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爱民告诉柳若眉,“周家认这个孙子并不一定让他改姓周。姐妹中还有一个叫冼心兰的,她爸离休前是国家管理干部的一个副部长,他们家只有一个女儿,提出一个要求就是心兰和胜利哥的儿子必须姓冼。
还有与他最早有过深入接触,生了儿子的刘锦花,是他师父俗家的曾孙媳妇,应师父要求给刘锦花生的孩子姓了她丈夫的姓。”
柳若眉惊讶地问道:“他还有两个女人?没想到他够花的——可是像他这么优秀的人被许多女人追也不是很意外的事。”
龙爱民笑道:“这个花心萝卜的女人超过十个,不仅内陆有,边港那边和M国那边也有。还有更多的被他给躲了过去,不然组织一个娘子军连没问题——你如果嫌弃他女人多也可以不加入我们,反正现在知道的只有我和金妮两人。”
柳若眉苦笑着说:“你这个正牌夫人都不嫌弃,哪里还轮到我这个后来者嫌弃?”
龙爱民说:“你如果不嫌弃的话那就这样定了,回头阿姨过来后我与她谈,不能让你老做下工作者。”
柳若眉摇头道:“她做过多年的妇女工作,就怕她是不同意,还在语言上伤害你和周书记,伤害了周书记我心里愧疚,伤害了你我怕失去了个好姐姐。”
龙爱民说:“我会注意方式方法,她无论同意不同意都不能让咱们姐妹往后没法相处。”
过了没有多大一会顾金妮进了病房,进门后没有像以往那样直奔病床前问柳若眉有什么感觉,而是看着龙爱民,问她:“你把该说的话都说了?”
柳若眉代替龙爱民说:“金妮姐,爱民姐都说了,谢谢姐姐们肯容下我。”
接着又担忧地说:“不知他是不是能让我进门。”
顾金妮说:“咱们婆婆信爱民姐的话,爱民姐让你进门,他若不同意婆婆会出面骂他。”
柳若眉激动地说:“我这次车祸倒是因祸得福,终于能够面对他了。那件事情发生后我提出调出省报社,不久便去支边,一直到今天没有与他见过面。他在太宁省工作的时候不是没有机会,而是不知如何面对他这个往日的领导。”
顾金妮说:“是你想多了,他只是你的领导,我还是他的徒弟,他照搞不误。”
龙爱民在一旁纠正道:“金妮别把若眉妹妹给引偏了,他只是教了你摸骨接骨的技术,没有正式收你为徒弟。”
顾金妮说道:“爱民姐在部队呆得太久都变成老古董了,当下单位里领导搞女部下、导演搞女明星非常时尚,我与他行没行过拜师礼都是他的徒弟。”
柳若眉知道顾金妮是开玩笑,说道:“我与他可不是领导搞了女部下,而是他被女部下给搞了。”
三姐妹正在说笑间,张久妹和丈夫带着小支边进了病房。
她看到女儿脸上虽然面带笑容,眼角里却还留着泪痕,担心地问道:“小眉没有惹两位领导姐姐生气吧?”
柳若眉刚刚获得了认可,往后对周胜利用不着单相思了,心里高兴,与妈妈开了个小玩笑,“你不早过来帮着女儿,女儿都被姐姐们骂哭了。”
她对这句话信以为真,心里暗中“咯噔”一下,马上猜测到,果然小支边是周胜利的孩子,顾主任与龙爱民可能是亲戚,两人一同找上门来了。
为了女儿的前途,她不惜以一个省级领导的身份与龙爱民、顾金妮道歉,“小眉是独生女,从小被我给娇惯坏了,请龙大校高抬贵手。”
女儿抢人家丈夫,她不好意思说让人家原谅女儿。
龙爱民不知张久妹为何突然说出让自己高抬贵手的话,回避了这个不好回答的要求,对她说道:“张阿姨做过多年的妇女工作,我有个好姐妹的事还请张阿姨帮着拿个主意。”
“我可拿不出什么好主意,你信任张姨,张姨也不怕献丑。什么事你说吧?”
龙爱民对顾金妮说:“这里安静不下来,金妮带着我和张阿姨到你的休息室里去。”
顾金妮不属于医院的在编现役人员,没有分房资格,但医院照顾她是专家,分给了她一间休息室,以备手术时间过长劳累时短暂休息之用。
张久妹听到找地方谈才放下心来,想着对方有什么怒火朝着自己发,不要让女儿受到羞辱。
顾金妮知道张久妹当着自己的面放不下面子,把休息室里的钥匙掏给龙爱民,“屋里有开水,也有茶叶,你们两位边品茶边说话,我得去别的病房看看。”
张久妹满腹心事跟在龙爱民身后来到了顾金妮的休息室里。
龙爱民张罗着泡茶,张久妹阻拦说:“别忙活了,我刚吃过你拿来的水饺,腹中没有空,等会再喝,你有什么事告诉阿姨。”
龙爱民说道:“我有个很要好的姐妹,单恋上她已婚的男上级……”
她把柳若眉救周胜利的过程讲了一遍,但却没有说女子为避开男子去支边,一旦说了张久妹自然就猜出了故事的主人公就是柳若眉。
“我姐妹对我说,男方的家里人现在知道了发生在他们两人身上的事,主动提出来让她和孩子回归家庭中。但她不会让男方离婚,自己成为第三者,也不打算放弃对男人的爱,这一生除了这个男人,她终生不会再有别的异性走进自己的生活。”
张久妹听着这段故事,隐隐觉得故事中的女主人公有女儿的影子,非常关切地问道:“她救的那个男的什么态度?”
龙爱民道:“他现在还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的事,一旦知道了又没有理由提出离婚,不能给女子一个家,会一辈子感到内疚。我姐妹说她不想让男方知道,以免他为此一辈子自责。”
张久妹不自觉地把女主人公看作成为柳若眉,关切地问道:“这件事的关键是男方家里谁提出你的姐妹和她的孩子回归,如果是男方的母亲提出来这件事万万不可。以现在的状况只有你姐妹一个人痛苦,但一旦她真的答应到男方家里,哪个男人的结发妻子能容得下别的女人进入自己的家庭?
男人真道自己被救而不能给救他的人以幸福,正如你说的,他不能给救自己的女人一个家而内疚一辈子。
男人的合法妻子身边突然多出了一个与自己争爱的女人,也会感到痛苦。
与其三个人痛苦,倒不如她一个人痛苦。在她决定以这种方式救人的时候应当做好了独自承担痛苦的思想准备。”
龙爱民问道:“如果是男人的合法妻子主动提出来让我姐妹进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