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爱东说:“工作证上写得很清楚。”
褚达邦在一旁哈哈大笑,得意的说:“我就知道你们是西贝货,明明是个副主任还冒充科长,明明是个什么委还冒充省wei研究室,冒充省wei领导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田爱东没有说话,赵局长先说了,“你什么不懂不要瞎吵吵好吗?”
褚达邦被赵局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呛了一句,面子上很过不去,争辩说:“大哥你没注意,他亲口承认工作证上写得是真的,他这个省wei研究室科长是假冒的。”
他不知道纪委是干啥的,赵局长作为县委常委、公安局长却知道纪委就是对他们这些领导干部进行监督的,也知道省纪委的办公室副主任是个什么级别,他对田爱东的身份首先是惧怕,其次是怀疑。
他惧怕是褚达邦当着纪委干部的面嘴里喊着大哥,一个电话就把他喊来了,怕田爱东说他与个体老板交往过于密切。
怀疑是怀疑田爱东身为副廳级干部下到地方竟然没有地方干部陪同,还亲自到小水沟里装水,被矿上的保安追到村委办公室里。
虽然怀疑,但他不能贸然揭露出来,担心万一他真是纪委的干部自己不能往枪口上撞。
同样,他也不能得罪褚达邦,自己得了他许多好处不说,还被多次请进小黄楼住下,享受了制服女子的特殊服务,万一他与自己撕破了脸揭出那件事来,享受异性的特殊服务这一条足以把自己的纱帽捋下来。
他采取了两不得罪,两边都稍刺激一下的方法,先对褚达邦以教训的口吻说:“你不懂得的事不要乱插话。”
又对田爱东说道:“你虽然是省纪委领导,但是也不能冒充其他单位的工作人员,这样做容易引起基层群众的怀疑,给公安工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周胜利反驳他说:“纪委在办案时有时隐瞒自己的身份是工作需要,公安人员在案件侦破时不仅有时要隐瞒身份,有时还向对方身边派卧底,这都是工作需要,并不是给谁制造麻烦。”
赵局长没敢向田爱东发火,此时见周胜利插言,喝斥道:“我与田主任说话有你插言的份?”
田爱东说:“他是我的领导,你说有没有他插言的份?”
“你的领导?”
赵局长有些不相信,“他是干什么的?”
田爱东说:“他的身份在这里不能说。”
本来以田爱东这个年纪竟然是省纪委办公室主任,赵局长已经半信半疑了,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几岁的这个人还是他的领导,赵局长不相信这个非常一般的村里竟然来了一位副廳级领导和一个比副廳级领导职务更高的领导。
赵局长本来对田爱东的身份有五分怀疑,现在提高到了七分。
他对田爱东以语气上很客气,但又不容质疑的说道:“我虽然不能怀疑田主任,但我的工作要求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疑点,请田主任你们几位跟我一起回县城,到我们公安局做客,查清了你们的真实身份就放你们走。”
周胜利对赵局长说:“我们跟你走可以,但是我们既然已经来了,得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才能离开。”
赵局长说:“我给你们处理问题的时间,但你们必须当着我们的面处理。”
周胜利说:“你既然提出了这个要求,我答应你,希望你必须坚持到最后。”
赵局长道:“那没有问题。”
周胜利对男爱东说:“你给张世振打个电话,我给他讲,打办公室电话他不一定会接,打他的工作手机。”
田爱东很快拨通了电话,“张书记你好,我是省纪委办公室副主任田爱东,我们周书记与你讲话。”
周胜利从田爱东手里接过电话,听到里面传来贤良市wei书记张世振的声音:“周书记你好。”
“世振同志你好,我前两天接到你们市平昌县的一封来信,现在正在平昌县金矿附近的一个叫常家峪的村里。你如果时间方便的话,亲自过来一趟,另外通知市纪委、公安局和环境保护局的主要负责同志过来,让办公室的同志顺便通知平昌县的县委书记、纪委书记和环保局长一同过来,我现场召开一个会议。”
“平昌县公安局长就不要通知了,公安局的赵局长就在我身边,路怎么走让县里打赵局长的电话,他知道。”
在田爱东打电话的时候赵局长就听着张世振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等到周胜利安排工作他想起来张世振就是贤良市的市wei书记。听到周胜利与张世振说话的语气全是安排工作的语气,他知道刚刚田爱东没有骗他。
他胆怯地征求周胜利意见:“领导开会我就不参加了吧?”
周胜利说:“你的位置很重要,会议少了你可不行。”
听了周胜利的话,赵局长头上的汗顿时冒了出来。
周胜利对褚达邦道:“你就没有必要呆这这里了。”
褚达邦并不傻,知道眼前这个人的身份比他自己报的处长还要重要,不敢对他瞪眼了,但依然不愿意听他的安排,看着赵局长,“大哥——”
赵局长看也没看他就喝道:“领导不让你参加你赶紧走吧,往后别人前人后的喊大哥,好像咱们有多么熟一样。”
褚达邦没有料到赵局长翻脸这么快,却料定他前后态度的转变与这位姓周的有关系,连赵局长都害怕的人他更不敢得罪。
带着几十号人气势凶凶地追来,人没能带回去就灰溜溜地带着人再离开,他在下属面前颜面尽失,“哼”了一声离开村委会办公室,带着部下离开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常胜文小心翼翼地问周胜利:“领导您是省纪委周书记?”
周胜利说:“我是周胜利。”
常胜文脸上露出惊喜,问:“我能到外面与周书记说句话吗?”
赵局长见屋里只有周胜利一行三人、常胜文和自已五个人,知道常胜文说的话不想让自己听到,知趣地说道:
“你们有话在屋里说,我到外面给我们市局领导打个电话,告诉他来时走哪条路。”
赵局长出去后,周胜利对常胜文说:“现在屋里只有你和我们三个人了,有什么话你说吧。”
常胜文问:“周书记您是不是接了一封反映问题的信来的?”
周胜利说:“是的,你是?”
常胜文说:“那封信是我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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