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合道:“师父和你师叔他们经常没黑没白地在大海上航行、打鱼,功夫没有练成的时候需要烧酒御寒,现在我和你师叔的功夫用不着烧酒御寒了,但喝酒的习惯已经养成。其实,你三位师爷太愚腐,佛家弟子尚且知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咱们道家祖上爱酒的多了去。”
段宏伟要了三瓶高度白酒,师徒三人手把一瓶,连吃带喝。静合、静安二人轮流给段宏伟讲在海上打鱼遇到的新鲜事。
半瓶高度白酒入腹,静合在段宏伟面前也没有了师父的矜持,紫红的额头上青筋鼓得老高,瞪着血红的眼睛问段宏伟,“宏伟你说,我们在海上飘荡一段时间回到码头上有什么想法?”
段宏伟猜测说:“偷偷溜到馆子里煮一大锅肉过瘾。”
静安说:“倒是想着过瘾,我们腰里没有票子。”
静合说:“看见一条狗从观旁边的码头上过,大家也都看它的pi股,看它是公还是母。”
说完,与静安两人发出猥琐的笑声。
段宏伟乘机说道:“师父、师叔,今晚上别看母狗了,我给咱们三人每人点了一个美女,一会儿就去房间,想看你们可以看到天亮。”
静合哈哈笑着说:“宏伟真懂师父。”
静安说道:“有钱就是好,我和你师父要是有钱,出海回来后脱下道袍,也花钱每人雇上一个抱着睡上一夜。”
段宏伟从手提包里掏出两个卡,给两人每人递上一个,“这是工商银行的卡,每个卡里有五万元钱,密码是六个七,七的形状像镰刀,刀与道谐音,好记。你们自己去银行提款机上自已取也行,到银行柜台上去取也行。
在这个小县城里二百元钱雇一个上等色的,只是注意每次记得打伞,别让她们给传染上病。”
两人没有客气,直接把卡接了过去。
静安问他:“宏伟你这又送女人又送钱的,是不是需要我和你师父做什么?”
段宏伟把眼睛使劲揉了揉,揉得红红的,说道:“弟子还真想师父、师叔给帮个忙。”
静安说:“对师父、师叔有会么客气的,咋还哭了呢?”
段宏伟鼻音重重地说:“实不相瞒,咱们要找的这个姓周的是我的杀父仇人。我爸没有退休时与姓周的是一个单位,当初警察抓我爸时让他给带路。到了我家后,我爸打倒了警察往外跑。
那几个警察打不过我爸,他只要跑出去,出了院子跳到海里,警察又不敢用枪真打他,进了海里他就能逃走。
姓周的仗着他会武功,把我爸给抓住交给了警察。我爸性格刚硬,在监狱里自杀了。
杀父之仇不报,我枉为人子,但我又打不过他。恳请师父师叔能不能把他——”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静合、静安二人虽然被酒精烧得头脑发昏,但还没有彻底失去理智。听到让他们杀人,二人均没有表态。
时间静止了足有一分多钟,静合才道:“杀人事情太大了。”
静安说里还留了一丝余地,“除非不让人知道他是被杀的。”
静合在他的话后面补充了一句:“听宏伟说的他的功夫不在咱们两个人之下,在陆地上很难做到让他死得像是意外死亡,只有在水里才能做到。”
段宏伟说:“他的行踪很难把握,我们的机会只有在海里。”
静安问:“他经常去海边吗?是钓鱼还是打鱼?”
段宏伟说:“他很喜欢潜水,而且潜水的时间很长,超过半小时,他几乎每天都到海不里练习潜水。
我爸已经不在了,说了也不要紧。我爸曾经安排人观察过他,发现他几乎每天早上都去海边浅水里练习潜水,就安排他一个徒弟用鸡血引来鲨鱼,计划让鲨鱼把他吃了。但他发现得早,逃掉了。
打那往后,他每天早上还到海边,但没有固定地方。我想我们要对付他,还得从海里下手。”
静合问道:“咱们海龙门里,除了你三位师爷外也没有能在水下呆半小时以上的,他是不是离开海龙门的哪个师兄的弟子?
前些年搞政zhi运动时造反的那些青年学生把咱们观里的人全赶走了,我和你师叔这些人都是政zhi运动结束以后才来观里的。你注意没注意,你三位师爷都是百岁的人了,我们这些做徒弟的没有到六十岁的,年龄相差五十岁上下。”
段宏伟说:“他保证与海龙门没有关系,因为他是内地省份的人,才来北海省没有几年。”
静合问:“你听没听说他与鲨鱼搏斗?杀没杀死鲨鱼?”
段宏伟说:“我爸的那个弟子向我爸汇报时我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鲨鱼距他老远他就往海边上逃,速度远不如鲨鱼快,水面再往岸边延伸十米他就被鲨鱼拖进水里。
我估计他是在内地哪个湖边或者大水库边上长大,从小练的潜水能力。”
静合点了点头道:“听你说的这个过程,大概有可能这小子在呼吸憋气方面天生异禀,在内地的水里只能练潜水,练不出鱼的游水能力。”
静安说:“如果能够在海里把他整死的话应该问题不大。没用不到半个时辰鲨鱼来把他消灭干净,他就会无声无息地消失。”
静合道:“说说你的计划,我和你师叔再帮着你把计划完善好了,走的时候在路上你说给你四师爷听,不过不要让他知道你想弄死姓周的。”
段宏伟说:“我明白,师父师叔到时候就假装失手把他给杀死,几个师爷也没有办法。”
他又把自己的想法与二人说了一遍,二人又给作了补充,认为基本上完美了后,段宏伟说:“喝酒,喝完酒回房间睡女人。”
周胜利完全不知背后里有人正计划着取他性命,仍然每天调度着平昌县的调查进展。
自打常委会上逼迫纪委撤出案件调查组没有得成后,刘新武又作了一系列小动作,听儿子说没有见段宏伟那边有什么动作后心里开始焦灼不安。
他曾经向古丽娜许诺在上面做工作逼迫纪委撤回调查组,古丽娜那边几乎每天给他来一次电话,说是询问他这边工作做得怎么样,实际上是在催促他。
他担心这个报复心很强的女人一旦看出自己这几天一直在糊弄她,被审查后马上就会把他给供出来,经过仔细思考后,在她又一次电话询问时,很无奈地说:“常委会上已经决定了,但纪委已经把案件上报了,只有周胜利本人到上面要求撤案才能撤下来。”
古丽娜着急地说:“那就让他到上面撤案呀,你还等什么?”
刘新武说:“我们几个常委里的本省干部与他关系都一般,连我儿子涉及到一个小案子里他都没有给我留面子,把我儿子的科级干部给捋了下来。”
“那该怎么办,送多少钱才能买动他?”
刘新武继续装无奈,“他是纪委书记,钱对他不好使。除非、除非你用自己来引诱他,把他的把柄抓在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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