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么说陈眠也被勾起了兴趣,他看向走在前面身姿板正的林建国,只见对方说:
“她梦见有包括她在内的十个人全都被困在了这里,怎么走都出不去,然后不断有人死亡什么的。”
林建国说这话时的脸色很严肃,但其余三人的脸上却或多或少都有些兴奋。
拜托,这可是紧张刺激的超自然事件诶,很酷的好不好。
而一直没说话的许城却突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里离市区不过几个小时的车程,怎么会荒废到这个地步?”
林建国双手插着兜,头也不回地开口回答,“大概在十年前吧,警方曾经突击这里,把大部分的村民都拉去判刑了,因而这个村子就这么报废了,这十来年间的人员流失,除去偶尔回家的那些,这个村子现在就只剩几口常住人口了。”
“吃自己种的菜,偶尔去城里购入一些生活用品什么的。”
孙敏一脸的羡慕,“哇塞,这不就是世外桃源吗?啊对了,十年前那帮村民是犯了什么罪。”
“听说是人口拐卖什么的。”
孙敏那副羡慕的神情立马变成一脸憎恶,“啊,那才只抓了一半啊,这不全抓了?其他人肯定在包庇啊。”
顾浩霍立马化身尊重女性的暖男在一旁附和,“对啊,这种就应该严惩然后化学阉割,”
其余人没理会他们,林建国带头站到了一户人家的篱笆外面,冲着里面喊:“大娘,我们是警察,来找报案人了解情况了。”
要见人了,陈眠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立马把双手塞进兜里,接着以这幅姿态挺直了腰板看向许城,同时眨了眨眼睛。
他因为之前有过惨痛的经历,所以深深领悟到将手上山羊头烙印隐匿起来这件事情的关键所在。
许城心领神会,迅速地把自己的双手也塞进了衣兜之中,再加上他原本就冷峻的面容,整体看起来流露出一种桀骜不驯、不可一世的姿态。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见那用篱笆围成的院子里,位于角落处破旧不堪的屋子那扇木门缓缓地转动开来,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嘎吱嘎声。
紧接着,一个身着老旧粗布衣裳的老大娘从门内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当这位老大娘一眼望见前来拜访的五个人全都身穿整齐笔挺的警服时,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
“哎哟哟!警察同志们啊,你们可算是来了呀!你们可没法想象,这短短几天我是有多么提心吊胆,吓人哦~”
话音未落,只见她一边小心翼翼地踏着脚下那条由青石板铺成的狭窄小径朝着众人快步走来,一边还不忘扭头瞥向旁边紧挨着的那间屋子。
站在一旁的林建国见状,赶忙顺着老大娘头部转动的方向定睛望去,随后脸上便浮现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开口问道:“大娘,您刚刚所看的这间屋子,莫非就是那位回老家的大学生住的地方么?”
一提起这件事,大娘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极其恐怖的场景一般。她紧紧咬着牙关,呲着牙,满脸惊恐地再次望向那栋房子,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你是不知道,那个大学生邪乎着呢,他刚回来来我第一晚我就听到了他那里传出姑娘的惨叫声,那声音听得可真让人心疼啊。”
“还有啊,还有,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做噩梦,你知道那个梦有多古怪吗?我梦见囊括了我在内的十个人全都被困在了这个村子里,怎么走都出不去,而且每晚还接连不断的死人,啧啧啧~太吓人太吓人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她那布满皱纹且略显粗糙的双手慢慢地合在了一起,做出了一个标准的拜托姿势。
与此同时,她微微弯下腰来,眼神之中透露出丝丝哀求之意,轻声细语却又饱含央求味道地对着林建国说道:
“警察同志呀!您可得一定要帮帮我啊!这次碰到的这个大学生实在是太邪乎啦!您们行动的时候可要多加小心呐!”
听到这话,一直表情坚毅、宛如雕塑般严肃的林建国,此刻他那犹如刀削斧凿般硬朗的脸庞之上,竟然也渐渐浮现出了一抹温和而又充满安慰意味的笑容。
接着,他张开嘴巴,用和那位大娘如出一辙、同样带有浓厚乡土气息的语调回应道:
“大娘您就放宽心好啦!这点小事儿难不倒咱们的,我们肯定能够把这件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的。等一切都真相大白之后呢,一定会给您一个让您十分满意的交代!”
得到林建国如此笃定的回答后,大娘那颗原本悬着的心总算是稍稍放下了一些。
她先是重重地点了几下头,表示自己相信警察们一定可以解决问题。
然后嘴里嘟囔着说了一句:“行嘞,那我先去生火做饭咯。”话音刚落,她便转过身去,迈着有些蹒跚的步伐缓缓地朝着屋内走去。
然而,才刚刚走出没几步远的距离,这位大娘却突然像是猛地回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立刻停下脚步并迅速回过身来。
紧接着,她将目光投向了站在原地的众人,再次开口说道:“哎呀!瞧我这记性哟!我差点忘了跟诸位警察同志们讲,如果您们今天没办法一下子就把事情给处理妥当的话,完全可以留在我家里住下来嘛!
别担心哈,我家里的粮食可多着呢,保证能把大家都招待得妥妥当当的!”
一直在一旁看着的刘静文此时已经有些同情这个大娘了,他上前一步招了招手,“好嘞大娘,我们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妥当的。”
见此,大娘的脸色才好了一些,她转身进了屋。
哐当。
老旧门轴再度发出了刺耳尖锐的响声。
告别了大娘,众人的目光看向了旁边那个屋子,林建国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警服,然后走到那个屋子跟前,敲响了门。
咚咚咚。
咚咚咚。
敲了一会过后,门终于被缓缓打开,一个身着短袖带着眼镜的斯文青年开了门,双手插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