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张谦鹤满脸怒火,抬手指着苏逸,愤怒的喊道:“你算什么东西,怎么敢这样说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保安把你撵出去。你这样的人,压根就不配出现在我们燕北大学。”
“保安,赶紧给我把他撵走!”
“撵我?”
听到张谦鹤的话,看到他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苏逸冷嘲热讽的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在燕北大学会因为说实话被撵走的。张谦鹤,你就这点本事吗?我还没有开始反驳,你就心虚成这样?”
“谁心虚?”
“你说谁心虚?我告诉你,我才不心虚呢,你有本事就继续说,我倒要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保安,退下。”
被激将着的张谦鹤,脸色阴沉的像是黑墨。
“我说的不是花样,我只是简单的陈述事实。”
“你刚才不是说了三点吗?那我就逐一反驳。你现在给我听清楚,我要说的每句话,都是你应该反思的,因为我说的才是正儿八经的话,你说的是在颠倒黑白。”
“你对华夏所知所解压根就是个皮毛。”
苏逸在万众瞩目中,慢慢的竖起第一根手指头。
“你刚才说华夏要承认自己的不足,要认清楚自己在发展中国家的身份,你还说在发展中国家的序列中,华夏都排不上号。你这话说的简直是荒谬至极,华夏是发展中国家不假,但谁敢说就能凌驾于华夏之上?要是说今时今日的华夏都还是末位的话,有谁敢称第一?”
“你的话不是在陈述事实,你的字里行间分明透露着一种鄙视。”
“这是我最鄙视的地方。”
“你自己都不是华夏人,你都入了米国国籍,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华夏的身份地位指手画脚?更可笑的是,你这样的人还挺有意思,骨子里分明是鄙视的要命,却还打着为你好的旗号羞辱你。”
“只凭这点,张谦鹤,你就不配站在这里侃侃而谈,大放其词。”
“我!”
张谦鹤一下被说住。
网上瞬间炸锅。
“说的好,这位兄弟的话简直就是一针见血指出了问题所在。”
“一个卖国贼哪里有什么资格对咱们评头论足。”
“你都入了米国国籍,还在华夏的大学内造谣生事,这种人就应该被开除。”
网络上的舆论一面倒的支持苏逸。
礼堂中坐着的师生们也开始沸腾起来,他们是最开始被威胁了,但这不意味着他们身体内流动的鲜血就僵化了,他们就会认命,他们是不会的,他们一下就被苏逸的话点燃了激情。
“我觉得这位先生说的很对,张谦鹤到底有什么资格任教?”
“燕北大学是兼容并包,但这不意味着就会纵容崇洋媚外的思想横行。”
“我建议彻查张谦鹤的政审流程!”
“何止是张谦鹤,其余五个同批次的海归博士也要再次进行政审!”
“燕北的眼里揉不得沙子!”
......
张太清的心一下就提起来。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一直都在下意识的规避着张谦鹤的国籍问题,可没想到还是没有规避掉。更让他无语的是,这个国籍问题还是张谦鹤自己曝光出来的。
“立刻给我查清楚这人是谁。”
张太清怒目而视。
“是!”
身边有人赶紧应声去调查。
不愧是我相中的男人。
周楚楚看着身边的苏逸,在这刻光芒万丈,眼里闪烁着的全都是金光灿烂的小星星。她余光瞥视了一眼站在台上的张谦鹤,心底充满着鄙夷。张谦鹤啊张谦鹤,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海归博士就挺牛逼的?
你啊,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要是你知道在当年,像你这样的海归博士不知道有多少都曾经在辩论赛上被苏逸斩于马下,你就不会这样自大了。
......
“苏逸师兄。”
同样震惊着的还有宁织锦。
她仿佛梦回几年前。
几年前的那场辩论赛上,苏逸也是这样的意气风发,挥斥方遒,三言两语间就将对方辩手说的哑口无言,那时候自己就觉得苏逸是最厉害的,是自己的榜样。
没想到几年后还能重温当时的画面。
“还是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味道。”
张谦鹤,你终归只能是当做苏逸师兄的踩脚石。
......
讲台之上。
被怼的哑口无言的张谦鹤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要不然的话,这主动权就彻底被苏逸拿走了。想到这里,他就强忍着心中的不舒服,对苏逸冷静的反唇相讥。
“你不要拿着我的国籍问题说事,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我虽然现在加入的是米国国籍,但那都是形势所迫,我这样做纯粹是为了潜入米国学习先进的文化知识,目的还是要学成后报效祖国。所以你这样说,是你思想观念太过狭隘,不过也正常,你这样的人不是我燕北大学毕业的,胸怀格局终归会差点意思。”
张谦鹤努力往回找补着。
他拼命要做的就是模糊国籍问题这个概念。
要不然被苏逸死死揪住的话,这个会成为自己的致命伤。
“潜入?”
苏逸不屑的扬起唇角。
“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我说让你现在重新入华夏国籍,你是肯定会答应的对吧?”
“我!”
张谦鹤刚想要点头说是,但却被苏逸抬手打断,他语气玩味的说道:“张谦鹤,我提醒你一句,你现在所说的每句话都会记录在案,你不要觉得自己可以信口开河,你就不怕自己说出违心的话后,会得罪你在米国的主子吗?”
“我!”
张谦鹤瞬间愣住,随即脸蛋便像是猪肝般涨红。
苏逸这话说的太狠毒了。
自己还真的是不能够随随便便表态。
这要是说被米国那边的人听到看到,自己的处境会变的很难过的。
“他竟然犹豫了。”
“看来这位先生说的没错,张谦鹤骨子里面就没有当自己是华夏人。”
“这种人太坏了!”
在场的学生们全都怒了。
......
他们开始直呼其名,开始不将张谦鹤当成老师,眼里连一丝一毫的尊敬都没有。
感受着这种炙热的氛围,苏逸嘴角慢慢扬起一抹玩味弧度,他没有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而是话锋一转,继续开始反驳起来。对他来说,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就行,至于说到会掀起多大的波澜,就看师生们心中的怒火会燃烧到哪种程度。
毕竟波澜这事,还是你们自己点燃的要来的更猛烈。
“张谦鹤,我继续了。”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说我们华夏要大开国门,要让米国和其余国家的游戏资本介入,还要无条件的接纳他们,给他们足够多的优惠政策,只有这样才能盘活华夏这盘棋。”
“这话说的简直是臭不可闻!”
“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会说出比你国籍问题还要愚蠢的话来!”
苏逸双手放在桌上,气势如虹。
“我说的有错吗?”张谦鹤铁青着脸问道。
“何止有错,简直是错的离谱。”
“听你的话就知道你压根没有做过任何和招商引资有关的事情,首先我要说的是招商引资是对的,这是任何一个国家想要发展起来都必须去做的事情,但其次我要说的是你所谓的无条件简直就是在放屁。”
“谁说只有无条件才能盘活经济?”
“我在这里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所有的招商引资都应该在国家的政策范围内进行,任何无条件的许诺都只会给国家带来难以想象的毁灭性的灾难。因为经济要发展,归根究底靠的还是自身的素质要硬,一味的无条件,一味的妥协,换来的只会是一个国家经济体系的全面被外资掌控,那样的话不但不可能盘活经济,反而会让经济落入他人之手。”
“那时候就是一个国家灾难的开始。”
苏逸意味深长的说道。
他的话振聋发聩。
在场的师生们听到后,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他们没有谁做过这样的具体的事情,但他们却知道苏逸说的是对的,无条件的妥协和有条件的招商,很显然后者是对的。
“我觉的你说的不对。”
张谦鹤咬牙切齿的看过来,愤愤不平的说道:“就华夏现在的处境,只有这样无条件后才能够招来那些国外的经济财阀,要是说所有人都像你这样想的话,那就是我说的第三点,就是在玩阴谋论。”
“没错,你就是阴谋论家。”
“你现在说的每句话都是在阻扰华夏的经济发展,你要是说不改变你的思想,你会成为整个华夏的敌人。”
“阴谋论家?”
看着张谦鹤剧烈起伏的胸膛,看着他由白转青的脸色,苏逸的身体一下间挺拔如松。
他眼神锐利似刀。
“张谦鹤,你大错特错。”
“所有这样想的国人才是真正的国人,才是真正的为华夏利益着想,才是真正的国之基石。你所谓的阴谋论根本就是在胡搅蛮缠,就是在模糊捍卫国家利益这个概念。”
“真的要是说敌人的话,你才是!”
苏逸右手像是一把利剑似的直指张谦鹤。
“你是燕北大学的敌人。”
“你是我华夏崛起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