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盛莉先当是她的“雄哥”和自己调情开玩笑,岂料是真,立即翻脸,责问他是不是在泰国找到新欢了。
祖雄鸣自是否认。男女关系,在没有第三者的情况下,分合,都是相对简单的事,一旦存在第三方,立即复杂难缠耗费精力,还会有不可控的突变、灾变。
“没有别的女人,好好的,为什么要分手?!”藤盛莉大为不解道。
祖雄鸣装着很为难的样子,叹口气,说:“唉,都怪我,是我无能。但,为了我们一生,我们只能分手。”
藤盛莉一把拉过他,说:“你怎么越说我越糊涂呢?”
祖雄鸣抬眼看看她,道:“你看你,一米八五,我只有一米七六,我在你面前,永远都有压迫感;还有,在床上,好像每次,我都不能满足你,你虽不抱怨,但我感觉到你不乘兴。这样,长期下去,一定会出问题的。”
藤盛莉:“哈,这样原因?”
祖雄鸣:“是啊,就这样原因。”
藤盛莉:“就这个原因,你就和我分手呀?”
祖雄鸣点点头,“有些话,我一直闷在心里,不方便说。”
藤盛莉:“那你今天都说出来,有什么矛盾,说出来,就可以解决。”
祖雄鸣:“有些问题是天生的,说出来,也解决不了的。”
藤盛莉:“比如呢?”
祖雄鸣又叹口气,仿佛是逼出来的心里话,说:“其实吧,有一个细节我一直没告诉你,就是每次我们在一起时,我都没什么感觉,而我又要尽量满足你,暗暗用力,结果累死了,你还不称心。”
藤盛莉瞪大了眼睛:“你和我在一起做那事没感觉?”这和她的认知和经验太不一样了。
祖雄鸣似无奈地:“是的。如果你觉得我有,那是我装的。”
藤盛莉傻了:“这事,为什么要装呢?”
祖雄鸣:“为了让你有成就感,让你觉得没有白付出。但其实,我几乎什么都没得到,几乎就是一次锻炼身体的运动。”
“真的吗?”藤盛莉大感意外。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处了快两年了。这两年,两人床上运动不知发生多少回,也从未听到他抱怨过丝毫。
“这问题你为什么不早说?”藤盛莉道。
祖雄鸣道:“我正埋怨自己呢,应该早点告诉你,至少在我们相处三个月左右,有了那些不好感觉后,就应该告诉你的。或许,是因为我觉得磨合的不够,或方法不对,随着经验积累,会好起来的。谁知——”
“那,那也没什么,以后我,我不和你要,只要你心满意足,就行了。”原本强悍的藤盛莉一时处于被动,不知不觉示弱起来。
祖雄鸣苦笑笑:“你的情意,我心领了。但,盛莉,这是一辈子的事,不是一时,也不是一天。爱情爱情,情虽在后,却是基础,情若不能尽兴,也就成了无本之木,长不了的。”
“所以你就非要分手?!”头脑简单的藤盛莉一步步被祖雄鸣带入圈中,居然自己把结果说出来了。
祖雄鸣点点头。“这是为你好,也是为我好。为我们好。我们这样分手,以后还可以像好朋友一样地相处的。”
“谁跟你做好朋友?告诉你,你说的事,不成立,不存在,我不同意!”藤盛莉呼地站起来,吼道。
祖雄鸣默默看看她,点燃一支烟。这事需要你同意吗?笑话!
祖雄鸣用执烟的手指着愤怒乱颤的藤盛莉,道:“你看你这个吃人的样子,就凭这个样子,我们就不能在一起。告诉你,好来好散,别自找不痛快!”
藤盛莉:“呵呵,看来你是烦我厌我了是不是?你对我的新鲜劲过去了是不是?我现在想起来了,你刚才说的,胡扯,你他妈哪次不是又吼又叫的快活得跟神仙似的,还说装,这他妈的能每次装?告诉你,分手,没门!”
藤盛莉猛一拍桌子。桌上的杯具都跳蹦起来,发出躁乱之声。
于是,缠斗开始。说不清的理,斗不完的嘴,很是费心熬神。生活就是这样,有时,情感这东西,看上去,得到很难,但,其实分别更难。
中途,祖雄鸣让藤盛莉提出条件,说自己只要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但藤盛莉才不要什么条件,她敲着桌子说:“老娘只要你!”
祖雄鸣不想和她争执了,想出去办点事,谁知,藤盛莉山一样的横在门口,祖雄鸣刚想发点力动点粗强行离开,就被她一把抱起,像小鸡一样扔在沙发上。事到这步,祖雄鸣暗暗感慨,就算没有迪丽雅,也应该和这糟娘们拜拜。
谈判进行了两天两夜,耗去了祖雄鸣仅有的一些气力,不仅如此,这两天,藤盛莉充发把她强健的体魄发挥出来,缠着祖雄鸣,寸步不离,祖雄鸣怎么样也甩不脱。
这让祖雄鸣其烦无比。眼看迪丽雅就要过来了。大事,好事,可别给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娘们给破坏了。当初看中她,就是看她在运动场上生龙活虎,且有些姿色,想尝个鲜。现在她的龙虎之劲用在这儿,真够祖雄鸣喝一壶的。
不行,得上手段。
祖雄鸣忽然态度温和下来,和藤盛莉回忆了初次在一起的美好夜晚,说:“或许,分手的想法有些草率,我再考虑考虑吧。”
藤盛莉立即回应道:“是啊,你就是莫名其妙,明明好好的。”
祖雄鸣附和她道,“对对,是好好的,这样,你累了,我也累了,让我们静一两天,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谈,行吗?”
藤盛莉一听,泪水哗哗地就流了下来。祖雄鸣象征性地搂抱着她,敷衍地拍拍,头一次感到自己矮她一头拥抱她的别扭感。
岂料藤盛莉道:“要我马上走不扰你,也可以,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什么事?”祖雄鸣居然小有紧张。
“你要我一次。”
“这——”这很出意料。其实他还是很喜欢和她干那事的,但出于慎重,每次都有防孕措施的,但这两天净吵架,哪会往这方面准备。
就在祖雄鸣犹豫间,藤盛莉再次展现了运动员的风采,一下把祖雄鸣抱了起来,放平在沙发上。祖雄鸣不反抗不拒绝,听之任之,不劳而获。自此有个结论:男人是有可能被女人强奸的。
藤盛莉刚走,祖雄鸣立即叫来王文虎,如此这般地安排了下去。
第二天,藤盛莉骑着自行车,被辆摩托车撞翻。摩托车速不算快,但撞得很准,直冲着她的腿臀部而去,随后,摩托车迅速逃离现场。藤盛莉被送到医院,右大腿和左小腿都粉碎性骨折,打了石膏,被吊在病床上。
医生说,像藤盛莉这样的骨折,快则四月,慢则半年,才可下床。
如此,祖雄鸣腾出空来,安心迎接迪丽雅。
其实,他也不是王文虎说的,是身体欠佳不能直接来迎接,而是他感觉,不能“亲自”去迎接。他想给迪丽雅划一道线。泰国之行,让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其实是不如迪丽雅的。但,这点不能让她感觉到,更不能在合作时体现出来。
因此,必须端着点。祖雄鸣感觉自己手中有两张牌,只要把这两张牌捏稳打好,在和迪丽雅合作过程中,主动权就能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接不接她,并不重要。
就在迪丽雅快到前,祖雄鸣还做了一件事,就是更名。既然“祖雄鸣”这三个字打上了永远擦不去的犯罪,特别是有“流氓罪”的烙印,用这个名字往前走,肯定不行。