塔吊一层一层拆除,但诡异的事又发生了,每当机器要动工拆迁时,机器就莫名其妙的坏,维修师傅也查不出问题所在。
接连出现问题,让原本计划一个月拆掉的旧楼,这一拖就是三个月。
旧楼拆不掉,各种谣言就开始传开了,有人说旧楼里住着猫仙,也有人说旧楼是通往地狱的入口,在拆迁之前,已经连续死了四个人。还有人说,旧楼是风水眼,位于鬼门的位置,把旧楼拆了死去的人就找不到同往阴间的大门了。
反正越穿越邪乎,说什么都有。
张恒亲自去看过那栋旧楼,附近有不少的野猫,走进去后阴森森的,确实让人非常不舒服。
于是,张恒想到了我,就想让我帮忙过来瞧瞧是怎么回事。
听完张恒的讲述,我沉吟了片刻,问:“各种传言都有出处吗?”
张恒说:“都是当地人传的,具体从谁嘴里说出来的不清楚。这个工程是外包,我们直接从政府手中承包下来,然后分包出去给别人做,分包方再继续找人承包。要不是政府方面催得紧,我们不会管这档子事的。”
我打趣的说:“你们挣钱也太容易了,什么具体工作都不用干,就把钱赚了。”
张恒讪笑说:“现在房地产都是这么干,我们为了从政府手里接下这个工程,也费了很大劲。”
“你安排人查查各种谣言的出处,多走访原来住在旧楼的租户。”
张恒说:“可以。我马上就安排。”
“给我们准备一辆车。晚上要我们去旧楼看看。”
“晚上去?”
“这种事只有晚上才看得清。”
“行,行,晚上我陪你们一起去。”
“你就不用去了,去了没什么用。”
张恒讪讪地笑:“也是,那这件事就麻烦陈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