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台下坐着无数达官显贵家的公子，正兴致勃勃看着台上的头牌女子跳舞。

能杀人的，除去武功，还有美色。谢寻当时不仅看中我的身手，还有我这张脸。

“取代她们，让台下的男人只沉溺于你，就算考核成功。”

我颔首，瞅准时机飞跃而上二楼的栏杆，将一条腿交叠在另一条腿上，露出雪白的肌肤。

见台下小有一阵轰动，我缓缓展开笑颜，从二楼拉住一条红菱慢慢旋转落下。

布幔朦胧，腰身若隐若现，那群男子纷纷目不转睛注视着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我勾唇，在台上跳起了惊鸿舞，所谓的头牌此刻都沦为了我的陪衬。

她们挡不住我。

“这美人我要了！”

说着就有人径直跑上舞台拉着我的手一阵乱摸。

随后更有甚者，几个富家子弟为了我扭打在一起，场面一度混乱。

一个接一个来到我面前谄媚讨好，我强忍厌恶周旋，目光看向谢寻。

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开青楼，我知道我成功了。

脱身后我回到谢家，谢寻正在院子里自己跟自己对弈。

我看了一眼，举手落下一子，棋局解开了。

“那就继续第二道考核吧。”

谢寻将我丢到密室，转身就要走。

“杀了他们。”

很快，二十个暗卫将我团团围住，有些面孔我很熟悉，他们都是谢寻的得力手下。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无法通过第二道考核，自相残杀，于心不忍。

暗卫们下手招招致命，很快我就要抵挡不住，场上还没有人死亡。

“苏芸，他们活，你死。”

谢寻的话像魔音回荡在密室中，令我周身泛起阵阵寒意。

将同情抛之脑后，我开始全力以赴与暗卫厮杀。

很快，一个接一个人倒下，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鲜血淋漓地跪在密室中央。

大门缓缓打开，谢寻逆着光向我走来，我看不真切他真实的情绪。

他有太多的秘密。

“恭喜你，成为我的杀手。”

说是恭喜，为何你的脸上没有显露半分欢欣？

我成为谢寻手下唯一合格的杀手，已经可以自己调动一部分暗卫为我所用。

我的代号是，白鹰。

大大小小的任务我都接下了，一时之间江湖上传言白鹰杀手冷酷狠厉，遇者绝无生还。

我越来越麻木，俨然已经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手下曾对我不服从，认为我一个哑巴女人不应该领导他们，只是仗着谢寻对我的偏爱狐假虎威。

那个手下死得很惨，我亲自动的手。

我能见到谢寻的机会变得很少，他总是很忙，我只有每次出色的完成杀人任务才能见到他。

再者就是每个月的十五这日，他都会让我给他弹一首曲子，只不过是用左手弹奏。

与画上的那个女子一样的演奏方式，演奏姿态，甚至穿上一样的衣裙。

他怎么可能会对我偏爱？何以偏爱？

那日我换上自己平日的衣服站在谢寻面前，他滔天的怒意仿佛要将我吞噬。

他将我逼迫至墙角，手指掐着我的脖子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赌错了。

“记住你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

从始至终，我都只是一个影子，一个替身罢了。

只是这样的身份需要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