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口无遮拦,“周大哥今天上午去他经常去练功的海边练功被十多条鲨鱼追逐。”
钟铁民也是海边长大的,问道:“那个地方哪来的鲨鱼?”
问过之后马上反应过来:“鲨鱼是有人故意引来的?”
他受过专门的安保训练,对隐形的危险的预判能力比一般人要强。
周胜利说:“我才来了两个多月,应该没有与人结下生死相搏的梁子,不可能有人会针对我。”
钟铁民说:“你的位置特殊,可能你不认识的人也会把仇恨记到你身上。”
他接着向周胜利提建议:“海岸线这么长,你选上十处八处的作为练功的地方,让想害你的人摸不清规律,无法下手。”
周胜利说:“你这个建议很好,我虚心接受。”
钟铁民说:“明天上班后挑个你不用车的时间,我先考察一趟,回来后再带你转一圈,把地点定下来。”
他的儿子与小妹一同跟着上菜的服务员一同进来,听到了爸爸的话,抢着说道:“伯伯是大人不用你带,带我转上一圈。”
他妈妈说道:“你爸爸说的是带你伯伯去开会,你去干啥。”
儿子道:“开会我不去,电视上的开会就是一屋人坐着听一个人讲话。”
医院里。
闵子由忽然提出要见李廳长和周书记。
他这个时候提出要见周胜利和李中华,大多是有新想起来的事要对二人讲。
两人通了一个电话,同时来到了闵子由的住字病房。
两位值班守护闵子由安全的工作人员见到两位领导时了病房,知趣地到了门外守着。
现在的闵子由已经可以坐起来讲话了。
他对周胜利和李中华说:“我想起来两件事,一件是黄主任有次喝多了酒,我去酒场上接他回家时问他:你师父他老人家多大年纪了,还有精力管江湖上的事?
他说,他师父其实年龄还不如他大,他当时拜的是师爷,师爷说他会的都是打打杀杀的拳,新社会了不再收徒,让他跟着自己的儿子学。
师爷的儿子说要跟着他学艺就正式拜师,做他的大徒弟。那时两人还都是小孩子,就跟闹着玩似的拜了师。当时两人在一个学校上小学,他师父每次见了他都喊徒弟,叫得他怪不好意思。
他上了初中以后就不让他师父当着外人的面喊他徒弟了。他师父参加工作以后从了政,对他说现在体制内不兴江湖上那一套,两人师徒关系要保密,后来师父收了几个徒弟,都是让认他这个大师兄,他亲自教徒时都带着面具。”
周胜利问他:“黄太良没说他师父在体制内干什么工作?”
闵子由说:“这个他没有说,听话音里他师父后来的职务也不低,能量还不小,能把他调到省纪委工作。”
李中华问:“黄太良没说过他师父是体制内的人为什么会管江湖上的事?”
“说过,也是那次我送他回家的路上。”
闵子由说:“他说他师父说过,江湖上的事情本来是师父的老爷子管的,老爷子那是只管调停各个bang派之间的纠纷,后来精力不济了让他来管。他开始不乐意管这个闲事,后来发现通过调停江湖上的纠纷还可以借助各个bang派的力量做一些其他方面的事,就揽了下来。
不过,黄主任对他师父管江湖上的事不太满意。”
“为什么不太满意?”
李中华问道。
“黄主任说这两年他师父担心树大招风,把调停bang派纠纷的事交给他管,派他一个师弟的儿子老五监督,师父家每年收各个bang派孝敬的费用达数百万,只让他干活,分钱不给他。他也学着师父借助bang派的力量,以大弟子的名义让bang派的人帮他做事。”
李中华感觉到在第一件事上临时没有可问的了,提醒道:“你不是说想起了两件事吗?”
“第二件事我怀疑开车撞我的人是黄太良的师侄老五。我只见过老五一次,又过去了几年,对他的长相印象不深,现在想起来撞我的司机的眼神有些像老五。
我记得那天晚上黄太良调解完双方纠纷后吃饭时,我与老五还聊了几句,他说他是开货车的,干建筑工程工作。拉建筑垃圾不也是干建筑工作吗?”
离开了闵子由,周胜利与李中华为了保密,两人到了周胜利的车上分析案情。
周胜利说:“关于黄太良师父的线索我注意到黄太良说他师父担心树大招风这几个字。
树大招风的含意放在他师父身上,包括身在高位、他是大富豪和参与bang派纠纷调停过多三层内容,但我觉得根据闵子由以前的讲述,可以排除大富豪,剩余的就是身在高位和参与bang派纠纷调停过多这两重内容。”
李中华道:“渔民由于常年在海上,经常遇到国外的船只,还经常到一些岛上躲避台风,遇到心存不良的当地人和别的渔船上的同行,经常生死决战,所以渔民们崇尚武力,大多习武,几乎每个渔村都有一个或几个教拳的师父。
我们这边对四、五十年代享有一定声誉的渔民拳师进行了摸底调查,共查出有八位。这八位都是当时的渔民、船老大,手下也都有一大帮弟子。
根据你的分析,比黄太良这个正廳级更加树大招风的,父亲又是当年的老拳师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你的前前任。”
周胜利眉头一皱,“如果是他的话那将会很麻烦,一个是他的职务高,动他需要上面批准,再就是他是本地人,工作几十年没有离开这个地方,省内与他有关联的各级领导干部太多了,动他的话必须有确凿的证据,而且取证很困难。”
李中华说:“目前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我再安排人暗中对他进行调查,查出些线索再报上级批准进行公开调查。”
周胜利嘱咐他:“你一定要谨慎,不要给自己惹出了麻烦。”
李中华说:“你放心,我安排人调查他,万一不小心让他知道了反映上去,至多是挨个批评、写份检查,我没按程序走。你那边如果着手调查被知道了,他会给你扣个非法调查高层领导干部的帽子。
再说,我也不只是盯着他一人,办案人员调查老五就不会惹出那么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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