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只让海辰歇了一晚便开始教他练习潜龙功,先教他记心法,在此基础上人躺在注满了水的浴缸里练习用皮肤呼吸替代肺部呼吸。
他教孩子没有避龙爱民。
龙爱民疑惑地说:“我感觉着海龙学的时候心法口诀比海辰的多。”
周胜利说:“你记得是没有错,替龙功是一套系统武功,我教给海龙的是全套心法,教海辰记的只是改变呼吸方法的口诀。”
龙爱民不解,“两人都是你的儿子,为什么有厚有薄?”
周胜利说:“我并没有分出厚薄,因为潜龙功也有副作用。古书上说龙性yen,练习潜龙功到了一定程度男人的yu望和能力特别强。我当年初练的时候幸亏是冬天,我堆了大雪堆,在中间挖一个洞,一丝不挂坐在雪堆里面练,还到结冰的龙山水库里面练。
还有一点就是我的意志力相当的强,就是这样在遇到锦花时也没有克制住。”
龙爱民像是明白了什么,“我们两三个人都应付不了你一个,是不是也因为你练习了替龙功?”
周胜利说:“是的。”
“男孩子那方面的能力强将来能让媳妇高兴,你为什么教海龙全套心法,只教海辰部分心法?”
周胜利对她解释说:“你出自军人家庭,自身也是这人,意志力很强,无论从遗传还是出生后的教育环境影响,他的自制力远超同龄人,所以他能够克制住自己。
而海辰的姥爷与他三房夫人都是他先看中了人家靠金钱引诱到家的,年轻时在宝岛与那个槟榔女发生了那样的关系,差点毁了他自己的家庭。海辰在那个环境下生长,自制力远不如海龙。
他的功夫小成后那方面的能力增长,他自制力差,边港那边又没有冰雪给他消热,他一个不慎走了邪路就是我把他给毁了。
我现在不教他全套心法,只教他遇到危机时能够保命,等到长大了再把其余的心法教给他。反正他今生注定了做个商人,成不了军人,能有自保的功夫就足矣。”
星期天上午周胜利参加省wei常委会,他带着龙爱民和海辰去海里捉鱼蟹的承诺没有能兑现。
常委会共有三个议题,纪委制定的两个文件是其中之一。
周胜利在介绍文件出台的背景时先给胡文轩送了一顶高帽:“胡省長高瞻远瞩,要求省纪委对省城市区的房地产开发建设进行专项调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市区建设用地近年来有三分之一的面积经过各级领导干部亲属的手再转入开发商手里,造成了价格翻倍,无疑加高了建筑成本,并能过开发商提价把领导干部亲属挣到的钱转嫁到消费者手里。
根据省纪委与公安、检察部门联合调查,仅省级领导的近亲属就有十多个涉案——当然,他们的所为与这些领导干部没有直接关联。
通过这次专项调查,才知道胡省長对领导干部近亲属涉入房地产开发当中的问题早有洞察。上一次会议上,是我误解了胡省長。”
他的这一番解释明面上给足了胡文轩脸面,但实际上起到的效果是近亲属涉案的几个常委恨透了胡文轩:你以为你自己的儿子没有参与到房地产开发当中眼红其他人挣钱,坚决主张纪委介入。你不是对我们说咱们当地的领导干部要拧成一股绳吗?看到别人家挣钱怎么就不拧成一股绳了呢?
胡文轩现在心里是五味杂陈,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周胜利对他给予大加吹捧赞扬,但言语之中透出了他早已知道其他领导干部的近亲属涉入房地产开发才在常委会上逼迫省纪委介入的。他不用看也知道家里有人涉入房地产开发的几个常委会给他什么脸色。
周胜利介绍完两个文件草稿内容后,主持会议的陈宏达按照常委排序第一个就点了胡文轩发言。
他理了理思路,说道:“听了胜利同志的表扬,我脸上直发烫。我当时只是根据市民反映提出了省城市区房地产价格过高的问题,要求省纪委介入,至于调查中发现有这么多领导干部近亲属介入,那是纪委和检察院、公安局同志辛勤工作的结果。
两个文件的出台很有必要,亡羊补牢犹未为晚。我没有意见。”
其他常委的发言基本上就是“同意”两个字,既没人提出补充意见,也没有人展开评说材料的意义和不足。
宣传部長郑美艳除了表达了自己同意的观点,还加了句“听孩子说我前夫也打着我的旗号炒了几块地皮,虽然公安检察部门没有追究他的刑事责任,但他作为领导干部连原则都不顾,建议纪检部门对他依纪严肃处理。”
周胜利说道:“郑部長能够大义灭亲,为其他领导干部作出了榜样。但你前夫的职务应当归省机关纪委处理。”
散会后,胡文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生闷气,把气都撒在了秘书身上。
秘书听到他的脚步声,迎上前去按惯例先接他手里的笔记本和钢笔。
他手往旁边一躲训斥道:“我还能连个笔记本都拿不动吗?你开门去。”
秘书一声不响地打开他办公室的门,等他进屋坐下后给他送上一杯刚泡的茶。
他端起来抿了一口,“乓”地一下把杯子摔到了地上,“这么烫的水让我怎么喝?”
秘书委屈地小声分辨说:“水温低了泡不开茶叶。”
“狡辩!你就不能预估常委会结束的时间提前把茶泡上?你们这些做秘书的,离开领导的视线就成了大爷,什么事也不干。”
秘书知道再分辨只能招来他更大的怒火,一声不响地拿过笤帚扫着破碎的茶杯渣子。
胡文轩桌上的电话机响了。
秘书不知该不该接,看了胡文轩一眼。
胡文轩生气地说:“接呀,当了几年秘书了,连电话都不知道接。”
秘书心里暗说:你一直告诉我,你屋里的电话我不能接,现在又变挂了,但却不敢把话说出来,默默地伸手拿起了电话听筒。
“我是新武。”
电话那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刘书记?我是省長的秘书。”
“请让文轩省長接电话。”
那边的声音变得低沉、缓慢,透着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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