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丽雅说:“哪两件事,你说。”
祖雄鸣:“这一,就是去中国后,得要把香烟戒掉。”
迪丽雅好奇地笑了:“这是为什么?”
祖雄鸣神秘地一笑:“我们那边人,比较保守,他们对抽会香烟的女子,会有别的想法,可能会把你当作美蒋女特务的。”
祖雄鸣说着,不由又笑了起来。迪丽雅不明白他笑什么。但有一点是明白的,就是中国官方的人,不喜欢看到女人抽香烟。“好,我戒,反正我也没什么烟瘾,有时只是消遣或解闷时抽抽。”
祖雄鸣又道:“还有一条,就是我给柯里献血的事,你不要和人提,包括你的家人,特别到中国之后,不要和中国官方提。”
“这是为什么?!”迪丽雅对此不解。
“因为,我怕引起媒体的注意,进行报道。”祖雄鸣道。
“那不是好事吗,你做了这样的善事,也应该让普天下知道呀。”
“这会影响我们的生意,打乱我们的节奏的。另外,也许,以后柯里的治疗,会转到中国去,这时过早说这件事,或许不利的。”
迪丽雅微微叹了口气:“我部分同意你的看法。但,我遵照你的想法执行,行吗?”
祖雄鸣在她额上吻了一下,随后,就想把她往怀里搂。
迪丽雅推开他,起了床,说:“你好好休息吧,不能再聊了,刚才和我说了那么多的话。你今天所有生活上的事,我都会安排好的。另外,我——今天,就不过来了。”
祖雄鸣有点不愿了:“这是为什么?事很多很忙吗?”
迪丽雅叹口气:“再多再忙,我都是想过来,也能过来的。但,我今天,是不能再过来的。”
祖雄鸣更不解了:“这是为什么?!”
迪丽雅微笑,掠过一丝羞怯,“我知道你,需要我,但,今天我们只要再在一起,你就控制不住。这会伤你身体的。将来时间长着呢,等你康复了,你想要我怎么样,我都愿意。但,至少今天,我们不能再见面。你就好好休息,”
祖雄鸣发愣。
迪丽雅上前吻了吻他,毅然而去。
迪丽雅有一对醒目的蚕眉,非常浓,而长长的黑睫毛疑是假睫,其实全真,她的眼睛,取了欧罗巴人的长处。但她皮肤白皙细腻,取了东方人之巧。鼻和唇,难言东西,搭配在脸上,甚是和美。
从第一次见迪丽雅起 ,祖雄鸣就萌动了和她床头高歌的欲望。但,此次来,主要是生意,打好柯里这张牌,上床,本不是问题,但和生意结合在一起,随意上床,就是大问题,前面,他两度克制自己,就是想冲击迪丽雅的真心。
现在,应该说第一步,大功告成。这是个好女人。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但有智慧、懂克制、敢拿主意又有胸怀的女人,是珍稀动物。现在,迪丽雅是。迪丽雅的感觉没错,他恨不得全天都和她在床上缠绵呢。
但迪丽雅懂得控制。控制事态,控制他。但,又何尝不是在控制她自己呢。一个人,只有控制住自己,才能控制他人。祖雄鸣做到了,迪丽雅现在也在做。祖雄鸣就非常看好和迪丽雅的未来。
上苍有眼,就在他祖雄鸣事业发展遇到瓶颈时,天上掉下个迪丽雅。
迪丽雅说话算数,第二天一早,就过来陪祖雄鸣。祖雄鸣自然去掉了所有的过渡,直接把她先扔到床上,几番云雨过后,“贤者时间”才姗姗迟来。
这回,在这个“贤者时间”里,祖雄鸣告诉迪丽雅,自己是曾经下过大狱的人,提醒她,和自己相处要多分小心。迪丽雅问为何下狱,他如实说了,打架、投机倒把。但他没有说因此被加“流氓罪”。
迪丽雅一听,说:“这很正常呀,你不打架,谁打架,你打架,才使你成为男人。另外,什么投机倒把,不就是做生意,买进卖出吗?”
“所以,”祖雄鸣认真地说:“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中国和泰国很不一样,在那边做生意,有的,不能做,有的,得藏着做,关键,要上面有人。”
还有一点,祖雄鸣话到嘴边,终未说出,就是自己的资金实力很弱,如果合作,扩大生意,主要资金得要由迪丽雅出。
一步步来。
但他即兴补了一个内容,说:“我回去后,就和原先的女朋友分手。立即分手!”
迪丽雅对此似乎不以为然。“干吗,你这样做,不是伤人家的心嘛。我是不会在乎她的存在的。”
“但我在乎。”祖雄鸣心想,她真的太不了解中国了。就算你不在乎,我那个女朋友,一旦看到我和你这么近,一定醋坛子会翻的。一闹,还不知会出什么西洋景,分散多少精力。不如快刀斩乱麻。
“我现在心里只有你!”
祖雄鸣说了句自己也觉得有些肉麻的话。
迪丽雅给他一个长吻。显然,这话她很受用,并信以为真。
当晚,祖雄鸣不让迪丽雅走。迪丽雅说:“你明天就上飞机了,过于消耗的体力在高空会很难受的。”说着,吻吻他,安慰道:“最多十天,我们就见面了。到中国,你的家,我一切由你,行了吧!”
迪丽雅太懂男人,知道男人初俘一个美女被新鲜感和成功感激活的无穷之力。但,祖雄鸣是个刚输出450毫升血的弱夫,她不能透支他。
一个懂事的女人。
当飞机降落上海机场,祖雄鸣登上来接自己的小车时,感觉这次泰国之行,满载而归。
前面说到,工商局美女局长杨咏新婚,吴建国主动提出赠其一幅武则天喜欢的牡丹国画,吴建国原以为,这是件非常简单的事,请赵丽天出面,甄主席那边肯定答应。上次,请他做价格表,他都费力地做了。
谁知,赵丽天一听吴建国如此说,讪笑地望着他,问:“请我干爹画牡丹,送给谁呀?”
吴建国如实说了。
赵丽天晃起了身体:“呀,你是说那个江州第一美女杨咏吗?”
吴建国笑了。杨咏有“第一美女”之称没错,但前面有定冠词的,全称是“江州官场第一美女”,赵丽天故意把“官场”二字去掉了。
“丽天,在我眼中,江州第一美女,是你!”
赵丽天在吴建国肩上拍了下,“我是江州第一中学第一美女差不多,你拍我马屁也不能没边没际。”
吴建国呵呵一笑:“是啊,人家杨咏,也只是江州官场第一美女,也不能算是江州第一美女。至少,她不如你!”
赵丽天睁大了眼睛,“她真的不如我?”
吴建国用异常坚定眼神和语气:“是的!”
赵丽天过来,坐在吴建国腿上,用手勾住他脖子:“我亲爱的吴总吴建国先生,请你说说,她哪些方面不如我呀?”
吴建国傻乎乎认真想了想,说:“腰,你的腰比她细,细多了,你是小蛮腰!”
“那——她是什么腰呢?”赵丽天继续逗弄他。
吴建国仍然很认真地想:“她的腰——”一时想不出恰当的比喻,朝赵丽天摊开手。
赵丽天忽然爆音道:“水、桶、腰!”
吴建国憨憨地直言道:“也不是啦,没那么粗。”
赵丽天撒娇道:“就是就是,就是水桶腰!你还护着她,哼!”
吴建国忽然醒悟过来,妥协、讨好地笑笑:“好好,水桶腰,是水桶腰,而且是那种大水桶,一下能把我们俩都装进去的水桶。”
俩人一起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